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狮印(22)

2025-10-08 评论


老早就听到脚步声的段凌波,不慌不忙地托起躲在他胸膛里的女人的脸,「卿卿,你先回去吧。」

「可是他……」被人撞见好事的美丽女子,惊惶失措地看着云掠空。

「没事的。段凌波轻声安抚着她,并且将她推向花园里的密径。

云掠空冷淡地看着那名女子离去的身影,「刚刚那个女人不是太子的妃子之一吗?」

「她是太子眼前当红的宠妾。」段凌波边拍着身上的落花和草屑,边补述他没说到的部分。云掠空挑高了眉,「你敢沾太子的女人?」这小子婚后怎么还是死性不改?就连在皇帝的地盘上,他也敢乱动皇帝儿子的女人。

「你没听过别人的东西总是比较好吗?」是别人的又怎么样?只要有利用价值,就算是皇帝的女人,他拐也会将她拐到手。

「你这回牺牲色相又套到什么情报了?」云掠空太过明了这个很会善用自身资源的死党,老是和女人牵扯不清的理由是为何,因此也早习惯了他这种行为。

段凌波搓着下巴沉思,「听说司马相国和太子好象对啸王党做了什么手脚。」他有好一阵子没留意司马相国了,没想到那个老家伙又不安分,又扯起他们啸王党的后脚来,但就不知这回那个老家伙又是暗中做了什么。

「难得你曾在外头偷腥。」云掠空坐在花园问的凉椅上淡淡地问:「怎么,你家不能摸鱼了吗?」他不是常把女人带回家的吗?怎么反常了?

一想到那个把他看得紧紧,而且让他摸鱼摸得很有罪恶感的似印,段凌波就觉得头痛万分。

「我家半条鱼也没了。」都怪那个女人,害他得冒风险在人家的地盘上找女人,而且对女人的态度愈来愈不专业,明明怀里抱着别的女人,心底却老想着她。

云掠空不怎么同情地看着他那张郁卒的臭脸,「怎么说?」

「我家有只扬言要阉了我的泼猫,你说我还能在家里偷腥吗?」段凌波哀叹不已地摇着头,「别提这个了,你找我做什么?」

云掠空的脸色马上变得很难看,「帮人传话。」

那个他一看到就讨厌并且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战尧修。居然跑去工部找他,并且要他得火速来找段凌波,让他不得不赶快来向这个死到临头都不知的段

凌波报讯。

「贞观呢?」段凌波东张西望地找着常和云掠空凑在一块儿的封贞观,「他没和你一块儿来?」

「你不必再三天两头的担心贞观会找你报仇。」云掠空一把按住他的肩头,以免他忙着落跑,「贞观说,他往后不会再追杀你。」这个和封贞观结过仇的段凌波,每次一想到封贞观,下意识的动作就是掉头落跑。

段凌波讶异地怪叫,「那个小气鬼会不记仇?」都已被封贞观那个小气鬼追杀十年了,而他现在居然改口说种话?

云掠空朝他摆摆手,「他说反正你都已经踩到地狱边缘了,杀不杀你,这事不重要。」

「我踩到什么地狱边缘?」

「娶了个美媳妇,开心吗?」云掠空语带保留地问。

段凌波没好气地抬着眼,「你说呢?」娶到那个令他想碰又不能碰的女人,他的日子不要过得很水深火热就很好了。

「你这八面玲珑的花花大猫也有摆不平的女人?」

他往情场上战败?这世上有抗拒得了他的女人出现了?段凌波自信十足地握紧了拳,「我只是暂时性的失利总有一天,我一定会摆平她。」

「还记得你要找的那块地玉吗?」云掠空神色复杂她:着他,「告诉你一个消息,战尧修说,你家那只泼猫的身上有你要找的地玉。」

段凌波讶愕地回过头,脸上写满了惊喜,「地玉在她身上?」

「嗯。」云掠空的声音却显得闷闷的。

枝头上的黄茸,嘹亮地唱着阕阕清歌,轻跳朗快的音韵,彷佛拨开了段凌波心头上那片沉重浓厚的乌云,为着这名似在十里迷雾里头远行已久的人,带来了丝丝明亮的光芒。

原来,他的心,就在她的身上?他低首看着胸前所佩戴的天玉,蓦地想起这块王的传说。

八卦玉,姻缘玉。这些玉,是一块块女蜗补天遗留下来的情石,而他们,则是被四散别离的情人……他终于明白了那场杏花雨里的情悸所为何来,也明白了,为什么自从见过她后,其它的女人就再也无法进入他的眼底心底。那些曾经被他硬生生压抑下来,属于春天坐秘密的情事,此刻就像种不浓不淡清丽似水的喜悦,像条溪流般地潺潺流过他的心头,莫名地滋润了他干涸已久的心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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