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归宁之日怎么办?」
「这点妳放心,我早想好了」要不然我那些日子装病是装假的?妳没听我爹对那个火龙表哥说可以免去归宁这礼俗,等我病体好些再补也不迟。」那大概要十天半月的,到时生米煮成熟饭,她人已在江湖逍遥。
「小姐上这婚姻大事非儿戏」猛然花轿一阵摇晃打断她们的对话。
「围过来!」一阵吆喝声和兵刃交锋的声音传入花轿。
「哇!是打劫。」掀开了布帘,飞凤探出小头觑。
「小姐,危险!」小喜紧张的抓住好奇的她。
「留下钱财和新娘子,我们可以饶你们不死。」其中为首的是个满脸落腮胡的彪形大汉,他恣意狂笑,手中挥舞着银亮锐利的大刀。
「保护花轿和小姐。」护师纷纷掏出武器护卫在花轿的前后左右。
「兄弟们,上。」
在抢掳杀伐声中,十六个轿夫吓出冷汗,其中有几个手一颤,花轿便倾斜一边,坠落地面。
「小姐,啊,」小喜抓紧轿子,一个不留神,飞凤竟滚出花轿外,她根本来不及伸出援手去拉。
「快把轿子抬起来。」护师围成圈圈,形成紧密的防护网保护花轿,见到不知从哪冒出的乞丐,使劲推开她,「臭乞丐闪边去。」
她被推个狗吃屎,跌出战圈,正想站起身回头找那个粗鲁的家伙算帐时,一双强而有力的大手扶起她。
「小兄弟,要不要紧?」轻柔和善的嗓音在她头顶响起。「这边太危险了,你先到一边躲着。」
她还没来得及看清是何人拉她一把,整个身子突然腾空飞起,还没有机会眨眼,人已安然降落在一株大树后。
「这给你,把脸擦擦。」一条白色手绢递到沾满沙子的她面前,她仅来得及瞥见那手绢一角绣着精致的弦月图案。
而一阵风拂过脸,那人已加入战局中,她远远看见一道白色的人影在土匪群中穿梭,身形如鬼影般,所向披靡,她根本看不清他的出手和动作。
好厉害!这就是江湖上所谓的武林高手。飞凤心中暗忖,晶灿的猫眼闪烁兴奋的光彩。
「飞凤!」远处快马带来焦急的呼唤。
她悚然一惊,望着自她身边快速经过的大队人马,那个为首英气勃发的红衣男子,正是她脾气火爆的火龙表哥。
万一她家的护师指出花轿中的人不是她,让他们的计划失败,那她小命休矣,还是赶快趁这兵荒马乱之际跷头。心念一转,顾不得看结果,飞凤蹑手蹑足的爬离这场混乱。
不知婚礼是否将错就错,还是双方家长都丢不起这个脸而息事宁入,或者根本没有人发现新娘掉了包,总而言之,目前是没有贴布告也没有听说什么寻人行动,飞凤是自在又惬意。
除了一点麻烦,她身上的银两用光了。
「早知道就多藏一点私房钱。」飞凤走在熙来攘往的街道上,捧着饥肠辘辘的肚皮。好饿!
不期然,脚上破裂的鞋子发出一道闪闪金光吸引了她的目光,她想起了为应急的金链子。
她迫不及待的取下足踝的金链子,拿在手里秤了秤上,这够她吃一个半月了。
飞凤唇角漾着松口气的笑意,忘形的拋着金链子,艳阳下,金链子在半空中划出刺眼的弧度,然后金链子就没有再落回她手中。
「哎呀呀!小乞丐哪来的金子,该不会是偷来的。」
飞凤咬着下唇,她怎么忘了财不露白这道理。还给我!」她懊恼的瞪着围住她的三个地痞。「吾疋我的金链子。」
「一个乞丐还戴娘儿们的玩意,别笑掉人家的大牙。」
在众人的讪笑声中,飞凤猛然惊觉她都忘了自个儿现在是着男装。
她机灵的转口,「嘿,各位大哥,你们真聪明,这金链子的确不是我的,是我无意间拾得,而且那个地方还有好多无主的金银珠宝。」
没有三两三岂敢出杨家,说谎不打草稿,面不改色,吃喝嫖赌诈骗偷拐,她可是杭州城之最。
地痞们面面相觑,贪婪之光在眼底闪烁,「真的?」
「当然,看这真金,我阿飞有可能说假吗?」取回自己唯一的财产,她小心翼翼的揣回怀中。
「如果你能带我们去,我们就相信你说的。」生得獐头鼠目的男子不怀好意的看着她,「否则就是偷来的。」
「笑话,想我杨阿飞好歹也是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物,怎么可能骗几位大哥呢?」她险些说溜了嘴。「只是﹕」
「只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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