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带笑地贬损着自己﹐恭维他们这五个人有多么难捉﹐要她劳师动众地出动大队人马和设下无数陷阱﹐才有法子将他们捉到手。
朝歌紧握着拳闷想﹐往后他们要怎么在江湖上混﹖五个无字辈的高手全被一个女人设计捉来﹐要不是左断抢功在外头说是他自个儿捉的﹐不然这事的底抖出去后﹐他们每个人的招牌都会不保。
「奶怎知我们在那一日会上丧神山﹖」中计也就认了﹐不过他非得知道他们的行踪怎会曝光。
「秘密。」她以指按在粉色的唇间﹐对蔺析眨眨水莹的眼。
朝歌想不透的再问﹐「左断派奶来杀我们﹖」敢情左断等不及圣旨下来﹐先派他的妹子来送他们去地府﹖「刚好相反。我要劫天牢﹐并将你们窝藏在隐蔽安全之处。」她轻耸香肩﹐低首在衣袖找着东西。
朝歌紧皱着眉头看她﹐「这是左断的意思﹖」不杀他们还派妹妹来劫天牢﹖左断不是曾发誓一定要把他们五个人的头都挂在城墙上﹖他吃错药了﹖「家兄料不到窝反的人会是我。你们这样被斩太可惜了﹐不如让我借用你们五人的武学造诣为我办点事。」她取出一串开牢门和他们手上铐锁的钥匙﹐笑吟吟的看他们个个直瞪着她手上的东西﹐再将手上的钥匙往自个儿袖一收。
「奶以为奶能利用我们﹖」盖聂坚持不吃女人亏﹐不屑的瞥看她弱不禁风的身子。
「蔺析﹐你这神医可有察觉你这两日来体内有何变化﹖」她一派从容自得地请教外号神医的蔺析。
蔺析见她自信十足的模样﹐忙为自己把脉诊断﹐赫然发现体内几个重穴不知何时竟藏有连他也难以察觉的毒素。
「我中毒了﹖」天底下怎么有人有法子对他下毒﹖「你们每个人都如蔺析一般中了毒﹐而且所中的毒性皆不同。」左容容轻轻颔首﹐顺便提醒其它人也都中奖了。
「先离开这﹐你再想法子帮大伙解毒。」没耐心的乐毅边吩咐蔺析边使劲要扯断手上的铐锁。
「别使劲了﹐你们手上的铐锁乃金、银、铜、铁、铅五类金属研制﹐任何巧手神力也解不开﹐任何神兵利器亦斩不断。」左容容轻托着腮﹐浅笑地要乐毅别白费力气。
「左断何时研究起冶金术了﹖」用上等的五种金属来铸他们的铐锁﹖盖聂这才知道他一直解不开锁的原因﹐忿忿的低视手中砸他招牌的铐锁。
花时间打造那玩意的才不是她哥哥呢﹔左容容摇着素指轻声更正﹐「家兄不喜此道﹐你们手上的铐锁是我替他打造的﹐而你们所中的毒﹐也是我提炼的。我每日在你们三餐菜饭下毒﹐无色无味﹔这些毒我敢以性命保证﹐蔺析在他的医书上绝找不着解毒之法。」
「我杀了奶﹗」乐毅激动的使力拉着牢栏﹐力道大得把牢栏拉得稍稍变形。
「倘若我是你﹐我会三思而后行。杀了我﹐普天之下可就没人为你们解毒和解锁了。」她不以为忤﹐一脸云淡风轻的看他施展神力。
「没这必要。毒﹐蔺析可以解﹔铐锁盖聂可以开﹐没有奶一样成。」朝歌在乐毅因她的话而停手时﹐鼓励乐毅继续搞破坏。
「以他们两人的本领或许是如此﹐只可惜你们没有那么多时日可耗在这些东西上。只怕你们在解开铐锁前就已被斩首﹐或是已毒发身亡。」她故作抱歉的浇熄朝歌等人的冀望。
「奶要我们五人办什么事﹖」蔺析在朝歌和乐毅被她气翻前﹐整顿好了满肚满肠的火气﹐找出了一丝冷静。
「做做小偷、大盗、杀手或是人人得而诛之的恶贼之类的。简单的说﹐我要你们继续当家兄的死对头。」她的答案出乎众男人的意料﹐竟是要他们继续与她哥哥为敌。
朝歌才不相信事情会有这么简单。「我们不早就是了﹖」太简单的要求了﹐其中必有蹊跷。
「我还要你们当刺杀朝廷命官的钦命要犯。」她徐徐的说出主要目的﹐并看他们都瞠大眼愣在原地。
「当刺客﹖」四个男人不可思议的齐声问。
「答对了。新环境、新气象﹐往后请多指教。」她精致的小脸上挂着春风似的笑。
「为什么奶要背着左断造反﹖」朝歌冷着脸﹐看着这个表面上是帮兄长维护正义公理﹐骨子却是大逆不道的怪女人。
她仰着小巧的下巴﹐淡淡地侧首反问﹐「当今朝廷奸人当道﹐若无死﹐又怎有新生﹖况且有善必有恶﹐家兄能当缉凶除恶之善人﹐我又为何不能当个行刺杀官之恶人﹖」
「哼﹐左断千年修道﹐万万不及奶一夜成魔。」盖聂对她的成见更是沉了数十尺深﹐把她视为大祸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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