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尽情哭泣了多久,羽黛才感觉到,有一双大手把她连丝被一起抱起来,羽黛不敢回头,也没有力气再回头抵抗,只是绝望地想:他还是不肯放过她吗?在她心甘臣服之後,他还是要以粗暴的方式来占有她吗?
意外地,一件乾净的罩衣包住她赤裸的肩头,羽黛怔怔地,不敢置信地捉住罩衣角後,愕然地回过头,竟发现他手上多了数件乾净的女装;而他原本裸露的上身也套上杉袍了;此刻,他正温柔地、小心且细腻地,为她穿上罩衣。
原先那狂野蛰猛的眼神不见了;取而代之地,是混合了怜惜与宠溺的复杂神情。羽黛呆住了,突来的转变令她不知所措。只能怔怔地,任他为自己穿上衣服,再套上女真族的蝶纹小裘袍(她原本的衣服已被旭烈毅撕得残破不堪)。
为她穿好衣服後,他又轻柔地掠过她乌黑如缎的秀发,掬起一缕青丝轻嗅它沁人的幽香,他低吟:「发如流泉,衣似蝴蝶;肩若削成,腰如约束。立若海棠着雨;行同弱柳临风。」
羽黛肩头微微一颤,不!不!一定是自己听错了!他只是一个蛮子,一个粗鄙不文的蛮子,怎麽可能说出这种话?
微微移转双瞳,她的视线与他撞个正着──一双冷然精锐,睿智湛然的眼眸,自负自信中,充满洒脱气度。
羽黛命令自己收回视线,不敢再看他,冷若冰霜道:「我已是你的女奴了,请你吩咐我该做的事吧。」
她已做好心理准备了,只要他不强占她的身子。再苦再累的活儿她都撑得下去。
旭烈毅好整以暇地坐在一虎皮交椅上,眼睛落在她未着鞋的雪白双足,欣赏够了那小巧似玉的莲足後。才闲闲地开口:「你叫什麽名字?」
「┅┅兰羽黛。」她很不情愿地回答。
「至於你该做的事嘛┅┅」他抚着下巴新生的胡碴,似乎对这个问题十分感兴趣,
考虑半晌後,他突然道:「过来。」
羽黛警戎地,却又不得不服从他,慢慢走向他。
他不耐烦道:「靠过来一点!我会吃人吗?」
毫无预警地,他伸出大手,便直接拉她入怀,安置在自己膝头上。
「你做什麽┅┅?」羽黛以手抵住他的胸膛,努力不让他触及自己的身子,她好怕┅┅怕他身上那股危险而充满侵略性的阳刚气息。
拥着佳人,他笑得很邪恶,「这便是你的工作!」
「你下流!」羽黛气红丽脸,「我只当你的奴隶,绝不供你取乐┅┅甚至┅┅为你暖被!」话一出口,她把脸更挣得烫红。
「暖被?」他挑起浓眉,笑得十分狂妄畅快。「哈!说得好,你这小美人真懂得我的需要┅┅」大手还放肆地轻捏她的粉颊。
「无耻!」怒火攻心的羽黛想也不想地便扬起手,想掴他一巴掌。
她的手被他迅速拦住,微皱的双眉间锁着慑人的怒气,「别再激怒我,我对女人向来没有耐心!你别忘了──你是我的奴隶,你的身体也属於我!」
「不!我不是!」羽黛傲然地咬着牙道:「我绝不会交出自己的身体,我还有羞耻之心,与你们这些粗鄙的化外之民不同。如果你够仁慈,乾脆一刀杀了我,让我早点解脱!」
「这麽想死?」旭烈毅挑起她下巴,犀利的鹰眸直洞悉她的灵魂深处,「这世间再也没有值得你留恋的吗?如果我告诉你──十五年前,楼兰大乱时,失踪的不仅是蕙心公主,还有九岁的皇太子呢?」
羽黛顿时双眸一亮,如捉住最後一线生机般,「皇太子,你是说┅┅?」
「当时楼兰王所立之储君;也是未出嫁的蕙心公主之皇;你的表哥!十五年前楼兰大乱时,皇后将皇太子托给一老臣,让他带他逃出去。这麽多年来,一直没有他的消息,但许多楼兰遗民相信:皇太子还活着!」
汹涌的浪潮袭向羽黛,她激动得几乎落泪┅┅皇太子┅┅大自己九岁的表哥┅┅也是这世上,楼兰皇族中她唯一的亲人┅┅
「为什麽要告诉我这件事?」
「你说呢?」旭烈毅注视她的眼睛,莫测高深地微笑道:「想不想见到他?」「你愿意帮我找他?」羽黛紧张而期待地问。
「你认为我肯吗?」他舒适地倚着椅背,眼神更邪恶、更狂野,不安分的大手放肆地摩挲衣服下的曲线──他料准她不敢在这时反抗他!
羽黛身体一僵,「你要我付出什麽代价?」
旭烈毅更放肆地咬吻她柔嫩的耳垂,满意地看她身体的轻颤及面孔涌起的潮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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