严慎一直留在心园,观察着蓝烬的一举一动。可是蓝烬并没有任何可疑的行迹,让严慎放松了不少。只是他时而对严慎撒娇发痴,时而又在严予心身旁温言软语,弄得兄弟两人颠倒不已。本来觉得他故作姿态,不久便会使手段诱惑自己或是予心,可是过了一段时间,他居然毫无动静,倒是严慎自己已经被蓝烬撩拨得心痒难搔。
「慎哥,慎哥,他引用的这句诗究竟是谁写的呢?我一下子真的想不起来……」蓝烬拿着一本书,一脸的求救,恳切地望着严慎,
严慎被他有些信任又有些崇拜的目光看得飘飘然,他一看那句诗云:「愿为西南风,长逝入君怀。」他飞快地看了蓝烬一眼,只见他热切地瞧着自己,然后严慎又看了看一旁静静读书的严予心,问蓝烬道:「你为什么不问予心?他肯定是知道的。」
谁知蓝烬薄唇一撇不屑地说道:「哼,那个书呆子言语无味,我比较喜欢问你嘛!到底是谁写的,慎哥你说呀!」说完他瞪了严慎一眼,轻嗔薄怒的模样十分撩人。
严慎只觉得热血上涌,不由自主地开口说道:「这是从曹植的《七哀》诗里引出来的。」
蓝烬点了点头,然后轻轻地念着:「愿为西南风,长逝入君怀……」声音婉转清脆,语气缠绵悱恻,衬着诗意,不禁让人心旌大动。
严予心听着听着,突然「嚄」地起身,也不说话,径自离开了书斋。
蓝烬见状立刻跟了上去,口中叫道:「予心,你去哪里?等等我啊!」他追着严予心渐行渐远,留下严慎带着几分怨恨地看着二人离去的背影。
「喂喂,你到底怎么了嘛!」好不容易追赶上严予心的蓝烬一脸受不了的表情问道,顺势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挽上,还将整个身子靠在他的身侧。
「我没事……别这样。」严予心轻轻推开他淡淡地说道,「我只是想出来透透气而已,你们继续聊罢,不用管我。」
蓝烬一定是故意的!严予心闷闷地想,以他的水准,怎么可能会忘记脍炙人口的《七哀》?为什么他老是要这么做?难道他真的那么喜欢慎哥吗?严予心一生顺遂,从来没有人这样对待过他,所以他实在无法理解蓝烬的行为。
「透气?那好,我们到城外去转转怎么样?」哼哼,想逃开?没那么容易!!蓝烬坏心地想着,将他紧紧拉住不放。
严予心无奈,只得任由他拉着,此时严慎也已经从屋里出来,蓝烬看见他朝他叫道:「慎哥,我们要去城外赏雪,你也一起去好吗?」
严慎一愣,随即点点头,而严予心则脸色一白,将头别了过去。
三人坐在马车内,缓缓向城外驶去。
蓝烬像是没察觉严予心的心思一样,仍旧兴致勃勃地高谈阔论;严慎虽然发现气氛有些微妙,但却总是被蓝烬吸引,不由自主地响应他。
「喂,前面的马车给我停下!!」突然一阵爆喝从马车外传来,车夫吓了一跳,立刻停了下来,严慎连忙掀帘查看。
只见一群蒙面黑衣人手执兵刃,已经将他们的马车团团围住,为首的一人说道:「请车里的朋友下来说话。如果不肯合作,那我们只有得罪了。」言语竟然十分客气,并不似普通的劫匪,但口气却是威严沉稳,让人反抗不得。
三人无奈只得下车。
那为首的劫匪精明的眸子放着异光,在三人的脸上一扫而过,似乎微感为难。接着他问道:「你们三个,究竟谁是严予心?只要把他交出来,余下的人不问。」
严予心一惊,不知道他们为什么光是询问自己,难道他们想劫持自己,对爷爷不利吗?正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见蓝烬已经挺身而出,平静地道:「我是。」
他身边的严予心一听登时大急,心想这家伙在这时候也要开玩笑吗?说不定这是性命攸关的时刻,可不是闹着玩啊!!见那劫匪已经想要靠近来拉走蓝烬,严予心不遑多想,连忙说道:「不是!他不是的,我才是严予心!」蓝烬一听,脸色微微一变。
众劫匪大奇,没见过还有人争着送上门的,不由得面面相觑,一时无法决断。那为首的劫匪沉吟一瞬,手一挥,「既然如此,那两人一起带走!」随即他转头对着站在一边面如死灰的严慎道:「你回去跟严家人报个信,说严予心我们暂时扣押,只要他肯对自己做下的事情负责,我们不会伤他性命。」说完他带着下属,抓了严蓝二人,径自走了。
严予心和蓝烬被带到一个隐蔽的地方,看来是个临时的聚会之处。那干人将他们关在一个小房间内,门外还有人把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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