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梵天变努着下巴对水儿与丹儿指示。
丹儿看了梵瑟一眼後,即拉着担心的水儿走出门外。她叫水儿站在门外守候着,自己反而另去了一个地方。
梵天变走近专注刺绣的梵瑟,本在见到她之後稍稍冷静下来的心,因她所绣的图而又狂跳起来。
这幅百鸟朝凤,百只雀鸟和彩凤已经绣成,绣中让百雀朝望拱拜的彩凤却与他所见过的绣法不同,她的彩凤不但没有停栖在高树之上让百雀朝望,反而已展开双翅准备迎风而飞。
“这凤鸟欲飞往何处?”他指着那只彩凤喝问;她就要像这只彩凤般离开他凌云远逸了?
“去它该去之处。”梵瑟停下动作,平淡地抬首望他。
梵天变狂暴地将她拉下绣台直拖至床上,正要扯开她的衣衫时,却看见她已将一枚金针抵在自己额际的穴门上,随时就会了结自己的生命。
他因此而冷静下来,并缓缓地退开。
“我哪儿比不上他?”他问得很不甘,为什麽不管他再怎麽做,就是比不上盖聂在她心中的分量?这五年来,他爱她比任何人都来得深,而她所爱的那个盖聂,甚至恨了她五年!
“我不是你眼中的娼妓,我是他的妻。”她拿下金针,将肌肤全仔细地藏在衣裳下,不肯让他多看一眼。
“任何人皆不能娶你为妻,而你也从没过他的门!”她才不是盖聂的妻,她也不会是任何人的妻!
“虽是没过门,但我这一生,只认一个良人。”梵瑟沉静的回答,闭上眼等着他的怒气。
梵天变一掌将她的脸庞甩得红肿发烫,看着她的身子软软地倒向床榻。
梵瑟两手按着床榻,晃了晃晕眩的脑际,吃力地再度坐起来面对他。
“瞧瞧,这花似的脸蛋,伤了多今人怜惜。”他抬起她被打出手印的脸庞,爱怜不舍的手指来回地滑过。
在梵天变欲对梵瑟做出其他的举措前,因丹儿私告而赶来的梵天变小妾,也是梵天变妾中嫉妒心最重的绿珠,拨尖高绕的叫声阻住了他。
“梵天变……”绿珠气抖着婀娜的身子,大剌剌地冲入房分开他们。
“滚!”梵天变不耐地看她一眼,眼眸又停回梵瑟身上。
绿珠看着梵瑟脸上的掌印,再看向梵天变眼底的欲火,心底大约也知道是怎麽回事了。她虽然常听闻下人口耳间交传梵家的三个兄弟们,皆违背伦常爱着唯一的妹子,可她万万想不到梵天变真的会做出这种事。
“你想对你的妹子做什麽?”她站在梵瑟的身前挡住梵天变的眼神,不能容许向来不受任何人的梵天变眼眸,有这种浓厚的爱与欲。
“得到她。”梵天变也不废言,打开天窗说亮话。
“你不是人!”绿珠气怒难忍地捶打着梵天变,恨他什麽女人不爱,偏偏爱上了自己的妹子。
梵天变嫌恶地格开她捶打的手,“少罗峻,出去。”
绿珠妒红的眼眸一转,改把所有妒意出在五年来总是嫁不掉的梵瑟身上。
“你这只狐狸精……连你的亲哥哥都要勾引?!”她咬着唇瞪着无比美丽的梵瑟,冷不防地取下尖锐的发簪直刺向梵瑟的胸口,“他是我的!”
梵瑟完全不加以抵抗,只闭上了双眸,静静地等侍这个肯成全她的女人向她刺来。
梵天变在簪子刺中梵瑟前飞快地打掉它,眼中迸出了前所未有的杀意。
“你我死……”他一把拉过呆愣的绿珠,另一手扬得老高。
绿珠害怕得想离开他的掌心,“天……天变?”为了梵瑟,他要杀她?她是他用上万两纹银买到手的女人呀!
待梵瑟睁开两眼时,绿珠已无气息的身子歪斜地倒在床边;梵瑟转首问向这个可以狠心杀了深爱他的女人的男子。
“你的妾死,你的心不伤、不疼?”爱他的人死,他一点感觉也没有?她爱的人死,她却是痛不欲生。既是同胞兄妹,对於爱,怎会差了十万八千里?
梵天变狂放的直视她的眼眸,“只有你能主宰我的心。”
“我不要你的心。”梵瑟却是不以为然,脸上更无丝毫欣喜。
“我的灵魂,我的血肉,全为你而活!”他恨不得把心阃出来证明他的爱有多深,而她不屑一顾的神情让他更是欲狂。
“你若碰了我,我会让你尝到心碎的滋味。”梵瑟知道自己若是死了,梵天变真的会因此而发狂,并且知道什麽叫痛不欲生。
听了梵瑟的警告,梵天变忙着又将她点住穴不让她乱动,并拉出床上的锁炼将她的四肢牢牢地铐锁,怕自己的心,会真因她的死而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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