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晶依雁(42)

2025-10-07 评论


但他仍迟了一步,那四名女子像是有着弹簧腿般的在林间跳跃且行。她们有时窜上树顶,有时在草地间滑行,而蒲烟在她们之间的妳推我托之下,只得惊叫连连的喊着新雨的名字。

「蒲烟!蒲烟!」看到蒲烟几番险象环生的被拋来拋去,新雨怒不可遏地疾视那些少艾女子,「妳们究竟是何来处?为何要欺侮我的妻子?蒲烟她与妳们有何冤仇?」

闻言互看几眼,而后其中一个女子将惊魂未定的蒲烟压在离地约三、四丈来高的树枒之间,冷冷地盯着新雨。「侯爷,难道你忘了身受浩荡皇恩,竟只知流连儿女私情?」将一块血红玉璧由腰际取出,往新雨面前一送。

莫名其妙的看着那像要滴出血来般殷红的圆型玉璧,新雨沉着脸的往前跨了一大步,「在下只是一名村野鄙夫,只想和拙荆在此山居终老,不知姑娘妳在说些什么!」

「侯爷,现朝中秦桧把政,将一干仁人志士全都陷入天牢,国事如麻外忧踵至。侯爷,奴婢们求侯爷快些醒过来,莫要辜负了先皇的苦心!」从树梢一跃而下,她们四人成列地跪立在新雨面前,每个人眼睛中均透露焦急的讯息,紧紧地盯着他。

「姑娘,我赵某只是一介布衣,妳们口口声声的侯爷相称,赵某委实不敢当!」

「侯爷,你就是先皇敕封的逸心侯赵新雨,咱们风、雷、水、火四婢亦是先皇所赐,命奴婢们护佐侯爷。这玉璧就是当初先皇在侯爷父母遭辽人所害时,沁满侯爷父兄们的血的见证。」双手将血璧呈到新雨面前,四人异口同声地一再解释。

「这……我的名字……妳们又是如何得知我的姓名?」抬头看着似乎已被打昏而挂在树枝上的蒲烟几眼,新雨心不在焉的随口问着,一面在心底盘算着该如何将蒲烟由那树上弄下来。

四人互看几眼,而后突然欺身向前,在新雨出手防卫之前,已然伸手将新雨的上衣撕裂,露出他右手臂雄健的二头肌,而那上头赫然有个圆环状的凹痕。

在新雨未及防备时,她们已然将那枚血璧贴放在他臂肌的凹痕中。新雨只能讶异地看着和凹痕几乎是浑然天成般合为一体的血璧,在忽然乍现的阳光下,闪动慑人的光辉。

「这……这是怎么回事?」随着那股灼热的感觉在身上蔓延,新雨为之迷惑不已。

「这块璧相传是当初比干被挖心窍所埋之地,所形成的血玉所琢磨而成,历代都只有忠臣可以配戴。当初先皇悯你幼小失所怙,而老侯爷又是忠心为保疆辟土而受难,所以特由我姊妹领这血璧浸润你父侯的血,将之烙印在你身上,冀望你莫忘父兄之德,投效家国。」

看着她们那比蒲烟年长不了多少的容貌,新雨对她们的话不由得在心底狠狠地打了个突儿。

或许是新雨诧异的表情太明颇了,她们踱向新雨,各人将手往自己脸上一抹,随即揭下片薄如蝉翼的面皮,而后坦然的迎向望之骇然失色的新雨。

「侯爷,我姊妹向不以真实面目示人,今日为取信于侯爷……」将那张面皮又各自按贴回自己的脸上,为首的女子笑道:「从来见过我风、雷、水、火四人真面目的人,未曾有过活口。但我姊妹领受皇命,誓死护卫侯爷,所以今日敢在侯爷面前显出实貌。」

久久才能从那最初的震惊中恢复些许的理智,新雨抹抹脸的想要别开视线,但刚才所见到的恐布突兀画面,却仍挥之不去的萦绕眼前。

原来这四个满头青丝、身形窈窕的红衣女子,在揭去那层薄皮之后,竟是出现四个怪异人面:其中一个无眼;一个无鼻;一个没有嘴;另一个则是无耳。但她们在没有掀开那片伪装之前,却是任谁也瞧不出她们有啥异于常人之处!

「假若……假若我是妳们所说的,是……是什么侯爷,那……那我又在此做啥?我的妻子蒲烟……她为何未曾将这件事告诉我呢?」看着臂膀上的血痕和玉璧如此密合,再望向她们平板没有丝毫表情的脸,新雨喃喃地说道。

「这……」闻言互使着眼色,最后才由那位无嘴的女子迎向新雨。「侯爷,夫人或许有她不得已的苦衷,但奴婢们亦有应负的使命!」

「唔,这件事我还得好好的合计合计,妳们诸位所说的,我赵新雨会放在心上,但此时我只想跟妻子在此山野隐居,对政事,我并没有太多的兴趣。」说着蓄集内力往上一跃,新雨往蒲烟所挂着的方向直扑而去。

但那几个红衣女子,却像四柄飞镳,各自翻滚疾射剌出,在空中各自拦截着急切想要搭救蒲烟的新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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