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说要钱出入人头落地,但是重刑犯一向秋后处斩,现今才夏末而已,离处斩还有一小段日子,所以也许钱出入还活着不是吗?”
云若仙大叫的站起来,拍着墙壁,激动的大喊钱出入的名字,结果隔壁传来几声咕哝声,抱怨着谁在吵得天都快翻了。
一听到这个熟悉的口音,云若仙的眼泪差点掉下来,钱出入的声音在耳边,她听得清清楚楚,心情激动的笑骂道:“钱出入,你还不赶快认出我来,要是让我们一起出了死牢,看我怎么整你,你听见了没,钱出入?”
钱出入在隔壁听到她的声音,不由得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的喃喃自语,“怎么是若仙的声音,她不是还在扬州吗?怎么会在我隔壁的死牢里大叫我的名字?这、这……太奇怪了吧!”“钱出入,你究竟听见我说的话没?钱出入!”云若仙还在喊,而且喊的声音比刚才还要大、还要响,像怕他没有听见。
她的声音这么清楚,钱出入这下再怎么样也不可能认错了,他惊讶的应声,“若仙,是你吗?真的是你吗?”
一听到他的回答,云若仙又笑又哭,就如浪破天所言,一般重刑犯是秋后处斩,所以钱出入只是被关进死牢,他真的没死,心情高兴下,她笑骂道:“不是我还有谁?你说你为什么在这里?”
听到她这么没头没脑的问话,钱出入反而不知该怎么回答才好,他得罪了那个什么叶姑娘被关在这里是正常,但若仙应该远在扬州当她的第一名妓,怎么可能会被关在这里呢?他不禁傻头傻脑的回应,“我在这里很正常,倒是你在这里才有问题啊!”
云若仙急忙问他,看他是不是因为得罪了叶琳琳才被关进这里,“你是不是得罪了人,被人关进死牢里?”
钱出入这下更惊奇了,怎么连这点她都知道?他点头道:“对啊,我得罪一个不知是什么生脓长疮的王爷表妹,结果就被县令以一个莫名其妙的罪名把我关进死牢里,我也搞不清楚自己究竟是什么死罪。”
他忽然高兴起来,自说自话,“不过死牢里虽然什么都不好,但我的赌技竟然在这种地方精进起来,若仙,你一定会为我高兴吧,可是奇怪了,我还没去接你,你怎么就一个人跑到死牢里来找我?而且还跑错间,我在这间死牢,不在隔壁。”
他这番傻头傻脑的话,让云若仙又笑起来,知道他安然无事,心中纵有再大的气都消了,没想到他在死牢里还一直在苦练自己的赌技,真不知该说他又蠢又笨,还是纯真至极。
她笑道:“我不是走错牢房,而是被关进里面,现在也跟你一样在死牢里等死,不过要等县令审问之后再说喽,也许他认为我无罪,就会把我放出去,到时我一定会连你一起救出去的。”
钱出入搔搔头,“死牢无回转,我被关进来后,连审问都没审问,就直接被定死罪,你会不会搞错了,应该是审问过的人才会被关进死牢,怪的是你看起来不像会作奸犯科、杀人放火,怎么也一样被人关进来?这、这……”
他忽然脑筋一动,该不会云若仙跟自己一样,也遇到那个仗势欺人的叶什么姑娘,他喊道:“莫非你也是遇到那个生脓长疮的王爷表妹,被她陷害而关起来?”
云若仙回答他的问话,“是啊,我们都是一样,被县令不分青红皂白的关进来。”
浪破天隔着墙,探问钱出入的话,让事情更明朗化,“钱出入,你真的未被审问,就凭王爷表妹叶琳琳的几句话就让你关进死牢了吗?”
钱出入啊的一声,吓了一跳,怎么若仙的声音忽然变成男人的声音?“奇怪,若仙,你怎么变成男人的声音?你不是若仙,是男人来装若仙的声音吗?”
云若仙对傻气的他又好笑又好气,她回答了他的疑惑,“钱出入,那是我朋友浪破天,与我一起被关进死牢,他正在问你话,你要好好的回答他,我们才能想办法把你救出去。”
钱出入愣愣的点头,“对啊,这个县令责是毫无王法可言,竟然凭王爷表妹叶什么姑娘的一句话就把我关进死牢,我诅咒他十八代子孙个个生出来都没屁眼。”
不管他的生气怒骂的话,浪破天想把整个官印事件问得清楚点,“你真的有偷正德王爷的官印吗?钱出入?”
“官印?”钱出入呆愣的重复念着,好一会才呆呆的道:“王爷的官印是什么东西?我没见过啊!”叶夫人一颤,浪破天跟云若仙也觉得今夜见到官印在叶琳琳身上,本就有问题,也许她说话从来没有老实过,官印并不是钱出入偷去的,但是现今得到证实,也不由得有些为叶夫人难过她听到这样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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