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你挺红的嘛!”阿飞用手肘撞了小月,有些不是滋味。因为他每次站在客栈前,无论哪一家都会被赶。
“你是嫉妒还是羡慕?”小月挑挑眉问。
“谁羡慕你,像你这种平板又发育不全的身材,嘖嘖嘖!”阿飞取笑完立刻跑向前跟着若男。
“臭阿飞,你给我站住。”小月追了上去。
吴驳疑惑的与是魂面面相觑,再望了眼走远的不弃,他身后居然跟了个女孩子!
“是公子,这是……?”吴伯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老眼睁得比牛铃还大。
“别担心,你们应该开心。”是魂压低了嗓音,对吴伯耳语,“因为不久的将来,你们地狱门说不定就要办喜事了。”
“喜事?不会是少主吧?”吴伯心惊胆战。怎么可能?像少主那冷酷绝情的心性,光是冷冽的目光就足以冻毙十个心脏强壮的大汉,更别提女人敢靠近他。
是魂仍是笑容可掬,“这你就要问你们少主了。”他大笑的尾随他们的步伐而去。
少主头一次任一名女子如此接近他,还允许她揪着他的衣角?吴伯再次揉揉老眼确定是不是眼花了。不是!少主他真的让那名身上没几两肉的女人跟着他,天哪!
吴伯抬手召帐房过来,附耳低语一阵,只见帐房急忙离去,一抹笑意跃上吴伯的唇角。或许就要有地狱新娘了。落日余晕染红了大地,洒下红霞彩衣笼罩住翠绿的郁林。
“还要走多久?”小月捶了捶腿,自出杭州城后,他们一行人已经走了三天。
“这样就走不动了,你还真没用。”阿飞嘴巴含着草根,嗤之以鼻。
“小月,你很累了吗?”若男仍是惯性的揪着不弃的衣角,众人已见怪不怪了。
小月立刻提振精神,“不累!”
“就快到了。”是魂看着不弃黝黑的脸旁上深镌的眼闪过一抹无奈,他脸上的笑意逐渐扩大。女怕郎缠,若是酷郎被痴女缠上了呢?
约莫行进了半刻钟,穿过林径,地广人稀的山坳出现了一幢盘踞整座山的别庄。
“少主!”一袭黑衣的奴仆列队自大门延伸到他们面前,为首的老人向不弃抱拳一揖,疑惑的眼不时觑向不弃身后的一票人与狗。
而不弃仅淡淡点了下头,就走进漆红色大门。
“福伯,好久不见。”是魂笑嘻嘻的打招呼。
“是公子。”福伯抱着一揖回礼,眯起精锐的目光审视是魂身侧的人。“这几位是?”
“你家主人捡回来的。”
“是公子别开老奴的玩笑。”福伯依旧有礼,可是老脸有些僵硬。
“你应该收到吴伯的飞鸽传书,现在亲眼目睹了,不是吗?”是魂嘴角挂着吊儿郎当的微笑。
福伯狐疑的蹙起了眉头,“是那位姑娘吗?”不会是是公子身后那个发育不全的小女孩子吧?
是魂摇了摇食指,下巴朝前方一点,“你家主人捡的是那位。”
福伯刷的变了脸色,猛的回头注意到少主身后娇小的身影,在少主浑身散发无形的凛然威严气势下,他居然没有发觉她的存在!身为府邸总管,他太失职了。
“而这几位是那位姑娘的朋友。”是魂拼命的抿嘴忍住笑,比比背后对这盛大场面看傻了眼的小月和阿飞、阿大。他拍了拍福伯的肩,说了句,“放心!”
“可是……”福伯老眉打了好几个死结,保卫山庄是他的职责,怎能未经详细调查就放这些来路不明的人进入山庄?
“门关上。”不弃冷冷不容辩驳的命令自门内飘出来,像来自幽冥的回音。
“是!”福伯躬身一揖,戒慎的扫了眼是魂身旁浑然脏兮兮、穿着破旧的两人一狗,表面有礼的漠然道:“各位,请随我入府内。”
从震愕中回神,阿飞不是滋味的撇撇嘴。感觉像被当贼一样打量,穿着破旧又如何,他又没做什么坏事,若非为了男姐,他真想掉头就走。
“阿大,我们走。”阿飞负起的哼了一声,与狗先行。
“打扰了。”在水月楼熟于人情世故的小月欠身一福,快步跟上阿飞。
“福伯,不会有时的。”是魂双肩微颤的压抑快迸出喉头的笑意,“凭地狱门名列江湖一谷二楼三门四庄的声威和势力,这几位没武功的妇孺和一条狗又岂能对防护严密的地狱门造成什么损伤?”他郎声大笑进入府邸。
这一番话堵得福伯哑口无言,心里祈祷但愿少主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就好了。
“你也不想这一身脏让不弃见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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