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对他做什么?」她大惊失色地跃至他们两人之间,焦急地阻止亮王的举动。
亮王敛去了所有的笑意,缓缓转头睨她一眼,「完成我和他的交易。」
「你们之间有什么交易?」未央紧紧握住亮王的手,冷汗争先恐后地落下。
「他助我完成我五百年前未竟的心愿,我助他结束让他痛苦了十世的轮迥,不再有来生。」亮王干脆跟她说个明白,打算在打发完她后便立即成全战尧修。
「什么叫不再有来生?」未央愈听愈感到害怕,尤其战尧修脸上那一副平静无波的模样,更是让她心头忐忑得不知如何是好。
「他是个将心卖给原魔的人,在他与原魔缔结契约的那一日起,就己经注定了你们两人的命运。」亮王轻拉开她的手冷冷淡述,「即使你现在没因他而死在司马拓拔的手中,只要他活着,你就永远也摆脱不了横死的命运,而他永远都要活在等待和伤痛里。」
未央血色尽失地睁大眼眸,「什么?」
亮王看了战尧修一会儿,眼里盛满了同情,「尧修己经太累了,所以,我必须履行诺言帮助他不再轮回下去。」
一种如风逝去的声音回绕在她的耳际,失去他的战栗感顿时占满了她的心头,怎么也挥之不去,就像是万物即将流离失所,而她就是因战尧修的心愿即将被拋弃的一方。
「你想怎么帮他?」她极力想排去心底最深处的恐慌,两眼直盯着那把被战尧修从她身边拿走的女娲剑。
亮王将剑尖指着战尧修的心房,「只要用你的女娲剑朝这里刺下去,他就可以获得他所要的解脱,并且换来你的自由。」
「不!」未央听了便急忙要夺下他手中的剑。
「未央,他愿用他的十世来换你的一生,你就别让他再痛苦了,成全他吧。」
亮王抬起一掌将她格挡开,站在战尧修那一边为他说起情来。
「成全了他谁来成全我?」未央紧攀住亮工的手臂,泪水不可遏止地落下,「没有他,我活在这一世又有什么意义?」他等了十世,她也盼了十世,而他居然想就这么拋弃她?他以为在她想起从前之后,她还有法子留在这片没有他的天地里吗?
聆听着未央哀恻的哭声,忍耐到极点的战尧修再也无法承受这种折磨,他一心只想快点解脱,不要再让自己因为未央的不舍而心痛难宁。
「亮王。」他不禁出声提醒那个迟迟不动手的人。
亮王歉然地一掌将未央震退得老远,「未央,我很遗憾。」
「不!」跌至远处的未央挣扎地站起,痛心地朝他们大叫,「不要笞应他!」
「往后,她就拜托你了。」战尧修努力忍下回头看她的欲望,伸出双手握住女娲剑的剑身,抬首朝亮王微笑,而后飞快地助他将剑尖插入心房。
亮王在长剑穿进他心房里后适时地止住战尧修的力道,一手折断暴露在外的剑身,一手扶抱着软倒的战尧修搁躺在地,之后,他任奔抵的未央使劲地将他推开,站在一旁不置一词地淡看着他们。
被折断的剑尖依旧插在战尧修的胸坎上,温热的鲜血缓缓地渗出来,无论未央怎么去擦拭,己经合上双眼的战尧修就是不睁开眼眸再看她一眼,她落泪纷纷地试着在他耳畔轻唤,战尧修却如她先前所害怕的一般,彷佛己消逝在风里,渐渐地飘然远离。
她颓然跪坐在地,浪流满面地频频摇首,「不会的,这不是真的」
「这一切都是真的。」亮王边说边看向另一旁怔然无语的四个人,你们来得太晚了。」
才刚偷偷摸进亮王军营的四个人,皆对眼前的这一幕感到无法置信。
「战尧修?」宫上邪瞪大了双眼,难以想象躺在地上的人就是那个无人能敌的主子。
「是谁」封贞观根本就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怒火熊熊地握紧了拳,是谁做的?」
亮王大方的向他提供解笞,「我。」
封贞观狠目一瞇,猝不及防地拔地而起,在空中拉开龙吟剑朝亮王重重地一剑砍下,但云掠空却及时为亮王挡下那一剑,并且将满面怒意的封贞观给架开来。
「贞观,」云掠空从他身后用力捉住他的双臂,「听我说,不能对他动手!」
「没什么不可以的,」一想到忠心服侍了廿年的主子就死在他的面前,恨自己来得太晚的封贞观才不管对面站的亮王是不是皇子,只想找他一命抵一命。
云掠空直要他先冷静下来,「他是战尧修的主子,他要是有个万一,不要说咱们四大世家的长老们绝对不会放过你,要是战尧修还活着的话,他也不会允许你这么做!」在来的路上不是早就对这家伙解释过来龙去脉了吗?他怎么就是听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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