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意识地握紧双拳,「你曾和他在一起过?」这种货色,也能够进入她的绮罗帐中?她曾与这个男人做过些什么?
「呃……」若笑频转着十指,「这个嘛……」封贞观狠眸一瞇,直扫向她,「说!」
「这个事情的来龙去脉很难解释……」这要叫她怎么说?说没有又有,但说有又没有,她再怎么聪明也很难把那件卖笑的事情给解释清楚。
心桔一结又一结打转结紧的封贞观,就像心潮里被投入了一块沉重的大石,所泛起的涟漪正一圈圈似浪地打来,尤其她脸上那抹难解的神色,更是让无明火在他胸中四处蔓延燎烧,一寸寸地,还焚毁着他的神智。
「那就简单的解释。」他冷声喝令,直要她给他一个消火去炉的合理解释。
若笑莫名其妙地看他一脸的酸味,「等等,我干嘛要向你解释这些?你不是向来不管我的风流帐吗?」之前他老兄对她的风流帐不是连理都懒得理?他干嘛现在又反过头来要管她?
封贞观猛地一怔。
是啊,他为什么要管?
他为什么要管她是倚在谁的怀里柔柔地笑?明明就知道她天生就是个卖笑的,有过无数恩客的她,有恩客找上门来也是应当的,他大可以像以前一样不看不理的啊,可是现在,为什么他只要看到有人碰到她,他就像是被窃占了领域的所有者,恨不得把她给抢回来,不让别的男人有机会碰到她、听到她的笑音、看到她的媚态?他好想将她紧搂在怀中,将她的风情尽纳,让她只属于他,只为他而笑、只为他而媚……难道,他想独自占有她?
封贞观一手按抚着胸口,脑子里回转着她曾说过的一句话。
「你为我而心动。」
心动?这就是心动?她老早就已经存在他的心头里深深的扎根,将他的心牢绑住了?她老早就将他的视线吸引住,任她走至何方做出任何举动,他都无时无刻地跟随着她?他老早,就已经被情网缚住了?
封贞观如遭雷极般地清醒,终于明白了他那颗空旷的心,最想要的是什么?
此时的梁颜殊和若笑都没空搭理他。
「若笑,回来我身边吧,我会好好待你的。」梁颜殊拉着她的衣袖,对她柔情依依地敞开了怀抱。
若笑没好气地抚着额,「梁家公子,我不是早就跟你说过,那只是场戏吗?」她演假的,他还当真的?都已经告诉过他,她只是逢场作戏了,他怎么就是无法走出来?
「那不是戏,我知道你是深深爱着我的。」梁颜殊拚命摇首,把她当成一个既有情又有义的女人,是在为他着想下才不得不离开他的。
「大庭广众下,拜托你别拉拉扯扯的好不好?」眼见愈来愈多人围着他们看,若笑拉下脸,细声细气的拜托这个死缠着她的男人别再继续丢她的脸。
「你还爱着我,要不然你也不会追我追到洛阳来。」苏州与洛阳相隔了这么远,她都随着他的脚步找到他了,这么深爱他的女人,他绝不能再让她从他的身边溜走。
「这叫同路、顺路、撞路!」若笑在心底频频哀叹流年不利,「我哪知道我会在这儿撞上你这倒霉鬼?」要是她早知道这个倒霉鬼也在洛阳,她说什么都不会踏上洛阳这块土地给他撞个正着。梁颜殊压根就不相信她的话。不要再骗我了,我知道——」
「停!」若笑简直被烦死了,「现在我就再给你一次完完整整的交代,在我说完后,往后你千万不要又来缠着我。」
「什么交代?」梁颜殊愣愣地问。她深深吸吐了许久,一口气将窝在肚里的话全部说出,「我会勾引你,是因为你和苗小小订了亲,而宫上邪又很想将小小给抢到手,所以就叫我去把你迷得团团转,要我怂恿你与小小取消婚约,并且顺道卷走你所有的家产,所以我和你之间其实什么也没有,我只是照着宫上邪的话办事而已!」
「我不信!」梁颜珠心碎地摇首,「你为我付出了那么多,我才不信,这一定是你欺骗我的话!」
「天哪……」若笑哀哀长叹,「我求求你信好不好?」说实话他不信,说谎话他也不信,这男人是被鬼迷了心窍还是中了邪?
生平从不知什么叫嫉妒的封贞观,在他们两个拉扯之际,终于体验到嫉妒是什么滋昧,并且再也无法忽视那几乎要将他烧得发狂的妒火。
他一掌紧握住梁颜殊细瘦的手臂,「不准碰她。」
「啊?」梁颜殊这才发现若笑的身边站了个人。
封贞观一手扯过他,高高将他伶起,「你知道抄了你的家并且将你爹判刑的人是谁吧?」他终于想起这个令他耳熟的男人是谁了,而且他「也同时想起他曾对这个男人做过什么也同时想起他曾对这个男人做过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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