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掀帘帐,他瞧见用被单将整个人裹得密不透风的纱纱倦曲在床头一角,目光直瞪着他。
“你用这种眼光看着我,是在邀请我吗?”他以一贯邪魅的表情笑问。
“东西留下,你可以出去了。”她敛了敛睫眸,躲过他深沉的补线。
力桥揪高两道浓眉,眼底透着兴味正浓,看着她裸露在外朱经着墨的优雅粉颈,他深觉体内一波波热气正炙烈渐进地燃烧沸腾着。
坐在床沿,他掏起她小巧的下颚,语带混浊的气息,“相信了吧!无论你的表相是什么?你就是有本事勾起我的热情。”
拂过她脸颊的粗糙手指,慢慢滑向她的颈间,欲汲取那道芬芳甜郁的滋味,她总是如此的耐人寻味呀!
“别……”她抓紧被单,微微一转,躲过它的温柔,“你爱的是我的灵魂,抚触的却是别人的躯体,我不要,也受不了!”
力桥的动作,因她的话而顿住了,蒸发于外的热力也登时冷却了,“好,我等,我等你变回彩衣的时候。”
一抹落寞的神情推上纱纱的眉梢,她不带希望的说:“我回不去了,永远都无法回去的,变回原来的自己谈何容易。”
“别失望,让我想办法。”他与她的心手交叠在一块儿,给予保证。
他那两簇令人抨然心动的炽热光芒,宛如情绪的催化剂一般能稳定人心,使人无由的信服他。
“谢谢你,我发觉自己总是给你找麻烦。”她颇为愧疚地道;再抬眼时,又与他的目光交错,此刻她好想告诉他一句话,但又不知如何启齿。
“我脾气不好,过去对你凶了些,能原谅我吗?”他坐在床沿,直想将她拥入怀,但她说她受不了他拥抱“别的女人”,他只好暂时忍下了。
“当时,你为彩衣的死而心痛,当然情绪不定,而我又会找喳,亏你受得了我,没赶我走。”想起往事,她忍不住一笑。
“我该感谢自己没赶你走,否则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他轻拍她的小脑袋,并把衣物放进她手中,“把衣服换上,睡吧!年关将至,明儿个我带你去买几件新衣。”
“力桥──”她头一回喊他的名字,令他心绪飞扬的回旋过身。
“还有事吗?”
“我……我爱你。”
她条地将罗帐又拉下,躲了起来,没让力桥见到她早已红透的绯红脸色。
说了,她终于说了!隐忍已久的话语今儿个终于脱口而出,纱纱刹那间觉得好轻松、好愉悦。
力桥心满意足的一笑,漆黑若子夜的黑眸今晚更是明亮,叹了口欣慰的气息,他眉飞色舞的踩着雀跃的步伐离开了它的房间。
他终于等到了这一刻,他向往已久,原以为再世等不到的一句话。
纱纱含着笑容踩在回廊之间,双手小心翼翼地捧着刚起钢的药炖陵阳鱼,一面抬高右边肩膀,小脸一歪,夹着那把与她形影不离的大黑金,缓缓向佛堂走去。
“伯母,纱纱来看您了。”
她将黑伞一抛,腾出一只手启开房门,正好迎上冉母着急的面孔。
“伯母,您怎么了?脸色那么难看。”纱纱赶紧将陵阳鱼放在桌上,而后扶着冉母缓缓走回座椅上。
“纱纱。你没事吧?听说昨儿个你为了我,羞点儿连小命都赔上了。”冉母不舍地抓紧纱纱的手,一脸动容。
“瞧,我不是好好的吗?伯母,谢谢您的关心。”纱纱忙不迭地站起身,在冉母面前兜了一圈,开心的笑盛的确能衬出她脸蛋的红晕。
冉母也叮了口气,她终于放下了一个悬宕了一整夜不安的心。
“那就好,你不知道当我昨夜听力桥提及这事儿时,我有多想去见你,怎奈腿不能行,力桥也向我保证你是平安的,我才放弃这个念头。”
“伯母,有您这么关心我,纱纱真的好感动。”纱纱眼底溢满无以名状的泪影,今生她何德何能,能得到那么多人的爱与关怀。
“我是该喊你纱纱还是彩衣?”
冉母突然冒出了一句话,使彩衣愣了一下。
“您知道?”
“我不是说过,力桥与我是无话不谈吗?”她那充满仁慈的笑意,依旧是魅力无边,这不禁看傻了纱纱。
纱纱笑了笑,“还是叫我纱纱吧!一个虚无飘纱的壤魂。”
“别这么说,相信力桥会有法子的,你要对他有信心。”纱纱度眉忧愁的模样全落人冉母的眼中,她还真是不舍。
“没办法的,我已是半个阴间人,阳世人是没法子替我解决困难的。不过我还是谢谢你们给我力量。”
耽美书斋推荐浏览: 楼采凝
冉力桥
冷彩衣(纱纱)
古色古香
灵魂换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