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已经有一千八百四十六年未曾去过,不知青山是否依旧?
敖广从不打诳言,他说要去,就真的去了,没有带一个随从,亦没有换上战甲,一身青袍,腰系玉带,就如同一个王侯公子。
北渊河龙王是身犯要罪,被海族通缉的罪犯,他所躲藏的燕山自然戒备森严。
一层又一层的结界无形无影地围在燕山方圆百里内外,足以阻止所有来犯者。
可惜,来追捕他的是敖广!
要打破四周的结界,敖广甚至不需要多动一根指头。
当青衣冷傲的身影无声无息地独立在河边时,北渊河龙王吓得瞪大眼,抖着声音问,“龙王敖……广?”
北渊河龙王的人身是一个红脸虬髯的汉子,性子在龙族中是出名的凶暴残忍,两旬前,他翻起河水淹死二百名农民,就只不过是因为他心情欠差而已。
不过,现在红脸已经变成白脸,下巴上鲜红的虬髯簌簌抖动。
他简直难以相信,冰寒冷傲的东海龙王敖广竟然为了区区二百条贱命,不惜踏出水晶宫来找他。
看着敖广冷冷的脸孔,他甚至乎提不起勇气问一句‘为什么’?
即使他问,敖广亦不会回答,他来的目的只有一个,而那个目的不是解释。
咽下唾液,北渊河龙王鼓起勇气试图解释,“王……”
一个字才吐出来,敖广已冷冷开口。
“穷你所能吧!”
由敖广身上散发出的冷酷气息有如锋利的水晶,确实告诉北渊河龙王绝无苟且的可能。他脸色一变,已下定决心。
“啊!”随着一声大吼,四周倏忽翻起一阵狂风,天上黑云阴霾,风过处,但见红脸虬髯的九渊河龙王化成一条四爪红鳞龙,张开血盆大口,向敖广扑去!
北渊河龙王的真身足有百尺之长,獠牙锐利,巨口一张,气势有如吞天蚀地。
腥风扑面,敖广仍然吃立不摇,泛着光泽的墨发轻扬,青袍随风飘摇,淡然无情。
及至獠牙已近在咫尺,才见他用勾起的眼角轻轻一扫。
那间,北渊河龙王倏忽发现天下最大的恐怖--不是他身犯大罪被三界追捕,不是他藏匿的身影被发现,而是眼前的敖广!
冷冷的眼神如同两道无形的利箭射穿北渊河龙王的心脏,冷汗源源流下,他一定是疯了!他根本不应该对东海龙王敖广出手!
后悔已迟,北渊河龙王清楚看见敖广缓缓地举起手,用一根手指指着他的眉心。
刺痛如雷,从眉心扩散,在北渊河龙王明白发生什么事之前,一朵血花已经在空中散开,火红炙热,蒸腾出蒙蒙白气。
热气氤氲,死亡已临,就连惨叫一声都来不及,凶猛残暴的北渊河龙王已经余下永远冰冷的躯体。
看着蜷曲在河边的龙身,敖广脸上露出淡淡的无趣,举起右手,叩响指头。
“啪!哒!”两声,两条矫健的影子平空浮现,也不须多加命令,便俐落地收拾起地上残骸。
敖广没有看向他们,转身向山下缓步而去。
此时正是岁首春初,漫天细雪,严寒削骨,在一株又一株梅树下走着,冷香冻蕊,红粉映雪,纵使冷峻如敖广亦不由得驻足观赏。
白雪,粉梅,青衣,墨发,仰望一片花瓣随风飘下,冷酷俊美的脸孔,瞬间泛起淡淡萧索。
在他万世永存的生命中,在他无所不能的力量前,别的一切都显得如此脆弱,如此渺小。
出神之际,不自觉散去一直旋绕在身上的层层神力结界。
放开一切灵感、力量,心凝形释,与万化冥合。
忽然,一种异样感条地袭上心头。
敖广猛然转身,来不及重新凝聚神力,后脑已剧痛难当,闷哼一声便倒了下去。
约十三、四岁,手拿一根大木棍的少年颤抖抖地向同伴说,“怎……怎么办?小左会不会打死他了?”
年龄比他稍长的小左蹲下身去,在敖广身上摸两下,说,“笨小右!还有气的,快帮忙抬回去吧!”
“怕……怕不怕?”
小左不屑地努唇,骂道,“怕什么怕?出来的时候不是说好要抬个男人回去吗?让我们遇上了,算他倒霉!不过,我们少爷长得那么好看……说起来,倒是便宜了他!”
说着,两人合力架起昏迷不醒的敖广,在雪地上施行起来。
一室暗香盈绕,烛火晃动,清醒过来的敖广用冷冷的目光盯着跨坐在他身上的人。
跨坐在他身上的是一个男人,飞扬的眉头,水雾氤氲的凤眼,厚唇,流云长发,他称不上最好看,却有一种妖异的魅力,教人不得不多看他几眼,尤其是他现在浑身赤裸,不断地扭动喘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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