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朝歌在洞口对他们正式下起大雨前﹐没命地抱着她狂奔﹐被后头大量冲泄而下的水流逼得使出最上乘的轻功﹐在地道四处乱窜免得被大水灭顶。
慕炫兰整个人简直是挂在他的身上﹐借着他的轻功快速飞行﹐而朝歌在和后头的水流比快时﹐还要找路看往哪逃才好。
水往低处流﹐人就该往高处爬。朝歌在找不到能逃出生天的路径后﹐挥舞着龙腾鞭﹐把上头的隔板狠力抽上几鞭开出一个洞口﹐急急地抱着她跳上去﹐适时地躲过汹涌的水流。
他们不上去还好﹐一上去﹐又有一座相同的地道迷宫等着他们。
慕炫兰首先发难﹐「这次是你害的﹗」都是他﹗他方才干嘛要带她往上跳﹖现在他们又跳来一个迷宫﹐谁知道这又有什么﹖「奶也有份﹗」又不是只有他一个人站在那等着大水来﹗她正要再对他吼﹐却被此处的地形吸引住了。她微偏着头看向他的身后﹐「朝歌﹐奶背后的墙上有好多小洞﹐地上也有。」
朝歌也察觉到这地道的左右上下跟其它处都不同﹔怎么这的地板上会有这么多圆形的洞孔﹖当他们俩还在好奇时﹐吱吱嗄嗄的怪音开始在他们四周细细作响﹐让他们的脸色马上一起刷成雪白。
「抱紧我﹗」朝歌赶紧下令﹐抱着她往后连退数十大步﹐最后跃至远处的一根梁柱上。
一支支尖锐的长枪从洞孔上下左右齐飞而出﹐直把那个小空间插得满满的﹐不留一丝空隙。
看了这种机关﹐慕炫兰已经忘了该怎么流冷汗了﹔她紧闭着眼双手合十地感谢老天﹐没让她死在那个全是长枪的地方。
「刚刚有大水还有箭雨﹐这会儿又来个枪林□□只是关一只鸟﹐雷万春为什么要设这么多机关﹖难怪在容容会说进来的人十个有十个都死在这﹗」朝歌忍不住把拳头撞得死紧﹔可恶﹗等他找到那只臭鸟﹐他就宰了她﹗「你记得我们刚才看的那首诗吗﹖我好象解出诗意了。」慕炫兰贴在他的胸前﹐以手指敲着他气得起伏不已的胸口。
「那诗跟这裹的机关有何关连﹖」他低下头﹐以看救星的眼神看着只会一直扯后腿的她。
「那首诗﹐雷万春并不是拿来当情诗﹐而是跟铁板神算一样用来当警语﹐你要不要听﹖」那种诗配上那种机关﹐她应该没想错。
「知道奶就快说﹗」她还等什么﹖再不快说﹐什么时候又有机关冒出来都不知道║她摇头晃脑地说着﹕「『一愿郎君千岁』可能是说你进来后﹐希望你还能长命百岁﹐别夭折了。」
「我是快被这些机关弄得夭折了。」假如他没有这一双神腿﹐想要不死也很困难。
她有点抱歉的看着他﹐「『二愿妾身常健』是说我如果没有好体力的话﹐绝对避不了那些机关。」
「奶的体力真的很差﹐全是我一个人在辛苦。」一点也没错﹐她都是被他拉着跑。
她再指着他们目前所蹲的梁柱﹐「三愿如同梁上燕。你说﹐我们现在的样子像不像蹲在梁上的燕子﹖」
「这梁有问题﹗」他不再迟疑﹐马上抱着她跳落奔开一段距离﹐然后看着那根梁柱在瞬间出高处坠下﹐落入下面无底的深渊。
「好险□□幸好我解诗解得快。」慕炫兰对自己的头脑感激不已﹐庆幸自己能及时避掉这个机关。
「那首诗的最后一句呢﹖」朝歌擦着额际的汗﹔不玩了﹐再玩下去他会累死。
「『岁岁长相见』可能是说假如我们闯不过这些机关﹐我们会在这像坟墓的地方每天相见。」她搓着双臂﹐毛骨悚然地望着这个像是陵寝的迷宫地道。
他握紧她的肩反驳﹐「奶和我都不会死﹐我们的运气不会那么背﹗」
「难说﹐铁板神算也是这么算的。」她迷信地摇摇头。
「不要信他﹗」他再度拉着她﹐像只无头苍蝇到处乱走。
她走了几步﹐又陡地停下。「朝歌﹐你会不会觉得这很热﹖」这的温度高了许多﹐连地板踩起来也热热的。
朝歌伸出手小心地碰着石墙﹐在碰到其中一面时﹐被墙面的高温烫了一下。「这面墙有古怪。」这么烫﹐头是有火在烧吗﹖「这块石砖上有个奇怪的花纹。」她低下身子﹐指着一块凸出的的石砖。
朝歌弯下身伸手就要按﹐她忙拉住他的手﹐「你还要乱碰﹖」她乱拉绳子就触动机关﹐谁知道这个是不是机关﹖「也许这个不是机关。」他还是跃跃欲试。
她告饶地掩着脸﹐「别再轻举妄动了﹐我不要再来一次。」她没力气再没命地乱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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