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清,我们走吧!」她抓住柳清的手臂,故作亲昵状。
「没问题。」柳清笑着与她一块儿往门外走去,在经过蔺祁的身边时,他感受到一股很大的内力阻挠。
而柳清也使出内力,不动声色地与他抗衡着,「我说蔺祁,做人不能这么自私,你可以的事为何盼盼不行,让我走,否则我们将两败俱伤。你想,这应该也不是盼盼所乐见的。」
蔺祁看向盼盼那张淡漠的脸蛋,顿时泄了气的收手,柳清也同时收起内力,对着她温柔地说:「盼盼,我们走吧!」
直到两人离开一段距离后,柳清不得不开口道:「该不会是妳误解他了吧?应该找机会弄清楚才是。」因为蔺祁让他想起自己,如今他正是处于一种说不出的沉痛中,况且他可以从蔺祁的眼神中看出他对盼盼的至爱。
「我不知道,坦白说,我没心情去弄明白,好累,真的好累。」蔺府办喜事是事实,他娶妻是真的,何须弄明白什么。
「不过--」
「柳公子谢谢你,多亏有你,至于莲姑,我定会想办法让她听听你的苦衷。」盼盼对他曲膝行礼。
她才刚要转身离开,就听见柳清说道:「妳知道我有苦衷,那蔺祁呢?说不定--」
「我不想听。」她摇摇头,「我知道你的意思,可他的情况与你不同,你对莲姑是真爱,可他却负了我。」
说完,她便旋身转向尼姑庵,每走一步,她就心痛一次,因为这代表她与蔺祁间的距离也越来越远了。
原以为他不可能找她,他们也不可能再见面,可再次相逢,内心的蠢动依旧,她不得不硬起心肠,否则连她自己都会唾弃自己。
而站在她背后的柳清看了看她,又看向茅屋的方向,看来现在是该轮到他为盼盼做些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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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祁坐在香树亭中,烈酒喝过一杯接一杯,心情却无法让酒精给蚀得忘了过去,多希望他能一醉解千愁,只可惜蔺府又是酒府,自幼他便被烈酒给喂养到大,想灌醉自己何其难哪!
「少爷,您不要喝了,酒喝多了对身子骨有害的。」管家乔伯见少爷自从去找夫人回府之后,便喝个下停,瞧这满桌的酒坛子……天,想他看着少爷长大,就算他早养成千杯不醉的能耐,也不曾这么喝过。
「你别烦我。」蔺祁斜睨了他一眼,「如果你有可以一醉不起的方法,倒是可以告诉我。」
「少爷,怎可以一醉不起,那蔺家怎么办?」乔伯还真是老泪纵横。
「哼,乔伯,这就是我的负担与压力呀!」蔺祁苦笑,「你退下吧!别再来吵我了。」
「唉……是。」乔伯也不知该说什么,只好收拾一下桌面的坛坛罐罐,随后离开了。
蔺祁又灌了几杯后,却突然听见一道狂笑的嗓音,「哈……没想到我心目中最冷静的男人蔺祁,也会有这个时候。」
他喝酒的动作一顿,全身随即提高警觉,「谁?」
「你说会是谁呢?」一道黑影瞬落在他对面的石椅上,对方为自己斟了杯酒,「嗯……这酒真不错。」
「你来做什么?」蔺祁脸色一拉,狠狠地夺下他手中的酒杯。
柳清扯唇一笑,「何必这么小气,不过是喝杯酒而已。」
「喝酒而已?你怎不怕你没命回去。」他猛一翻桌,扇柄就顺势架在柳清的脖子。
「喂喂喂,你客气点,我今天来可是为了帮你呀!」柳清两指将扇柄一夹,往旁一推。
「帮我?省省吧!」蔺祁火爆地瞪着他。
「刚刚我来此一探,这才发现你并没纳偏房,看来你和盼盼姑娘之间确实有误会。」柳清凝睇着他那张臭毙的脸。
「盼盼姑娘?!」蔺祁听出语病,「你到底想表达什么?」
「你想的没错,我们之间根本没什么,我之所以在那儿出现是另有目的,但不要为了她。那天之所以这么说,全是应盼盼姑娘的要求。」柳清瞇起眸,「可瞧她和你都这么不快乐,我只好再多事一回了。」
「柳清,」蔺祁急切地抓住他的双臂,「你到底想说什么?给我说清楚。」
「我说清楚,你就愿意相信吗?解铃还需系铃人,去找她吧!这时间她都会在山腰的溪边洗衣。」柳清说完,便腾身一跃,转眼间已不见踪影。
「这家伙,我该信他吗?」蔺祁蹙紧双层,但他对盼盼的爱是无庸置疑的,又怎能因为一个误会让她真的离他远去?
想想,他便再也顾不得一切地迅速前往溪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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