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不弃是地狱门王(18)。”敢瞧不起她,若男斜瞪了他一眼,走过去揪着不弃的衣角,“不弃,我不是有意要探人隐私的,知识相关你的事我多想知道,所以才去问多闻的阿飞,你不会见怪吧?”
“你怎么没想过问我,我知道得更详细。”是魂贼贼的笑,不怀好意的靠近她。
不弃一个旋身,刚巧挡在她和是魂的中央,“别打她的主意。”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你不适合她!”
若男的薪卜通的一跳,胸臆充塞着满满的甜蜜。
“怎么说?我的地位身份可一点也不输你。”他可是堂堂的邀月楼楼主。
“衣冠禽兽这句话适合阁下。”趁是魂呆在门外时,不弃将若男带进枫居,把门闩上。
是魂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不弃,你太过份了,别以为你辈份比我长就可以欺侮人,小心我告诉大师兄。”
这就是鬼娃回来看到的景象,是魂隔着门噼哩啪啦的咒骂,见机行事的他绕过正门从另一侧门进入。
不必过着颠沛流离的日子固然是好,但太安逸也会让人筋骨生锈。
若男待在房里来回踱步,既然住的地方已经有着落,接下来该去见牢里的爹,不知他可安好?而且,她该怎么去?
一旁被派来服侍若男的三月和六月面面相觑,一颗心七上八下。
若男那一次乱闯府邸险些出以外后,她们俩又多了一项任务——全天侯的寸步不离的保护和看顾若男,无论她想做任何事都必须请示过少主。
刚开始一切还算平静,顶多是阿大不小心跑进鸡舍搞得鸡飞狗跳;阿飞穿着男装在府被招摇撞骗,还公然开起赌坊,结果当然被制止,但台面下是否真的收手就不得而知;小月算是比较安份的,只不过不是混到厨房打工赚钱,就是自告奋勇替府里洒扫收取工酬,赚些外快。
至于若男,自从她来山庄,不可否认,她替沉闷严肃的府邸增加了许多色彩,尤其是看她三天两头不弃、不弃的叫喊,迷濛的眼底闪烁着甜蜜的光彩,只要是少主才场,其他人就成了装饰品。
想着,三月和六月掩口窃笑,隐约也感觉得出冷峻漠然的少主对若男有些不一样,虽然那张阎王看了也畏惧三分的严厉演庞还是不苟严笑,但每当若男出现的场合,少主冰冷的深邃墨瞳便不自觉浮先温柔之光。
“三月、六月,我想出庄一趟可不可以?”考虑晾久,若男乞怜的凝望她们。
“这要问少主。”三月相当谨慎,同样的凑她不会犯第二次,还好若男无恙,否则这辈子她无法原谅自己。
“对了,三月,你的手臂的伤好了没?”三月来不及藏起手便被若男握住,关心之情溢于言表,“你还没告诉我那伤是怎么来的。”在监牢待久了,什么严刑峻罚后的伤痕她没见过,三月那手臂上长长的红痕延伸到背后,分明是长鞭所造成的,是谁那么狠?
“若男,你就别问了,这是我们山庄里定下的戒律……”
“六月。”三月向六月使个眼色,若无其事的露出淡淡的笑,“这一点小伤不要紧。”少主没废掉她的胳膊已是宽容,她差一点害死了若男。
“会不会痛?”如同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若男不苯,她低下头吹着气,“吹一吹,痛痛就不见了,我爹教的。”她巧笑倩兮的说。
三月眼眶微湿,拼命眨回眼中的水雾,“没事的,被你这样一吹,痛早飞到十万八千里去了。”早已忘了眼泪是什么东西的三月竟然有种想哭的冲动。
六月也感动得眼眸泛红,“若男,少主能遇见你是他的幸运。”
“你不提我倒忘了,怎么一整天都没看到不弃,连枫居也没人?”
连禁地枫居都来去自如,府里还有哪个地方若男去不得,要是若男是刺客或图谋不轨,后果难以想象。三月和六月相视苦笑,想起福伯的交代——监视若男,她们却都没做到。
“你们怎么不说话?是不是不知道?”
三月立刻捂住六月的大嘴,忙不迭的点头,“我们只是个下人。”
“什么上人下人的,大家都是人,我爹说人没有贫富阶级之分,完全是后天环境和人性的私心所造成的。”也因为这人人生而不分贫富贵贱亲疏的文章疏义被奸人利用,构陷爹爹入文字狱,当然藏书和著述也付之一炬,这使得爹爹一直引以为憾。
三月和六月一愣,面面相觑,若男要是处在勾心斗角的宫廷,依她大胆言辞早就尸骨无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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