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听见他的话吗?或者,你的师尊只教会你杀父?拿出其他本事让本少爷见识见识。”梵天残话语未竟就朝亲弟劈出一掌,打算就此减少一个争夺女人的敌人。
梵天变任他两人自相残杀,含笑扶起四肢失去动弹能力的老父,让他端正的坐回椅。在以巾袖拭去老父口角的血渍时,他又想到了另一个两全其美的计画。
“住手。”他冷声对各中数掌的弟弟们命令,见无人理会他,他又飞快地跃移至他们之间,一人一掌地轰开他们。
在无防备下受到重击的两人瞬时跪倒在地,梵天变提起梵天残的发,不着痕迹地将掌扣在他的脉门上威胁,“梵天残,你替老头去向九宫门纳采。”
“你还要嫁瑟儿?”梵天残顿时气涌,正要顽抗他的力道时,手腕立刻传来阵阵刺痛,痛苦得不得不闷声点头。
梵天变将他扔至一旁,“我要将瑟儿嫁入咱们梵家。”
从今日起,他就是主宰梵司马府的主人,而他的首件要事,便是将想要的女人接回府内。
“盖……盖聂呢?”梵天焰坐在地上,气息不稳的捂着胸口问。
梵天变但笑不语,而反应机敏的梵天残则讽刺地开口,“这还用得着问吗?”
“顺道连所有九宫门人一并杀了。”梵天变不在意地耸耸肩,随口又扔下一句。
“你就张大眼,瞧瞧我杀人的技巧怎麽个比你高明吧。”梵天残转头对梵天焰撂下狠话。
“到时可别留下活口喔。”那麽多的人,就看他用什麽技法去杀──只要他别先被盖聂宰了就成。
“瑟儿这辈子再不会离开梵家一步。”梵天变眼神一凛,“你们要争,往後机会多得是。”事未成就先斗得两败俱伤,这两个无能的弟弟他要来何用?
“咱们三个谁能得到瑟儿?”梵天残握着差点被拧断筋脉的手腕,问满面笑意却无丝毫温度的长兄。
“来日方长。”这一点,可以留待日後慢慢商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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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里平湖霜满天,寸寸青丝愁华年;对月形单望相护,只羡鸳鸯不羡仙。”
梵瑟将刻刀搁下,举起手中刚刻上诗词的彩石,在由窗外射入的阳光下,细细审视彩石上的每一笔刀工。
不期然的,手中的彩石不翼而飞,她眨眨长睫回身一看,九宫门排行第三的弟子众乐,正目不转睛地拿着她刚刻好的形石逐字逐句读着,嘴边也扬起戏谑的笑意。
“哟!瞧瞧咱们小师妹又在石上刻了什麽?”众乐拿高了彩石,暧暧昧昧地反覆朗诵上头的诗句。
“你别看!”梵瑟俏脸微绯,伸长了皓腕想拿回刻有情诗的彩石。
众乐仗着身长优势,硬是不还给她,任凭身材娇小的梵瑟使劲了气力往上跳,就是拿不回彩石。
“这诗……”众乐低下头,坏心眼的在她耳旁低语,“你写给大师兄的?”整首诗情意绵绵的,准是她又对心上人做石刻了。
“我……”梵瑟一双小手掩不住满面的红霞,“你瞎说……”众乐又故意调侃,“不是给大师兄的,那就是给我的罗?”语毕,他作势要将彩石柱袖放。
“才不是写给你的,还我!”梵瑟又羞又急的跟他抢,逗得众乐笑呵呵的满屋子跑,让脚程慢的梵瑟在後头追。
一脚踏进盖聂居处的九宫门二弟子百善,差点就迎面撞上被众师兄弟捧在掌心呵护的小师妹。他一手一人地拉住了满屋跑的两人,在梵瑟的两脚站稳後,又忙不迭地放手,不敢对她榘。
百善的表情颇讶异,“瑟儿,你怎麽还在大师兄这儿?”都快做新嫁娘的她,怎还有闲暇在盖聂的屋子与众乐胡闹?
梵瑟像做错事的孩子,扭着裙摆,支支吾吾地,“我……我在做石刻。”
“你还做石刻?不是昨日就该回梵府了?”昨日梵府早派人来迎接她回府准备婚嫁之事,这会儿她怎麽还留在这?
“我……”提及梵府,梵瑟悄悄地垂下头。
百善以为她是因距离婚期还有半月,舍不得离开未来的夫君盖聂,所以才不想回府待嫁,一直留在盖聂这儿整天对石刻字,等那个快忙翻天的准新郎回来。
他柔柔的劝着:“你爹都派你二哥来纳采了,师娘说纳采时新娘不能在夫家,这会不吉。你先回梵府好吗?”
梵瑟清丽的脸庞闪过一丝愁容,将曳她的裙摆扭得更紧。
“师妹,你片刻也舍不得离开大师兄这位新郎倌?”众乐又取笑地半弯着腰在她面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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