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来了(20)

2025-10-08 评论


又破又旧又脏又烂,那又怎样?起码……它还有个屋顶可以遮风避雨呀。

猛咬住下唇,沈桐使尽吃奶的力气将于应琅拖进了屋内,寻了块还算干净的角落,东摸摸西摸摸的打点一番,让他能躺得舒服一点,可临收手时,不小心触到了他的衣裳,精神一震。

“啧,全身都湿透了,得给你擦擦身子,要不然,没被河神掠去,却着了凉,成了阎王爷的女婿,我可会哭死的。”

身子微微一动,像是听到了她的喃喃自语,于应琅轻呓着浅浅的胡言乱语。

“天哪,再不动手,你铁定着凉。”没想大多,她一把撕下身上快干透的下摆,快手快脚的边擦边剥开他的衣裳,直到手解开他的裤腰带,将长裤拉到膝上,眼尖的目光瞧到了什么,气息一乱,忙碌了大半天的脑神经这才起了思考的作用。

咦,她在做什么?!

“我是光着身子吗?

啊!

于应琅突然来这么一句,她吓了好大一跳,抚在他胸膛上的手湿湿冷冷的打着哆嗦,直透着只有她自己才知晓的紧张。

“阿琅?”

“嗯。”他几不可感的吸着气。“怎么了你?”小桐的声音听起来怪怪的。

“你……咳咳……你醒了?”

“唔。”使足劲,他眨了眨僵凝的眼睑,有气无力的问道:“你脱了我的衣裳?”感觉口拂着阵阵凉意,自己八成是未着寸缕。

“你真的醒了?”沈桐不敢置信的轻提着气。

虽然心里高兴他不再陷入昏死状态,应该已跟鬼差错身而过,可心里还是忍不住的带了点埋怨。

先前,她急慌慌的想他醒过来,拼了命的叫唤着他,他不理不睬;这会儿她巴望着他能睡个好觉,让她有机会彻底将他瞧个清楚,怎知他偏又不识趣的张开眼,一副有问有答的正常人模样……真讨厌。

“真是个不解风情的臭酸儒。”眼波流转之际隐约透露着埋怨与责备。

只可惜,神智初醒的于应琅完全没有感应到她的数落眸光,只隐约听见了她的咕咕哝哝。

“你说什么?”

“没,我什么都没说。”赌气的别开脸,想到了他方才的问题,润润舌,她脸微红、气微喘的为自己的行径辩白。“好不容易离了水,你还想泡在一堆湿衣裳里呀?我是替你解开了湿衣裳没错,但那只不过怕你穿着湿衣裳容易着凉,所以顺便替你擦干身子罢了。”

本来,是该干脆替他换套干爽的衣服的,可问题是,他们的包袱全部给水打湿了,她才刚利用空档时间将它们全晾在外头等着晒干呢。

“辛苦你了。”

“干么这么客气呀,又不是别人……唉,你脑袋上有伤呢,又才刚醒过来,别乱动呀。”

“没关系。”呼着气,于应琅眨眨眼。“这是哪里?”

“一栋荒废很久的破屋里,呃,阿琅,你想做什么?”

“我想坐一会儿。”

“……好吧。”若换成是她,一旦睁开眼,她也是躺不住的。

“谢谢。在她的搀扶下,他坐起身,眼角瞥见了什么,他俯下领,纳闷的望着光裸的胸膛。“咦?”

顺着他的这声咦,沈桐放眼瞧去,脑门忽地轰一声,她从头顶羞到脚底板。

该死,那刺眼的玩意儿不会是她身上洒出来的吧?!

“这是?”

“红通通的血呀,怎么,你见不得血?”

“不,只是这血是?”他头上的伤有这么重吗?血竟然流到胸口。

“是你的血呀,这么好奇!”她抢白着,不假思索的移过手中湿布,不住的擦拭着他胸口的血迹斑斑。

快,快,快,快点儿毁尸灭迹呀。

怪哉,将他安顿在地板上时,他脑袋上经过包扎的伤口已经有点收干血迹了呀;甚至,她替他拭干胸膛的水渍时也没瞧见那儿有红色的痕迹……看来,那血真是她滴下来的,而且,八成是自她的鼻管流出来的。

真是见鬼了,不过是一番好意的替他拭干身子,半湿的棉布擦呀擦的就擦到了……不,还擦呢,光只是瞧见了阿琅的那话儿,她就流鼻血了。

有没有搞错?她沈桐竟因为瞧见了汉子的裸身而流鼻血?!

可是,能怪她的失态吗?

以前看的都是小娃儿的五短身材,别说是心猿意马了,连眼睫都不曾被吓得眨巴个一下。方才,她只不过是漫不经心且快速的瞥上一眼,猛然袭上心口的悸动强得让她几乎快站不住脚。

呵,呵呵,原来,身上被剥得一丝不挂的大男人就长得这副样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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