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称黄老伯的他和丁大夫是好朋友,因此在这边看过诊、吃过药之后,还留下来跟他对弈。
「小丫头是怎么啦?」
「她刚刚掉到水里去。」云绝疆顺了几口气,着急的说:「不知道是不是撞伤了头,好端端的就昏了过去。」
「我看看。」丁大夫连忙替花缤纷诊脉。
她虽然衣衫尽湿,但身上并没有明显的外伤,摸摸后脑头顶也没有肿块,不像是撞伤了头。
他把知道的方法都搬出施救,可是她就是没有转醒的迹象。
丁大夫摇摇头,卷弄着他的山羊须,一脸的困惑,「奇怪了,真是奇怪了。」
「怎么了吗??」看他一颗头猛摇,云绝疆不禁发急,「阿纷她是怎么了?伤得厉害吗?为什么还不醒?」
「我也不知道。」他难过的说:「我的医术不够高明,实在不知道这位姑娘是怎么了。」
虽然她是男装打扮,但男女脉象、特徵有异,因此他立刻就知道她其实是女子。
「你刚刚说她落水之后还有跟你说一会话,然后才昏倒?」
云绝疆担心的看花缤纷一眼后才点头,把她上岸之后说的话、做的事都仔细的说了一遍,希望能帮丁大夫找出问题所在。
他一说完,黄老伯哈哈一笑,「这顽皮姑娘!要是我女儿,不狠狠揍她一顿才怪。」
闻言,云绝疆和丁大夫都是一脸愕然,同时转头看着他。
「这小姑娘可真是够淘气的,瞧我怎么治她。」黄老伯看门边有一支扫帚,于是倒抓着,用柄的地方重重打了花缤纷的肩头一下。
云绝疆一惊,正要去抢扫帚不让他再打她时,花缤纷却因为怕再被打,先啊的一声从小床上坐了起来。
黄老伯得意的一笑,对着丁大夫说:「这把扫帚可比你的任何施救方法都管用。」
「是呀。」他笑着说。
原来不是他的技巧不管用,而是这丫头太顽皮。
「干么呀,怎么大家都盯着我看?」花缤纷一脸的迷惑,故意装做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事,「这里是哪里呀?」
云绝疆瞪了她一眼,「阿纷,你真是……」
他实在很想骂她,原来她是装昏的,难怪丁大夫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多亏了黄老伯精明,否则他肯定继续被骗得团团转。
云绝疆为人正派,他哪里想得到花缤纷居然会装昏骗人。
「小丫头,你真是太淘气了。」黄老伯帮他说完话,「你这一昏,可把他急坏了。」
「是吗?我怎么什么都不知道?」继续装傻的她笑了笑,「谢谢少爷担心我。」
突然意识黄老伯对自己的称呼,她有些惊讶的看向他,「老伯,你怎么知道我……」
他刚刚叫她小丫头?这么说来,他不就已经知道她是女孩了?
而云绝疆听到的时候,也没有露出惊讶的表情,一副他早就知道的样子。
「小丫头,你那点本事,怎能瞒得过我?」
她脸一红,头一低不禁感到害羞,「那么……少爷早就知道了?」
怎么都不出声呀?
花缤纷迅速抬头看了云绝疆一眼,只见他那双深邃的眼眸正望向自己,连忙又把头低下去。
一颗心卜通乱跳。
想到刚刚他抱着自己在街上急奔,表现出来的关心实在不像假的,忍不住又是感激又是欢喜。
「你呀。」云绝疆摇摇头,「为什么不早讲?」
「你也没有问呀。」她小小声的说,莫名其妙的一张俏脸红得像晚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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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联袂回府,云绝疆才一进门就被丫环叫住,说是老夫人有事要跟他商量。
于是他要花缤纷先回息雨居去找留香,换过女装之后再请总管安插新职。
而满心欢喜的回到息雨居的花缤纷,没想到却从阿武口中听见令她感到难以置信的消息。
「骗人!」她一脸恼怒的说,「我不信。」
「骗你干什么?这事千真万确,早上老夫人才跟表小姐提而已。」阿武高兴的说:「等二少爷跟表小姐一成亲,我就能回来了。」
他就不用伺候那个坏脾气的三少爷了。
所以他才洋洋得意的来跟他示威,宣告他的好日子要结束了。
「你骗我,我不相信你,一个字都不信。」她火大的说,秀气的小手紧握拳。
阿武还以为她这么火大的原因是因为得回去面对云落絮,於是幸灾乐祸的说:「你等着看吧,哈哈!」
终于能一吐怨气了,他想到就觉得开心得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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