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情郎君(39)

2025-10-08 评论


“还怎么?”珞珞好奇地睁大眼。

“还……闷骚,哈……”他肆笑的嗓音挟了一丝无情的冷嘲;

驱赶蔚晴离去的意味甚浓。

她既与他有血缘之亲,又是亲妹妹,他不能再对她有任何绮思遐想,亦不能再付予他心底的热情爱意,唯有藉着伤她,来缓和自己渐深的情思。

蔚晴闻言,倒退了数步,重重瘫在身后的茉莉花丛,表情中净是饱含伤害的苦痛,为什么在她想承认爱他的同时,他要拿无情残酷来回报她?

“您何不问问她要不要把衣裳脱了,加入咱们,珞珞不会在意玩玩三人游戏。”她娇媚低笑,柔若无骨的身子几乎完全吊在樊溯身上,弄湿了樊溯一身锦袍。

他却毫不在意地褪下外挂,仅着内衬跃进池中,与她来个鸳鸯戏水,池内水气袅袅升扬,灼伤了蔚晴的眼,也螫伤了她的心。

珞珞胸前那两朵嫩润,霞红似的玫瑰紧紧地贴在他胸膛上,大胆地诱引着蜂鸣蝶舞的激情春潮,卖力地在他体内撩起一片炽焰狂情。

突然,樊溯以迷惘荡漾的眼,瞟着直待在一旁早已泪眼婆娑的蔚晴,“珞珞的提议不错,你要不要也下来玩玩?”

当他看见她眼角的泪影时,心头猛然一阵撞击,但他刻意忽略它,反以一双潋光深沉的眼凝视她,一脸狞笑。

她猛摇头,勉强撑直自己的背脊,转身逃开这个让她伤心的场景。

奔回“茉莉斋”的蔚晴扑倒在床,在对樊溯交付出了身心后,她还能回到原来的自己吗?原来在樊湖心中,她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女子,永远无法走入他心中;她只是他掠夺的猎物,待到手后便再也不会珍惜了。

此刻,她若要求离去,他应不会再留她了,一个已无利用价值的女子,只有被任意遗弃的份。

她想离开,但爹爹交代的事……她怀疑自己下得了手吗?

但不做又将有负爹爹的期望,他以死相逼,她又怎能狠心漠视?

所以,她只好继续厚颜留下,等待机会了。

而最终,死便是她的归路……※※※

接续的十天光阴对蔚晴而言,简直是度日如年。

她不再有樊溯的音讯,他亦不曾再来探视过她,但由宫女耳语间彷若可听闻他近日寻花问柳的行为已愈渐猖狂,经常夜居“揽月楼”,不见回宫就寝。

蔚晴的心早已碎成片片,她无心于教导小阿哥齐潞武功,对他只能深感愧疚与自责。

爹爹交代的事始终回荡在她脑海中,随着日子一天天的过去,积压在胸臆间的那股凝滞感也更沉重。

就今晚吧!她经调查得知,今日戌时,皇上将约宫中数名大官在御书房秘密会议,既属秘密,御书房内必无护卫跟随,且参与者以文官居多,威胁性也降至最低,是下手的最佳时机。

然而,蔚晴心里更是清楚不过,今夜也正是自己的死期!

无论她功夫再好,也无法闯过大内高手的追杀与成群御林军的围攻,只是在死之前,她想见见他、再看他一眼才得以瞑目。

即便他再无情残忍,总是自己这辈子唯一的男人,她思他、念他、想他之心也从不曾稍褪,数日的分别只有更加深她对他的依恋。

而他呢?流连在群芳之间,忘了世上还有她这个人是吗?

或者是,他压根将他与她曾有过的一切早已丢得远远地,不复记忆了?

“侯姊姊,你怎么了?”齐潞收了气,走向蔚晴身边,“最近你好像老是恍惚无神的,有什么心事吗?”

“没……没什么。”她心虚了。

“没有才怪,你一定在想我六阿哥是不是?从来没有姑娘能逃得过我六阿哥的魅力,我想你也不例外吧!”齐潞自以为幽默地道。

“小阿哥……”齐潞这句话深深击中她的心扉,久久无法释怀。

她悲凄地说:“许久不见他了,不知他近来可好?”

“他哪会不好,天天和不同的美女在一块儿亲热,可真让人羡慕!侯姊姊,你就放弃他,选择我好了,如果你愿意等我长大……”

“小阿哥——”蔚晴摇摇头,阻止他再胡言乱语。

“好吧!看在你那么钟情我六阿哥的份上,我就告诉你吧!今天他可没出宫哦!一直待在“溯澐宫”。”他鬼灵精怪地又说:“反正今天也练得差不多了,我就放你半天假,你去找他吧!我也要去找十四阿哥玩去了,明天见。”

看着他离去的雀跃背影,蔚晴不禁苦笑,明天……她可还有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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