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你想怎样对付我?”
“这样!”
双手握紧斧头木柄,没再多想,沈桐死咬牙根,一股作气的将斧头朝余家老头脑门砍去;可她却失算了,没料到他早就眼尖的瞧出端倪,锋利的斧头都还没腾在他脑勺上,她握着木柄的手腕就惨遭他大手一攫,反手一拗,就被他制住了。
“你他妈的想杀我?”
手臂又痛又麻,瞧见计谋失败,沈桐心里一阵惨呼,差点痛哭出声。
“你,你去死啦!”岂只是想杀他,这会儿,她还想将他大卸八块,再丢出去喂狗。
坏胚子她见多了,没见过心思这么污秽的死老头!
“去死?哼,就算是要死,我也得先玩了你再说。”
“你休想!”
拚了自己一小命,她低头狠咬他一记,趁他痛得松了松手,努力自他手中将手抽回,顺便也扯回那把斧头,重燃决心,不由分说的又想偷袭;可这回,余家老头恼了,再度抢过木柄,鼻梢怒哼连连,一把攫住她的衣襟,将她拉到眼下咆哮。
“敬酒不吃吃罚酒,你别以为我好说话,惹火了我,就叫你吃不完兜着走,想杀我?哼,你等下辈子吧!老子我今天吃定你了,你最好是认份一点。”面容扭曲的他说完伸手一甩,便让她的身子横飞出去。
这股强大的手劲重重将猝不及防的她拨向墙角,撞翻了墙角的东西,咱嗒地发出好大一声声响,随即,眼角瞥见手中的斧头,他不假思索地便顺手朝同方向疾扔过去,又是一声响。
可这回,柴房里蓦然冒出的惨叫是发自沈桐口中。
“哎哟!”
颈背下方在刹那间痛得她死去活来,头昏目眩的她胡乱伸手往身后探去,想捉些什么,却都扑了个空,只知道在伸展双臂之际,周身像是硬被扒开了肺腑般揪心。啧,又痛又重又热又麻,铁定被什么东西砸到了。
“叫呀,我看谁胆敢来救你……”
“老头子,你在干什么?”
“喝?!”像是听见了定身咒,余家老头霎时成了根木柱子。
这婆娘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不是上城里去了吗?
挟着莫大气势跨进柴房,再走几步,利眼一兜,余大婶立即瞧出方才在她闯进来前,柴房上演的是什么戏码。
“你又想干么了?”她冲着他张牙舞爪。
我……”论体型,身份不分轩轾的夫妇两人平分秋色,甚至壮硕的余家老头稍拔头筹,可女方的强盛气势硬就是压过了男方,教他不过数秒前才凛凛威风的得意在霎时矮了半截。“我不过是找点乐子。”他小声小气解释着。“我已经做完你吩咐的事情了。”
“我知道。”面无表情的哼了哼,余大婶仍旧是以气势取胜的不多言语,逼得心虚的余家老头不得不又咳了几声,胆小嗫嚅的加了解释,“不过是个成不了气候的毛孩子,没什么大不了的。”
“在你嘴中,什么时候有过大不了的事来着了?”顿了顿,知道自己又赢了这一仗,她这才恶狠狠的丢出命令。“这丫头不准你碰!”
喝!“你这婆娘怎么也知道她是个丫头?”
“将头发束起来,胸口拿块长布扎紧,就想唬弄我?嗤,只有你们这些没长眼睛的男人才会被这丫头给蒙混了,姓于的家伙瞎了眼,你也一样。他们来敲门的那天,我可是一眼就瞧出来了。”忽地停住嘴,她拿双狐疑凶狠的眼瞧他。“怪了,你又是怎么知道的?”不会是早就被这老头给抢了先了吧?
“嘿嘿嘿,她昨儿个在房里洗澡时被我瞧见了一些”,我原本还只是怀疑呢,方才,她自己也嚷嚷出来了。”
“你瞧见她洗澡?你怎么会……呸,你还不改你那偷偷摸摸的耗子习性。”
“何必呢,又没啥损失。”
“这么笃定?嗤,迟早害死你。”
“呵,到那时再说了。”他邪笑两声。“那?”
“不行,再养她个几天,等她身上的鞭伤好些了,就将她送到街上那间窑子店去,我已经都跟那姓吴的鸨母说定了。”
像想到了什么,她忿忿的将指头直戮点着他的额头,“就算要整治这丫头,也别随便拿鞭子就抽呀,这下可好了,平白浪费咱们的粮食赏她一口饭吃,老头子,我可是再警告你,你谁都可以碰,就是不准你碰她,人家都说得明明白白了,没被人碰过的货色价钱才高呀。”
“我……”他迟疑着,体内的欲念尚在挣扎。
真恨自己手脚太慢,拖拖拉拉的,这下子到手的鸭子可不就飞了!再恨,这不识相的婆娘回来得也太早了些,若她再晚个半晌冲进柴房,他不就得偿所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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