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熠骎贝勒混在一块儿,准没好事。”昱馨格格口气不佳的说。
“听说熠骎于数月前突然回京,又纳了妾是吗?”这是她由阿玛冀王爷嘴里听来的,不知真假如何?
“没错,而且还是抢了人家燕楚将军未过门的妻子,真是差劲透了。他约樊溯出去,八成和女人有关。”
闵葑掩嘴轻笑,“瞧你,跟自己的哥哥吃什么醋?再说,樊溯阿哥对女人不定的心性是与生俱来的,你又何必把怒气全都转嫁到熠骎的身上?”
“我……”昱馨格格有口难言,她怎能向外人诉说,自小她就爱慕樊溯,从不曾将他视为哥哥;而今,她更相信她与樊溯是有缘分的,否则,绝不会让她在前阵子凑巧听见皇后与孙嬷嬷私谈的一桩大秘密!
她暗笑在心底,樊溯迟早是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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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溯,一个身边从不缺少女人,也绝不属于任何女人的冷魅男子。
他是当今皇上的第六子,皇后嫡出,身分地位自然比其他阿哥矜贵。他的体魄英俊伟岸、举止优雅尊贵,一双深沉机敏的冷眼,一抹勾魂摄魄的邪美笑容,形貌出色自不在话下,而这些不过是形于外的表相,更令人不容忽略的,是他向来冷静睿智的处事态度、飘忽诡魅的绝俊气质、以及那颗让人无法探究的魔魅之心。
三年前,他曾与德硕亲王府的熠骎贝勒,被众人共喻为“女人的天敌”。
没错,只要是女人,就没人能从他们的男性魔网中完整逃出,即便逃了出来,不是失了身便是伤了心。
然而也就在那时候,熠骎贝勒突然离开京畿,直到三年后的今天,才又再度现身,他甚至娶了个小妾,这倒是挺令樊溯意外的。
但,两人始终各忙各的,直至今日才有机会碰面叙旧。
“想不到你失踪了三年,一回来就做了件让我想了三天三夜都想不透的事,不过我还是得恭喜你。现在,可以告诉我真正原因了吧?”在京里最著名的酒楼“慕客斋”的二楼雅房中,樊溯为两人各斟了杯翠梅蜜酒,弯弯的笑眼里闪烁着戏谑的光芒。
“你明知故问。”熠骎不露痕迹地瞟向眼前依旧精衶焕发、倜傥轩昂的六阿哥,明白表示他没心情在这个问题上穷搅和。
凭他俩的交情,及樊溯的聪明才智,熠骎就不信他会猜不出内情。
“是为了你大哥熠骏将军?”樊溯挑起左眉,似笑非笑地睨着他。
谈到熠骏,熠骎的脸色蓦然紧绷,因这个名字深深击中他心底的痛楚,但他立即付之一笑,岔开话题,“别提我了,你近来还好吧?听说皇上有意立你为储,我是该恭喜你了。”
樊溯眯起狭长的细眸,瞅着他,“你以为我会高兴吗?这只不过徒增我的负担与压力,更使我们兄弟间产生了隔阂与摩擦,权力地位我本就看得很淡,是否立我为储君,我一点儿也不在意。”
“你倒是想得开,储君这个位置,大阿哥及四阿哥可是觊觎很久了。”熠骎笑睨着他。
“他们一个是野心勃勃,一个是崇尚暴力,全不适合。”樊溯突然说:“我倒认为八阿哥軏棋比较适任,他唯一缺乏的就是历练。”
“瞧你说的,这些还得靠皇上决定,无论你的意愿如何,这可是半点不由人,你就认命了吧!至少后宫佳丽三千随君选,这个好处可不小。”
熠骎就是爱扯他后腿;但他心里清楚明白,这种责任与压力他是撇不开了。
“算了,后宫那些娘娘、妃子我见多了,哪个不是勾心斗角,没一个是真心的。”樊溯嗤之以鼻。
“天!这可是笑话一桩,你樊溯曾几何时想向女人索讨真心了?”熠骎不自觉地拔高音量,嘴角漾出一抹大大的讥诮笑容。
整个京城谁不知道,堂堂大清皇朝的六阿哥最擅长将女人玩弄于股掌间,有哪个女人碰上他不是失心失意的?他这回说的话,倒是挺新鲜的!
“你毋需五十步笑百步,你不也是以无情浪荡出名?”樊溯大笑,刻意将这尴尬的话题带过。
基本上,女人对于他只是调剂与发泄,樊溯相信若不是自己有傲人的外貌、非凡的身世,她们会如此趋之若鹜吗?
说穿了,她们贪的不也是这些荣华?
“跟你比我还差一大截呢!至少这三年来,我全心全意在武学上下功夫,丝毫未动过真情。”熠骎面色凝重,心中唯一的念头就是复仇。
“你……”嘴角似笑非笑的牵了牵,“你的复仇欲太强,我猜,就连你这次突如其来的婚姻,也是因仇恨而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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