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只是好奇而已。”
玲珑当夜抱着一面子镜子翻来覆去个老半天,几乎兴奋得睡不着觉。
海东青…她有很强烈的直觉,这就是他的名字没错。他老在为她讲不出他名字的事摆臭脸给她看,现在她可找到答案了!这名字
真是太符合他的感觉了,他就像这种巨大而雄伟的老鹰,双翅大展便将她密实地保护在羽翼之下。
今晚她可带了个法宝——镜子一起人梦,房里也摆起好几面晶亮的镜子,总会找到对付梦中怪咒的方法的。到时一定要让海东青对她刮目相看,嘻!
可惜玲珑并末在今夜的梦中见到他,反而坠人一个无梦的黑暗世界里,从此一睡不醒。
黑龙江府部
“大人,海东青大人,时辰到了。”侍从们焦急地呼唤着,却只见床上的海东青痛苦地闭着双眸不断挣扎,似乎在对抗什么。
“海东青大人,您醒醒,卯时已经过三刻多了。”
“怎么办?要不要拿条冷手巾冻他一下?”让大人这样痛苦地沉睡下去也不是办法。
“大人!大人,您醒醒啊!”侍从甚至不顾规矩地猛力摇晃地沉重的躯体。“为什么这些天大人愈来愈不容易叫醒?”
当这群无计可施的侍从由屋外雪堆中冰了条冷手巾放他脸旁时,他才霍然睁开双眼,猛地弹坐起身,一掌挥去。
“什么东西?”惊天动地的怒吼,差点吓破屋内人的胆。
“大人息怒,属下知错了。”全部侍从立即跪下。“属下实在叫不醒您,所以……”
原来只是一条手巾,不是梦中妖魔湿滑冷冽的舌头。但醒来前一刹那的地狱景象仍残留脑中,令人反胃。
已经连续十多天没在梦中遇见那个小丫头,她怎么了?为什么不再到他梦里来?
海东青沉郁地任侍从为他更替衣裳,擦去一身几乎浸透底衣的冷汗。不用侍从们唠叨,他也明白这几天的连日恶梦让他整个人瘦
了一大圈,神情极度憔悴。
“海东青大人,将军很担心您的状况,毕竟这次西征准噶尔的大计少了您就如同断了我军一条胳臂。”
黑龙江将军当然少不了海东青。
年老体衰的将军萨布索战斗力已大不如前,再加上财富与权力,只要拥有其中之一就足以使人腐化,更何况是两者兼有的将军。
所幸他有一流的培训本领,创造出一批批猛锐将领替他的名号打江山,海东青便是其中的剽悍之首。
“明天起,改为每个时辰都叫醒我一次。”免得他陷入恶梦太深,难以苏醒。
“又改回来了?您之前不是要我们卯时过一刻叫您起床就行了?”
那是因为那阵子夜夜都有个小丫头在梦里陪他作战,咕咕呱呱个没完没了,性子活像小暴君,过度自信却根本没什么本领,空有
一张漂亮的脸蛋而已,却挺会激怒他的火气、刺激他的战斗力。
那丫头烦人得很,可是这十几天没有她在的梦境,他完全提不起劲对抗梦中恶鬼,又陷入在认识她之前一人作战的孤寂里。
他要为谁而战?无止无休的梦境战争要打到何时才了?
“大人,太福晋与五少爷到。”
“额娘和小弟?”居然一大早亲自跑到他房里。
“你最近是怎么着?看看你,都瘦成什么德行了,还能带兵作战吗?”一名中年美艳贵妇与一名二十岁左右的俊美男子相偕而
人。
“有劳额娘了。”海东青冷着一张脸迎母亲上座,小弟则意气风发地朝另一侧上位一屁股人座。
“我说你啊,都二十七、八岁的人了,早该成家立业,生个孙子给我抱抱。你现在是战功赫赫的将领没错,但立业二字之前摆的是哪两个字?”
“孩儿明白。”这种对话几乎每隔几天就重复一次,如今已经重复快十年了。
“没有老婆在身旁照料,当然会精神不好。我给你生得一副身强体壮的好模样,你却给我养成什么德行了?”看到自己的孩子日渐消瘦,哪个母亲不忧心?
“孩儿知错。”他疏离的回应着,面无表情。
一旁的小弟噗哧一笑,马上被太福晋还以柔和的一瞪,包容多过责备。
“你不要每次都只会嘴上应应,就打发过去。瞧瞧你小弟费扬古,军功虽然没你辉煌,但好歹替我生了三个孙子。你呢?你甚至连自己的健康状况都照顾不了。”
“额娘教训得是。”
小弟费扬古在一旁笑得好不快意,号称沙场武神的大哥向来在母亲面前必恭必敬,一副孬种样。此种好戏,他怎么舍得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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