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然客栈全是替他饯行的朝中大臣,他们着轻装便服,每一个和严季雍似都熟稔,大伙儿先是笑责他成亲也不通知,偷偷的把新娘子藏起来。当然,在见着莫紫乔的容貌之后,无不羡慕不已。
“新郎倌要多喝两杯。”尚书刘大人嚷着。
“是啊,就当是补办喜筵,今天新郎倌一定要喝醉。”礼部方大人附议。
“喝醉了才能人洞房。”大家七嘴八舌地嚷道。
就这样,席间,严季雍被灌了不少酒,莫紫乔也不例外,他们灌她,严季雍帮她挡下不少,所以酒过三巡,严季雍已醉了一半。
饯别宴成了劝酒宴,莫紫乔心情不坏,兴致高昂,也许是因为他们现在这个样子,真的很像夫妻吧!
他醉了,她也醉了。
*
不知是谁将他们俩送进楼上厢房的。
躺在床上的两人,先是相视一笑,然后是哈哈大笑。
“你变成两个……三个了……怎么这么好玩……”
她彻底的醉了,侧身抬手捏了捏他的双颊。“不对啊……只有一个……”
话声才落,一张说着酒话的红唇被他密密的封住,灵活的舌狂野地侵入她的嘴里,以酒壮胆,大胆挑逗。
“我是不是醉了……”她好不容易迸出这句话。
他伸出健臂圈住她纤细的腰肢,让两人的身子紧紧的贴合。
“你好坏……”她在他耳边细语道。
“我知道。”他含笑地吮着她雪嫩的肌肤。
渴慕的欲火如燎原的星火,迅速在他的下腹窜开,焚火似的近乎疼痛。
隔着衣衫的绢丝,两人厮磨着,敏感的部分暧昧亲昵的蹭触着。
芙面盈笑,给了他鼓励,美好的身子撩起他的欲望,他不想压抑。
她娇喘连连,有一种不知名的闷慌在她心底泛起,强烈到无法招架。
“好难受——”
也许酒醉是一件好事,在羞死人的夫妻之礼上,她不至于退缩回傲慢的莫紫乔。
她凭感觉回应他,唯有如此才能得到欢愉。
她不要这种似有若无的蹭触,她的身子好热;随着急促的娇喘,他解开了她腰间的系带,直至她动人欲念的春色映入眼帘,惑荡他心……
男性好看的嘴不再轻饶她,灵舌舔弄、欲尝尽她的幽香,不满足的手指,肆虐她的娇嫩。
水蜜的美人让他心智涣散,她是他的妻,早该进一步占有她的身。
沉魅迷人……风约青云贴水飞,(PS:原书如此,但是偶查到的是“风压轻云贴水飞”)
乍晴池馆燕争泥。
沈郎多病不胜衣。
沙上未闻鸿雁信,
竹间时有鹧鸪啼,(PS:“有”一作“听”)
此情唯有落花知。
五代李璟浣溪沙
一抹娇媚轻浅的梨笑泛上唇边。
天亮了,莫紫乔做了一个好美的梦,梦中她和严季雍成了真正的夫和妻。
她睁开眼,头疼欲裂,醉酒让她发疼,醉酒让她忘情媚唤地一夜承欢。
该死了,全身骨头像是给拆了重组似的。
咦……她身上的衣服呢?她怎会光着身子躺在陌生的床上?她翻身,困难的起身,穿回放在床头的衣裳。
这时,严季雍打了一盆水推门而入。
“醒了呀。”他神清气爽的道。
“这里是哪里?”她记得她昨天喝了不少酒。
“悦然客栈的客房。”他将打湿的布巾递给她。
她接过拭了拭面颊,“好冰的水。”
“洗洗精神些,你还好吧?”他凌厉谨慎的看着她。
“不好,全身都不舒服,我怎么会在这里?是你把我抱上来的?”
他笑着摇头,“应该不是,我喝醉了,你也醉了。”
“什么?我们都醉了?可是……可是……”她说不出话来,勉强地道:“可是……谁脱了我的衣服?”
“你不记得了?”
她尖叫:“老天爷啊,我被非礼了。”她没脸见人了,奔向床,穿上鞋子,就要往外跑。
他从后抱住她,“冷静点,丈夫非礼妻子是天经地义的事,你别害羞。”
她僵住,转身看他。“是你非礼了我?”
他颔首,心情大好。“我们现在是名副其实的夫妻了,你莫再说我们是陌生人的话。”
“好奇怪,我怎么忘光光了。”
头脑不记得,可是身体都记得,两人间的合欢是那么的融洽,配合得天衣无缝。
“如果你不反对,我可以立刻勾起你的记忆。”他半玩笑、半认真的提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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