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她师妹蓝蓝一年多前为了一名男子背叛血燕宫,最后却落得监禁血燕寒洞的下场。
「记得就好。蓝蓝的事妳要引以为戒,别去爱上不该爱的人。」她向来就只钟爱这两个徒儿,一个已经让她失望了,她可不想眼睁睁地看着另一个又犯上同样的错。
「是,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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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晴回到房里,掩上门后微微叹息。
别去爱上不该爱的人……
师父是担心她对李天侠动心吧。
那么,她动心了吗?
这问题只怕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答案。
罢了,多想无益。
正待燃灯,赫然发现灯台下压着一张短笺……
亥时,十里坡,备酒相候。
李天侠
是他?
玄晴心中不禁怦动。
没想到才刚把他逐出思维外,不过转眼,他的名字居然又出现在她眼前。
亥时?
她望望天色,夜早墨得透了,亥时只怕已过去大半。
去是不去呢……
玄晴手里握着短笺,脚步净是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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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以为妳不来了。」李天侠斜卧在树上,手里握着一壶酒,兀自喝得快意。
玄晴纵身上树,瞥了眼他手里的酒,很明显地,他只准备了自己的份。
「这就是你所谓的备酒相候?早知是来这里看着你喝,我就不来了。」
李天侠笑了。
「别恼啊,如果妳不介意,这壶酒倒还有五分满。」说着就把酒壶掷给她。
玄晴脸上一热。
「我才不喝你的残酒。」很快地,酒壶又物归原主。
「那可惜了,这酒可是你们辽东著名的酿白梅,季节一过就喝不到了。」李天侠索性一饮而尽。
玄晴的心思没有停留在酿白梅上,她比较好奇的是他为什么还在这里。
「我以为你已经离开辽东了。」
李天侠微笑道:「妳私自放我离开,我总得确定妳是真的没事才行啊,要有个万一,我也好去救妳出来。」
玄晴半信半疑。
「那你已经知道我没事了,怎么还不走?」
李天侠望着她,先前那莫名的火光,又开始在他眼中流窜。
「我想见妳。」
玄晴听了,颊上霞红又现。幸好夜色够深,没让他看出异样。
「原本我是在妳房里面等的,但转念一想,我一个大男人三更半夜杵在姑娘家闺房里似乎有些不妥,所以只好留字请妳出来啦。」
玄晴听到他在她房里待过之后更羞了。
「你……你怎么知道我的房间在哪?」
「想见妳,就得使出浑身解数呀,我自然有我的法子。」其实这哪有什么难的?他先用轻功无声无息地潜入血燕宫,之后随便抓住一个弟子逼问不就成了?只是这夜探姑娘家闺房的行径实在不怎么光采,所以他不想细说。
「你……无赖!」
听她这语气约莫是动气了,李天侠侧过身凝视着她。
「生气了?」
玄晴不看他。
李天侠也无所谓,自顾自地说道:「我还以为我坦白说想见妳,妳听了会开心呢。」
玄晴静静地听着,直到他说完,才回过头看他。「就这样?你只是想见我而已?」
李天侠从容地把她的问句改成肯定句。
「我只是想见妳而已。」
他直接的回答又扰得她气息微乱,连忙用反驳来掩饰她的羞涩。
「我说你想见的不是我,而是你师父的掌门令牌吧。」
李天侠似笑非笑地瞅着她。
「妳非要这么说我也没办法,不过,这倒是给了我一个继续留在辽东的好理由。」
「不必了。」玄晴取出令牌掷回给他。
「物归原主,你还是快走吧。」
李天侠微感讶异地接过令牌,没想到她居然无条件地将令牌归还。
「我原本以为要取回令牌势必得受妳百般刁难。」她如此干脆,反而让他有些不可置信。
玄晴哼了一声。
「只有你们凌天门的人才将这令牌当宝,在我看来,其实与废铁无异。」
废铁?
李天侠剑眉一挑。
「没这么不值吧?」
「难道不是吗?我向来不太懂你们这些所谓的名门正派何故老喜欢多此一举。」玄晴道。
多此一举?李天侠不懂了。
「此话又是何解?」
玄晴淡笑出声。
「这还不明白吗?比如说贵派韩大侠好了,就算他手里没这块令牌,江湖上有谁会不敬他是凌天门掌门?相反的,即使我手执令牌上凌霄山去,你们凌天门上下又有谁肯因此听我号令?所以我说你们多此一举,这可没冤了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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