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贞——」她的声音消失在他的吻里,带着不曾有过的炙热焚烧着她。
她不明白他纵放的狂情是为了什么,但他奔腾的热血、激切的缠吻,让朦胧中的她尝到了他不曾给过她的温柔,那些他一直吝于给她的,此刻他全然倾放,直吻进最深处,像是要穿透她的灵魂。
若笑在晕眩中推开他,喘息地看着他黑黝的眼眸。
她试揉地问:「你……心动了?」
封贞观没有任何反应,只是目光灼灼地看着她,像要把她深印进他的脑海里,但在他的耳里她的问话尽是盘旋不去。
即使他没有响应,喜悦和欢欣还是缓缓地渗入若笑的心房,让她雪似的脸蛋,如牡丹似地泛红。
她朝他绽出瑰艳的笑,笃下地告诉他,「你为我而心动。」
封贞观没有否认,因为这一次,他不知该怎么再向他的心否认。
——————日光如水地栖落在若笑的脸庞上,刺目的阳光让她不得不醒过来。
风雪已停,清晨的阳光又来到人间。忙了一晚,累极了的若笑,窝在小木屋内的床上不肯起床。她半瞇着眼眸,看着那透过窗棂照得她睁不开眼的阳光,觉得天气还是冷得让她连动也不想动。
她边打哆嗦边抱怨,「那颗太阳一定是假的……」
一点也不暖和,亏它还那么大那么亮。
封贞观过于靠近的脸庞,让一转过头来想伸伸懒腰的若笑陡地停止了动作。被他吓得一愣一愣的。
「你……」她惊抚着胸口,「你一定要这样吓人吗?」七早八早就靠得那么近,他是想吓人啊?整整一夜都没睡的封贞观,就近坐在她的床畔看了她一晚的睡容,许多他一直想不清理不透的的事,在清晨的阳光将她照醒的片刻,许多他不愿承认的、不知该如何做的、困惑难解的事,就像是打通了任督二脉般地在他的脑中豁然开朗。
没有煎熬、没有苦抑、没有后悔,他再也不需苦苦的压抑着自己,或是将自己的心驱赶至角落里骗自己看不到,那些一直搁浅在他心头上的东西,此刻都显明了起来,彷佛挣脱了束缚般地自由。
若笑小心的看着他的怪模怪样,悄悄地在床上坐起,还未去拿件衣裳来御寒时,封贞观已将一件保暖的衣裳为她披上,并且顺手拢了拢她散乱的长发。
怪事,怎么她一觉醒来,这个小气鬼就变了样?
若笑愈看他的举动愈觉得不对劲。从前她要是睡晚了些,他会不客气地将她从被窝里拎起来赶路,不管她是着凉还是挨饿受冻,他封老兄连眉头都不皱一下,对她根本就不闻不问……今儿个她是走了什么运?怎么封老兄会这么殷勤地招呼她?她默默无语地喝着他递来的热茶,看他合握着十指,一瞬也不瞬地望着她。
他淡淡地启口,「我想了一夜。」
「想什么?」她边喝边问,看他用那种像是不曾看过她的陌生眼神望着她,让她的心头忐忐忑忑的,总有股说不上来的古怪。
「我想了很久,我发现,我还有根多事没有对你做。」之前他极力地对她忍着,但他现在再也无法忍耐、而且他也认为自己没有必要再继续忍下去。
若笑一头雾水,「啊?」
「也是该清一清你我之间的债务问题了。」她对他做过太多事了,现在想来,若是要一条条的来数,还真的有点数不清,他该从哪件事先来下手好呢?
若笑理直气壮地扬高了下巴,「我哪有欠了你什么?」
「记不记得我曾警告过你不要惹我?」他轻描淡写地问,眼睛间写满了复仇的笑意。
「你……」若笑因他那可怕的笑意猛地打了个大大的寒颤,「你想做什么?」
他扳扳双手,「加倍奉还。」只要是她做过的事,他没有一条不牢刻地记在心里,他就是等着要一次来向她讨回。
「等等,我做了什么让你有仇报仇的事?」若笑忙不迭地举起手,一边拚命往床里头缩。
他寒眸细瞇,「那九天九夜间,你曾对我做过什么?」解决了三大护法后;。他现在有充裕的时间来找她算让他怎么也无法忍下的那件事。
「你……」她怕怕地咽了咽口水,「你连那种事都算?」要命,那件事他还真的记恨在心。
她试着对他陪着讨好的笑脸,「事情都已经过了那么久了,你就把它给忘了,当作什么都没发生好不好?」
「谁要是欠过我,我一刻也忘不了。」封贞观却朝她摇摇首,双目里充满了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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