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看她狼狈地跪在那里,想擦又不敢擅动的突兀样儿,齐铁生忍俊不住地哈哈大笑了起来,走过去盯着她瞧,这仔细一看才发现这丫鬟竟然满脸臊红得分外惹人怜。
「起来吧,看妳这一身的狼狈……」伸手才刚接触到雨矜柔润的手腕时,齐铁生心中动了一下,有股形容不出的冲动,使他蹲下身子,越发的贴近这名羞赧得不知所措的美少女。「妳……妳叫雨……矜?」
「是,奴婢是叫雨矜。」低着头想避开他,雨矜手忙脚乱地挣扎着想站起来。
带着好玩的心情,齐铁生故意踩住了她的裙脚,而后看她那又惧又气,想跑又跑不了的娇态,忍不住发出阵爽朗的笑声。
「姑……姑爷……」被他笑得满头雾水,雨矜快生生地杆在那里,动也不敢动那么一下。
「妳这气恼我的模样儿,倒是跟我孟荑师妹很具相像哩……」像是陷进了自己的思绪之中,齐铁生突然脸上五官为之扭曲不已,全身泛起红潮,间有自烟由窍门升起。
「姑爷?姑爷你怎么啦?来人、来人啊:」被吓坏了的雨矜急着想去找些人来帮忙,无奈裙脚被齐铁生的脚牢牢踩着,教她怎么都无法动弹分寸。
「别……别张扬,我只是……只是气血岔……岔了些,等我调……调息……」拚命的吸纳真气,想要将那股蠢蠢欲动的欲念压抑下去,但那雨矜着急的脸蛋儿,不时地在他面前晃动着,令他怎么也无法将骚动的心平静下来。
空气里突然充斥着淡淡甜香,那是属于少女身上所特有的异香,源源不绝地钻进他鼻腔,刺激着他所有的感官,更难以驾驭体内那令他陌生的渴望。
本来是不会有任何事发生的,正当他认为自己已经将那股不请自来的欲望平息之后,雨矜在他的示意之下站起身来,准备去捡拾凉到花园一隅的木盆时,谁都没有想到这齐铁生的脚还踩在雨矜裙脚之上。
起身过猛,加以裙脚被踩住了,使得雨矜才刚走动两步,即因失去平衡而尖叫着往铁生身上摔去。情急之下伸手去接她的柔软娇躯的铁生,可也没料到这短暂的接触,竟如野火燎原般,令他的理智被身上漫游着的欲念给战胜了。
在雨矜的求饶哀鸣之中,齐铁生却宛如失去拄制的野兽,在后花园泥泞的湿地上得遂所愿。待他由激情之中冷却之后,没有丝毫的轻柔蜜语,也没给予雨矜任何的承诺。
相反的,他却宛如受重伤后做垂死挣扎般的蛮牛,重重的将雨矜赤裸的身躯推入那摊泥浆水内。「妳知不知道妳做了什么事?妳……妳……我……我这些年来努力的息欲
练功,眼看我约九天玄阴功已经快要练成了,今天却……却毁在妳身上!」
「姑爷,为什么姑爷练功跟奴婢有关系?」战战兢兢地以手护佐身躯,雨矜瑟缩地以小径旁的芒草掩藏自己的窘状。「奴婢……奴婢真的不明白……」
「这九天玄阴功是武林中最难练成的功夫,因为要修练这九天玄阴功的人必须清心绝欲,以童子之身修练,我苦练三年多,眼看就要成就这武林绝学之际,却为了妳而破功,教我这七年多的心血付诸流水:」劲捷有力的手指疾扬到雨矜面前,眼看已要直取她咽喉,铁生却又为了雨矜的一句话而陡然收住手势。
「姑爷倘使认定雨矜该死,雨矜就是死亦无怨。」闭上了眼睛,雨矜颤抖着声音说道,两行泪水沿着她苍白的脸颊滑了下来。「千错万错全都是奴婢的错……」
看到她那委屈的表情,令齐铁生更是懊恼得无以复加,脱下自己身上的袍子披在她身上,他无言地走了出去,此后再也没有过问任何关于雨矜的事,甚至他的儿子。
从此齐铁生心性大变,从个性豪爽热情的北方汉子,转而成个冷酷严刑的冷面主人。在雨矜产下一名自白胖胖的小子之后,得到其它佣仆来报,他也只是淡淡哦了一声,便转身继续练他的游龙剑诀。
在雨矜生产前,他的父母因染热病而死,临终前犹殷殷叮咛他务必将雨矜收为侧室,而他每每敷衍以对,在老爷和老夫人故世之后,孩子都已经哇哇坠地了,他还是没有任何行动或表示。
王小姐派人向他传达自己一心向佛的愿望,于是他命人搭建出佛堂和厢房供王小姐礼佛,对雨矜扶正之事,却是绝口不提。而雨矜也只是缄默地抚育儿子,未曾有过丝毫怨言。
打小寒谷就以为自己是个独生单子,上有父母疼惜,下有仆佣争相巴结,即使少年时期听说有自己的同父异母哥哥,但他既未曾认祖归宗,寒谷也就没将他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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