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照杀、鸟照抢﹐这个桃花劫(20)避不避得过就听天由命。」该做的事还是要去做﹐这个月倒霉不打紧﹐可是他要下个月不再倒霉的话﹐就得先能活到下个月。
慕炫兰放弃的阖上书页﹐「我不找了﹐我只有一个月的噩运﹐我在这个月万事皆小心点就是。」才一个月而已﹐她多看点黄历以保万全就成﹐她不要再浪费这种时间。
「我也是只有这最后一个月的噩运。」朝歌扔掉手中的书﹐两手插入浓密的发中长叹。
「歇会吧﹐我们都别找了。」她倒杯浓茶给他﹐这三天来都没看他喝什么水﹐他一定渴极了。
朝歌戒备地看着那只装水的杯子﹐很是犹豫。但他实在很渴﹐喉间干得似有火在烧﹐手指忍不住就朝那只杯子伸去。
清清亮亮的碎裂声把快睡着的慕炫兰吵醒﹐她揉着眼﹐而后愣愣地看着他气颤的身子和铁青的脸色。
方才他不是还好好的﹐这会儿怎么脸色这么难看﹖「又□□破了。」朝歌咬牙切齿地瞪着桌上那只碎裂的杯子。
「又﹖」杯子破了就破了﹐什么﹖﹗又破了﹖他常打碎杯子﹖「杯子又破了﹐坏兆头。」不赏脸的东西﹐他要喝水就破了﹖给他用一下会怎么样﹖瞧他死瞪着杯子﹐彷佛跟杯子有深仇大恨似的﹐她抚着眉心叹气﹐直认为这个男人比她还要迷信。破个杯子就说是坏兆头﹖他大概是黄历读太多了。
「破了就换一个新的﹐这次不会是坏兆头了。」慕炫兰再从茶盘拿出另一只杯子给他。
朝歌犹豫地拿起杯子﹐然后抖着身子看那只杯子又应声碎裂。
「流年不利□□」他忿忿地低诉﹐随手捉来桌上的一本黄历﹐配合着自己的生辰八字开始算流年。
「破个杯子用不着翻黄历﹐你别想太多。」她两眼无神地看他掐指猛算﹐忍不住把那本书阖上﹐要他别再算了。
朝歌愤然瞪她一眼﹐一手拿起杯子﹐把又碎在他手中的杯子拿给她看﹐「这也是想太多﹖」
慕炫兰不禁皱起柳眉﹐「朝歌﹐你很使劲握杯子吗﹖」他是用了多大的气力﹐怎么会让杯子碎成粉状﹖「我只用指尖碰了它。」使劲﹖他只要伸手一碰﹐就会毁了这个叫杯子的东西。
「大概是意外﹐你再换一个杯子。」她吶吶地说﹐脸上摆着很勉强的笑。
他两眼瞬间瞄成一条直线﹐「意外﹖一次把杯子握破是可以算意外﹐两次把杯子握破可以叫巧合﹐三次的话就是杯子的质地不好。」
「它的质地不好。」慕炫兰同意他的话﹔一连碎了三次﹐杯子的质地是不好。
「但是如果连着一年每天都把杯子握破﹐这个叫噩运﹗」
「一年﹖你连着一年都把杯子握破﹖」她不安地看着他的手﹐这才知道他喝水时都拿茶壶灌﹐不用杯子喝水的原因。
他的声音更显阴凉不平﹐「我已经一年没用杯子喝过水﹐而且这一年来﹐我的运气背透了。」一年﹐整整一年﹐只要他的手指一碰﹐这种不吉利的兆头就会出现。
「只是不能用杯子喝水而已﹐而且这也不是什么坏兆头﹐不要计较那么多。」喝水的方法多得是﹐他继续用茶壶喝也是可以。
「我计较﹖姑娘﹐这一年﹐我每天都有灾难发生。」他以前哪会这么迷信﹐就是有太多事情让他不得不迷信。
「每天﹖」他每天□□都有灾难﹖「每天。」他很肯定地点头。
「你的运气到底有多背﹖」慕炫兰衷心地希望他的运气千万不要太坏﹐免得把霉运也沾到她这边来。
朝歌鹰眸半瞇地叨述﹐「一年来﹐我搭船船沉、过挢挢断、骑马马死﹔抢来的银票﹐钱庄说过期不能兑现。我武功再高又有何用﹖一穷二白得只能靠老朋友救济。就在我这个歹年快过完时﹐偏偏又倒霉得被神捕左断给捉着正着﹐接着在天牢又被左断的妹妹左容容下了毒﹐给她逼来当刺客兼抢人家的鸟﹔我若是拿不到那只鸟﹐我就活不到下个月﹗」
「你的运气太背了﹐坐过去一点。」才听完他的话﹐慕炫兰就忙着和他画清界线。
他沉痛地垂首﹐「现在我还遇上奶这个桃花劫(20)﹐我为什么不能平静的过完这一年﹖」就剩一个月了﹐为什么还要冒出这个劫来﹖老天爷还嫌他不够倒霉吗﹖「你该换一本黄历的。像我﹐我的流年就很好。」他的那本黄历写得不好﹐她这本就写得很好﹐帮她排解了不少噩运。
他嗤声冷笑﹐「都是犯桃花劫(20)﹐奶的运气还好﹖」
「目前一切都还好。」可能是那个铁板神算算错了﹐她遇上的男人不但不是噩运﹐反而是个能帮她复仇的好帮手﹔简简单单的一张路径图就能让他帮她﹐他的运气哪会坏﹖她脸上的笑意让朝歌觉得很碍眼﹔只有他一人风水坏﹖想来他就觉得很不平﹐因为这个女人就是坏他风水的其中一人﹐让他首次出师就不利﹐硬是扯他后腿一把﹐还要他来帮她报家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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