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印的心猛然悬紧,「你知道了什么?」他为什么会突然提到这些?难道,他已经知道她的身分了?
「我什么也不知道,也不想去知道。」段凌波释出一抹微笑,安抚地拍着她,「我只是想和你无忧无虑的过日子而已。」
「真的?」她不怎么相信,因为她知道他大过机敏了,他总是把真相藏在面具的背后。不让她看见。
「真的。」段凌波决定继续隐瞒,「答应我好吗?」
「我若答应了,就真的能和你一起过着无忧无虑的日子吗?」她倚在他的胸前,觉得他所说的那些恍然若梦,像个永不能成真的诺言。
「可以的。」段凌波坚定的向她保证,「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尽力完成这个心愿。」
似印不加考虑就应允,「我答应你。」
段凌波含笑地拥着这个手中拥有天地两块玉的似印,可是他同时也感觉那些在身后追逐着他的阴影愈来愈逼近,就像是河面远处急急旋转的漩涡,就要将他们两人都卷进其中。
***
游船归来的段凌波,当晚就因一道急讯离开似印的身边,踏着夜色来到京郊的一栋私宅。
宅里头一室啸王党的人,在段凌波来了后都神色凝重地不发一语,段凌波命人打亮了灯火,来到内室里的一处平台上。
他用力揭开覆盖在一具尸体上的白巾,紧敛着剑眉看着死者安详的死状,仔细端详了许久后,根本就无法自表面上察出半点异样;
他两手环着胸问:「怎么死的?」
「验尸的仵作说是暴毙而亡,无他杀的可能。」户部次郎跟在他的身后细声禀报。
「暴毙?」段凌波挑高了眉,又再揭开旁边的另一条白中.「那他新纳的这个宠妾呢?」
「也是同样的死因。」
段凌波走至那个静躺在台上的女人身边,自发中抽出一只细长尖锐的银针,不顾众人的反对,亲自验起尸来。
他边忙边问:「这是近日来第几个丧命的大臣?」
好些天没出门,原来云掠空急着找他就是因为这个,但他没想到事情会这么严重。
户部次郎摇首探叹,「第十个了。」
「段大人……」许多恐慌的朝臣纷纷涌向他,直怕自己就是下一个会这样不明不白死去的人。
在女子身上找不出半点可疑之处后,段凌波两眼一转,又熟捻地将银针扎进女子的天灵,而后轻转慢挑着银针,好一会儿,才慢条斯理地抽出银针,定眼看着银针上头缕缕的黑迹。
他自嘴角扯出一抹冷笑,「他这个宠妾是打哪来的?」以为用这种手法他就查不出来?
「是司马相国赠给他的。」
果真如此,那个战尧修还真会算,司马相国居然用这种手法来对啸王党削势,啸王党原本在朝中有权有势的人就不比太子党的人多,如今死了十个,啸王党已然元气大伤,往后要与太子党并争,恐怕是难如登天了。
「还有几个人收了司马相国所送的札?」段凌波接过下人送来的水洗净了双手后,转眼估量着这室内的人数,发现在这种重要的集会中,居然有好几个人没到场。
「十来个。」户部次郎捧来一只名册交给他。
段凌波翻了翻里头缺席的人名,赫然发现缺席的全都是目前啸王党里头最具权势的人,而在场的几个人,也是在朝中颇有地位的人。
他迅即做出决断,「立刻叫他们把司马相国送给他们的人,无论男女全部逐山府外,或者是派人杀了那些人。」
「大人?」众人不解地盯着他脸上的那份杀意。
段凌波锐眼一瞇,「你们之中还有谁收了司马相国所赠的礼?」
数字一直沉默不语的大臣,立刻心虚地垂下了头。
「你们真以为司马相国会送礼给啸王党的人?」段
凌波转首环视着这些死到临头都不知的人,「想要保命的话,就老实的把东西退回去,半分也不要沾,不然就等着去见阎王。
「难道说……」一名辅臣讶异地抚着嘴,有些明白了这其中的蹊跷。
「那些女人就是他们的死因。」段凌波拈着手中环泛有残毒的银针,「司马相国送给他们的不是礼,是毒。」
「毒?」在场的每个人都刷白了脸庞。
段凌波淡漠地盯着他们,「那些女人都不是普通的女人,她们是司马相国养出来的刺客,她们每个人的身上,都怀有剧毒。」
「为什么司马相国要……」还有人不明白司马相国为什么要出这种狠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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