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笑屏息敛气地盯着那个还在研究战尧修手谕的封贞观,而段凌波也默然无语地看着他将会有什么反应。
「你们两个在期待些什么?」封贞观回过头来,看着他们两个眼屁一致期待的眼神。
「贞观。」段凌波讨好地对他笑着,「我们四个里,就是你对主子最忠心了,你不会不听令是不是?」封贞观面无表情地将龙吟剑一收,「你的人头我暂时搁着。」
「谢天谢地……」段凌波才想喘口大气,阵阵掌风又没预兆地刮至他的面门。
「哇!」段凌波受惊地退跳至一旁,-「你怎么说话不算话?」
「报仇和泄恨是两回事。」研究出命令上漏洞的封贞观得意地继续追杀仇家,「主子只说不能杀你,但他并没有说不能让你断手所脚或是后悔莫及。」
「你……」这下真的无计可施的段凌波在闪躲着索命的封贞观时,眼尖的发现他冒着生命危险来解救的女人,居然想趁乱偷偷溜走。
他飞快地拦住她,并且将她转过身来用来抵挡封贞观随之而至的拳头,令封贞观不得不马上收拳。若笑气得哇哇大叫,「姓段的,连你也拿我当挡剑牌?」怎么这些个男人们每次打不过封贞观,就来找她的麻烦?
「借用一下嘛。」段凌波小声的在她耳边赔不是,且扬高了下巴对那个正阴冷地瞪着他的封贞观说着,「主子要我交代你别再整这个女人,快点上路去找翔鸟玉。」
「对对对。」若笑连忙点着头附和段凌波的话,「这里离洛阳还远得很,你难道真的有很多时间跟我在这儿耗着而不去找玉?」
「他才没有时间。」段凌波开始和她一搭一唱起来,「他在立冬之前没找到翔鸟玉,他就得准备下去跟阎王报到。」
封贞观冷瞇着眼,「你们很一条心嘛。」一个想保命,一个想落跑,然后统统都拿主子的名义来压他?
「呃……」目的被戳破的两个人,讪讪地对他陪着笑。
「我会遵守主子的命令,在立冬之前找到翔鸟玉。」封贞观敛去了所有的杀气,慢条斯理地踱至段凌波的面前交代,「这段期间,你最好是能逃多远就逃多远。」
「为什么?」好端端的,他干嘛要逃命?封贞观阴险地朝他一笑,「因为只要我完成了我的差事,我会全心全意的来对付你。」
「我等你。」已经被人追杀了十年的段凌波,习惯成自然地挑挑眉,一掌轻拍上他的肩头。封贞观也一掌搭上他的肩头,好一阵子,他们两个就只是静静地直视着对方的眼瞳,两个人都仁立在原地不动,让已退出战火外的若笑对他们突来的冷静,看得一头雾水。
封贞观首先开口,「凌波,解穴。」
段凌波也不肯吃亏,「你先帮我解毒。」
「你们两个是怎么了?」若笑看着他们两个就只是接着对方的肩头,也没什么异状,怎么他们会突然冒出这些话来?
封贞观不甘心地说着,「我中了他独门的点穴功夫。」常常打不过人或是懒得打的段凌波,最爱趁人不防时给人施展这种普天之下也只有他才能解的怪异点穴法。
段凌波也撇着嘴角,「我中了他封家的家传剧毒。」这个毒死人不偿命的小子,随手就可以把人毒得去见阎王,和他靠那么近,不做点保命手段还得了?
若笑怔怔地愣张着小嘴,对这两个男人耍的手段感到十分不可思议。
「你们两个怎么……说着说着就……」这是什么朋友啊?哪有人聊着聊着就朝对方拍拍肩头点穴和施毒?天底下可能再也找不出像他们这样「可怕」的友谊。
段凌波经验老道的为自己的行为开脱,「这些年来被这个小气鬼毒过几百回了,这回不先发制人,他一定又不会把解药给我。」
「不毒他,谁晓得这个双面人在暗地里做了什么手脚?我当然不能再吃暗亏。」封贞观太晓得这个正脸是一种性子,翻脸又是一种性子的段凌波的心术有多么的不正。
若笑看了看他们两人僵持不下的姿势,「你们要……一直这样耗着?」他们要这样继续站着不动她是没什么好反对的啦,只不过,这个样子实在是有点难看。
「叫他先解穴。」封贞观目不斜视地瞪着段凌波,一边对若笑说着。
「叫他先给解药。」段凌波也直直地盯着封贞观,一边对那个身为第三者的若笑说着。
「好了、好了,都不要僵持了。」着笑受不了地摆摆手,「我数到三,你们同时放开对方,解穴的解穴,解毒的解毒,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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