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串串清亮的掌声从树後传来,一脸佩服的朝歌慢条斯理地走出来承接盖聂的冷眼。
“好久没欣赏落霞剑的风采了。”朝歌很能安慰自己地想着,看了免费的剑技,给人瞪也是应该的。
“那些,是你多管闲事做的?”盖聂指着躺在树林,其他梵天焰带来的帮手。
朝歌抚着下巴,“我不喜欢有太多人跟我抢位子睁睹落霞剑,我想,你也不会希望还有别的观众存在。”
“看完了就回去。”盖聂白他一眼,脸色不善地收剑。
“喂,我来送你下个月的解药,你还摆张冷脸给我看?”朝歌很不是滋味地接受这种极不友善的待客之道。他是来救人的,这家伙还这麽冷淡的待他?
“回六扇门去。”他冷声下逐客令,转首走向屋子。
“慢……慢着。”朝歌忙飞移至他的面前,敛去了笑闹的神色。“盖聂,你不服解药吗?”还没把解药给他,他就要赶人?
盖聂挥开他的阻挡,“没有必要。”还吃什麽解药?他用不着再吃那玩意来保性命了。
“你给我等一下!什麽叫没有必要?”朝歌死拉着他的手臂,硬是把他的脚步抱住。
“她就快死了。”盖聂低首看着地上甫突破厚雪生长出来的绿草,眼看春日就要到了,可是怕永恒的冬日却也要来临了。
朝歌被他的怪样和怪理由吓了一跳,“谁?”
“我爱的女人。”他娓娓坦露心声,大声地承认梵瑟在他心的地位。
“你……你会有情?”朝歌真的被吓到了。这个真的是他所认识素来鄙视女人、不相信女人的盖聂吗?
“她为了我死过无数次,这次,我一定要陪着她。”盖聂转过头,让朝歌清清楚楚地看见他眼底的悲凉。“我不会再离开她,让她孤单一人。”要走,就两个人一起走,谁也不要再独留。
“盖聂……”朝歌握紧他的肩头,只觉得他的身上好冷。
“回去代我向大家道别。”他拉开朝歌放在肩上的手,淡淡地交代。
“盖聂!”朝歌比他快一步地拦在门前,不准他交付这种差事,也不肯帮他办。
盖聂按着剑柄对他大吼,“走!不要逼我对你动手!”谁要是再阻止他回到梵瑟的身边,就算是朋友,他也不会客气。
“你冷静点!卫非说你会想不开,所以才要我赶来叫你别急着死。”朝歌赶紧报出卫非的名号,让他把怒气和想死的念头缓一缓。
“卫非?”一听到卫非的名字,盖聂果然冷静下来,缓缓松开按在剑上的朝歌喘了口气,指着自己身後的背袋。
“我这趟来,不只带了你的解药,我还把蔺析炼的解药也全给搬来了。”卫非的名号真好用,他就知道欠卫非一条命的盖聂一定肯听话。
“你搬那些玩意来做什麽?”他只需服一颗左容容炼的解药,而朝歌却去搬蔺析的药?蔺析又不能解他身上的毒,搬来又有何用?
“来救人啊,不过不是要救你。”朝歌翻了个白眼;药还能做什麽?要不是得给人吃,他哪需要大老远地搬来?
盖聂猛然伸出手捉住他,“救谁?”难道……喜欢见死不救的蔺析肯施舍药来救人?
“让你不想活的那个女人。”朝歌一手指向身後的屋子,脸上带着了解的笑容。
盖聂简直不敢相信这个时候会出现救星,脑子一下子无法消化这项消息,只能讶异地盯着朝歌。
朝歌拍拍他的脸颊,“现在,我这位贵客能进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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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客有很多种,譬如对解药认识不多,而且脑袋不灵光的贵客。
朝歌把所有带来的药瓶瓶罐罐地堆了满桌,东找西找、左看右看,就是不知道该用哪一瓶来救人。
找了老半天後,满头大汗的朝歌终於发出一声挫折的长叫。
“要命!到底该用哪一种?”这些瓶子都长得一模一样,究竟哪一瓶才是那个女人要服的?
“蔺析没写在瓶上吗?”盖聂本来坐在床边照顾半昏迷的梵瑟,在听见朝歌的挫折後,忙赶到桌前跟他一起看着满桌的药。
“没写,他尽是画一些我认不出几个的毒门暗记,连毒名都是用画的。”臭蔺析,药给得不爽快就算了,还给他这些连半个字也没写的药,就连毒名都是用画的,就算他们想碰运气试一试,又有谁看得懂这些鬼画符?
忧心如焚的盖聂一掌打在朝歌的胸口上,拿他来出气。
“你怎麽不叫他写清楚?”没用的家伙!大老远地背了一袋药来,却不先把事情弄清楚,反而在这个节骨眼上给他出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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