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她笑得像春花乱颤将手搭在他肩上。[说明白呀!常老爷。]
[这……这……我是来提亲……]
[说过了,然后呢?]她用一双凤眼瞪着他,要他废话少说。
[我是替我儿子来提亲,他瞧上妳家写了一手好字的安姑娘。]他一鼓作气的说明来意,胸口还喘不过气来。
[喔!你家公子……]那还差不多,她家小安终于挑户好人家了。[咦!等等,你只有一个儿子是吧?]
[嗯!]常老爷赶忙点头,不解她为何多此一问。
她笑不达眼地将他往门一带。[常老爷慢走呀!有空常来玩,我家闺女就是嫁猪嫁狗也不嫁你家的常大少。]
砰!关门
门外的常老爷为之傻眼。花袭人,人袭花。
花起花落几回春。
胭脂泪,红粉劫,
看人欢笑泪里愁。
蜂不爱花,花恋蝶,
雨行泪。
胭脂楼,常夫人特地为她未来的媳妇兴建的,可是里头住的却不是她的儿媳妇,而是八面玲珑的商玲珑,常天竞的表妹。
其实一表三千里,她是几年前才以父没母亡为名前来投靠,人如其名深受三位夫人的喜爱,不因她是孤女身份而嫌弃。
但是她并不快乐,眉间总带着轻愁,郁郁寡欢的惹人怜惜。
因为她所爱的人并不爱她。
[别再让我说第二次,不许再伤她。]清冷的影子饱含怒意怒视着。
[她她她,妳心里就只有她,那我呢?妳要置我于何地?]她的存在永远比不上[她]。
[妳是妳,她是她,别忘了宫主交代的任务,最好不要妄作主张。]出了事没人担保得了她。
[我有哪一点没做到宫主的要求?妳只想着她却没顾念我。]她不甘心,希望[她]消失。
一劳永逸的办法是除掉[她]。
[如果我没念及同门之谊,今日我不会冒着被人认出的危险来警告妳。]她太放肆了。
她冷笑的欲上前一拉黑影之手反被闪过。[妳明知道我要的不止是同谊,妳今日特地现身也不是因为我,而是怕我伤了妳的宝。]
[我能给妳的只是同门之谊,再无其它。]她的要求超乎所能给予的范围。
[因为妳的心全被她占满了,拨不出小小的空间容纳我,妳只为她而活。]连宫主的命令都能违抗。
执迷不悟。「别再将她扯进这团混乱中,在我心中她只是个妹妹。」
情之伤人谁没承受过,只要伤过一回便知痛的程度有多磨人,生不如死。
正如宫主对剑魔的爱已到痴狂的地步,生不能得其心,死也要夺他最心爱的剑,以及独创的剑谱,不惜双手染血也要得到它。
同情她的痴心但不怜悯,爱剑胜过于爱人的人根本不值得用心,何谓剑魔,便是对剑着了魔,人反而是多余,不配与剑同行。
眠月宫的创立就是为毁掉天下负心男子而立,但是她们也利用男人。
「妹妹?」她冷戾的折断桂枝。「真有这幺单纯吗?」
「我不是妳,不要将我与妳混为一谈。」没有喜欢女人的癖好。
商玲珑愤怒的眼转为哀伤。「为什幺不爱我,妳恨女人不是吗?」
「这是两回事,岂能混为一谈。」她太胡闹,分不清眼前的事实。
「那我要妳远离她,不再与她往来。」否则她绝不相信任何解释。
「不可能。」
「妳……妳要逼我杀了她吗?」必要时,她会亲自下手。
清艳的容貌蒙上一层薄怒。「我会先杀了妳。」
「为了她?」
不语。
「要是宫主下令杀了她,妳从是不从?」她不容许逃避,为爱甘愿粉身碎骨。
只要心中有她的存在。
「宫主不杀女人,妳忘了眠月宫的规矩。」女人与小孩不杀。
「所以妳来阻止我杀她,怕我犯了戒规?」她自欺欺人地找着借口,为心底的伤找出口。
「随便妳怎幺想,妳、我的任务不同,希望妳好自为之。」言尽于此,多谈无益。
「苏……」
「嗯!」泄漏同门身份者,死。
像做错事的小孩,商玲珑头一低盯着绣鞋上的花样。
朗朗晴日,郁郁庭树。
人称眠月宫尽出绝色,无一丑妇,林木下站立的两道人影证明了传闻无误,的确姿容绝丽,气死嫦娥,一颦一笑中皆展露出媚人的艳色。
眠月宫没有男人。
「我不是有意的,妳在倚春楼过得还好吧?」她不喜欢看她服侍那些臭男人。
没错,商玲珑不爱常天竞,甚至是任何一个男人,她爱的是女人,而且是青楼妓女,若痴若狂地没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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