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贞观撇过头,「二十年前,我们早就该知道这一点」
「他太过分了,他怎么可以这样对你?」若笑气愤难平地叫嚷着.想要去找战尧修算帐,封贞观却对她摇摇头。
段凌波突然又恢复了脸上皮皮的笑意,「若不是他,你今日怎么有可能与贞观相遇?」
「我的心,在你身上?」知道段凌波有意要分散若笑的怒气,封贞观也适时地把握住机会,握紧她的手问。
「是在我身上。」若笑抹去眼中为他而盈睫的泪,「所以,你不可以不要你的心。」
「我要的。」封贞观开怀地搂紧她,「我要。」
「我……」段凌波摸摸鼻子,突然觉得自己杵在这里好象很碍眼,「是不是该识相一点的先出去?」
「滚出去!」两名带着同样怒意的男女,炮口一致地轰向他。
「好好好,我走就是了。」
被轰了一身炮灰的段凌波,伸手为他们合上大门,一个人在外头面对那老是下个不停的大雪。听着里头依依我侬的爱语私活,守在门外的段凌波深深地叹了口气。
「唉……我的春天,什么时候才会来?」
——————「别气了啦。」
「笑一个嘛。」
「我不是早就说过我知道翔鸟王在哪里了吗?」
在前往四川奉节县的路上封贞观就一直在向那个知而不报的若笑生闷气,无论若笑怎么向他陪笑脸,总是爱在事后记仇的封贞观就是不看她一眼。
站在八阵图的藏置地点前,封贞观静静地看着前方。
在瞿塘峡入口处的长江河原上,有一片面积广阔的石阵。石阵周围有四百八十丈,由巨石堆栈而成,各高五尺,幅员十围,布如棋盘,平日石阵没入江水中,每逢立春、端午、中秋、立冬江水退散,才可见到八阵图的石阵。
而这石阵,同时也就是今日立冬正午时分封贞观得和若笑一块儿将两块玉放在上头的地点。
封贞观惩罚他狠吻她一记,「你为什么不早说它在你身上?」
「是你自己说过你不在乎翔鸟在谁身上的……」若笑捂着被吻得红通通的唇瓣,满心不平地咕哝着。
「跟着我进去,千万别跟丢了。」封贞观不管她在咕哝些什么,一把拉起她的手,带着她进入如迷宫般的石阵里。
若笑边走边挨在他的身边笑问:「翔鸟玉在我身上,你很庆幸是吧?」嘴硬的男人,其实他心底一定是高兴得很。
「再说我就加倍奉还。」封贞观的颊上不自在地抹上了一股绯色,忍不住轻敲她一记。
若笑看了心花怒放地直将他的两须亲得又响又大声。
跟在他们后头的段凌波,终于受不了地开口,「喂。亲热的两位朋友,该放玉了吧?」一路上就看他们两个时而冷战时而亲亲热热的,这是故意要演给他这个单身汉看的吗?
封贞观冷瞪他一眼,带着若笑来到石阵的中心,来到一根造形浑圆、高度只至腰际的石柱,并在石柱整齐的缺口上头找到一快写满八块玉玉名的八卦玉石刻。
「放在这儿?」若笑取出翔鸟玉,转首问着封贞观。
「嗯。」封贞观在算准了时辰后,朝她点点头,并且也将自己的飞龙玉拿出来,准备放在刻有「飞龙」二字的石刻上。
在若笑与封贞观双双放上两块玉后,接在两块玉两旁另两个写有文字的石刻,霎时在午时的日光下闪闪发光,而石刻上的文字也渐渐变得更加明显。
「天和地?」若笑偏着头轻声念着出现在石刻上的文字。
封贞观马上回过头来,「段凌波。」
「我知道,我知道。」段凌波识相地点着头,「下一个该去找玉的人就是我。」
「立春之前你必须找到地玉!」封贞观公事公办地转告他。
段凌波摆摆手,「我会准时把那块玉挖出来的。」
「那可不一定。」忍耐了许久的封贞观,却冷冷地笑了出来。
听到他的这种笑声,若笑就知道他的心里在想些什么了。
她好不开怀地掩着唇,「呵呵,有仇报仇的时间到了。」她就知道这个小气鬼不可能把段凌波对他做过的事全都拋诸脑后。
「小气鬼,你想说什么?」段凌波毛骨谏然地看着封贞观从不曾那么畅快的笑容。
封贞观愉快地扬起眉峰,「虽然主子交代过我不能杀你,但不要以为你的苦难会就此结束。」
「我那天挨了那么多拳还不能让你消气?」还在记仇?那他那天不就白挨了好几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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