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身为回纥鹰王,韩驭可能会在祭典上出现……借着这个机会,能再看韩驭一眼……只要再一眼她死也无怨了。
“这不成的!芯儿你千万不能有这样的想法。”晴儿严肃的看着她。
“晴儿你想想,大娘她需要你的照顾,难道你忍心让她孤苦无依?算是我求你,让我代替你去吧!我真的是心甘情愿的,因为……因为……我想要再看韩驭一眼啊……”一阵猛烈的剧痛从胸口袭上凌芯的心头,痛得她承受不住的晕了过去……
“啊……芯儿……”
???
阴历七月七日,也是圣女要进献给桑神为妾的日子。如同以往,今年祭典也是在宫门外举行。今年祭典台搭设得相当壮观,高约有三尺,左右两侧延伸展开,像极了鹰的两翼,而坐在祭坛正中央的则是被誉为桑神之子的韩驭,他额前的火鹰胎记与桑神同日生的特征,更加昭显今天的祭典不同于以往。
坐在祭坛台前的韩驭,他那充满男子气度的俊眉,此时正微微紧锁着,眼神犀利的睥睨台下所有的一切。
“陛下,未时已到,臣将准备开始祭典。”国师莫丫对着漫不经心的韩驭说道。
韩驭不甚在意地挥手,以示应允,注视台下的花轿,心思不自觉的飘远。
从忘忧谷回来之后,他的脾气明显的变得更容易烦躁,成日笼罩的低气压,无时无刻横扫整个皇宫。其中最可怜的、最常受到波及的自然是慕容劭擎,在韩驭的怒气之下,他被派到离回纥国万里之远的南梁国去谈铜矿的运输事宜。
而他会有这么大转变的原因都是因为她——伤他最深、最重的凌芯。
看着凌芯落入瀑布的瞬间,韩驭的内心是相当的懊悔的。他并不想置她于死地,然而狂大的怒气与愤恨驾驭了他,被人欺骗与背叛的痛苦啃蚀着他的心,因而让他失去理智的出掌。
一般人在受了韩驭的一掌后,要能痊愈已相当不易,何况是个柔弱的女子?更遑论她又落入湍急的瀑布之中,自然是更加难逃一死的命运。
该死!这就是你所要我记住你的方式吗?韩驭微愠的在心里呐喊。
“天之苍苍,地之郁郁,佑我皇朝,千秋万世,为天之应,地之桑。今献上年十八之圣女,愿地之隐永佑吾回纥皇室,方请笑纳。”莫丫手持素香,朝天与桑河祭拜,信手一挥,聚集在祭坛旁的回纥子民全部朝桑河跪拜。
坐在花轿里的凌芯掀起了盖住面部的丝巾,拨开花轿的帷幕探向外头的一切,也看到了坐在祭坛台上令她朝思暮想的韩驭,双眼忍不住的泛起泪光。
足够了!看一眼就足够了!凌芯闭上双眸,回想着她与韩驭的一切。
“陛下。”莫丫通过一柱香给韩驭。“请准备开始进献圣女。”
接过香的韩驭威风凛凛的站起,看着台下的轿夫将花轿抬往祭坛台前,让莫丫在花轿前念了一段经文。
这时混在人群中的李大娘与晴儿心情可是忐忑不安、七上八下的,焦急的看着即将被迎出轿门的凌芯,感到十分的内疚。
在凌芯醒来那日,她将自己与韩驭的一段告知了李大娘和晴儿,让李大娘为她的痴情直喊傻。在凌芯不断地动之以情之下,李大娘终于决定让凌芯代替晴儿作为圣女,而她们母女则趁着花轿来迎接圣女时,在混乱中逃出去。
“娘!天啊!凌芯她……喔!不……”晴儿不忍见到凌芯被火焚的场面,痛哭失声的和李大娘抱在一起。
“呜……芯儿,大娘欠你的……来生再报……”
约过了一刻钟,莫丫念完祭拜桑神的经文,准备进行进献圣女的仪式。
被迎出轿门的凌芯让人用绳索架在木桩上,底下铺满了许许多多的树枝与稻草,等着韩驭发下指令,将圣女焚烧给察神,整个祭典到了最高潮的阶段。
跪拜在祭典台下的回纥子民皆噤声悄然,屏息以待地等着韩驭的动作。
而正当韩驭拿起旗帜要挥旗点火之时,混在人群中的晴儿突然冲上前来大喊:“不……她不是圣女……不能烧……不能烧啊!”
晴儿倏地跪在凌芯的身旁,朝韩驭说哭喊:“陛下,求您不要烧了凌芯妹妹,她不是圣女啊!圣女是我……海南村的晴儿。”
李大娘心痛的看着奔去的晴儿,万分不舍的看着她自投罗网,但压在心头上的大石似乎在瞬间落下,她只能悲伤的看着晴儿与凌芯。
芯儿!韩驭的身体狠狠一震,诧异的瞪着眼前的一切。
“不……陛下……不要被这……贱民给骗了!她不是海南村的晴儿,披着嫁衣的才是晴儿啊!”吴勇瞠目结舌的瞪着晴儿,无法理解为何圣女换了人,昨日他明明看着李大娘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哭着将圣女送上花轿的啊!事到如今他也只好将错就错,否则弄错圣女可是一大死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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