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红妆(20)

2025-10-08 评论


「行啊。」她本来就是要他上校武台来施展刀技,借给他又何妨?

乐毅有良心的向她言明,「坏了……我可不赔喔。」这个军营很快就要建一个新的校武台了。

「只要你拿出实力来就行,韦靖元赌得起。」坏了又怎么样?要赔的人是当家的韦靖元,反正又不是她要向朝廷交代。

「妳最好退远一点,别站在台边,跟他们站一块儿比较安全。」乐毅笑嘻嘻地轻推着她闪边去。

被推下台的胭脂满腹疑惑的走至远处站在顾清风身旁,看乐毅慢条斯理地拿下身后的刀,也不把包裹在上头的锦布拆开,只握着刀柄静站在校武台的一角。

「右将军,妳想他要做什么?」顾清风看乐毅大半天动也不动,忍不住小声地问比较了解乐毅的胭脂。

胭脂摇摇头,「我不知道他在耍什么把戏。」不拔刀?他在做什么?

「他在台上唱大戏啊?要我们先为他鼓掌吗?」韦驹等得不耐烦,走向校武台想去催乐毅。

「有点耐心,别像只急躁的野猴。」胭脂在损他之时,不忘提醒他,「还有,我建议你别太靠近台边。」她可不敢保证那个乐毅会做出什么事来,到时要是发生什么惊天动地的事,她才不会去救他。

「我就爱站这儿怎样?」韦驹站在台边,耀武扬威地回头笑没胆子往前站的胭脂。

胭脂满不在乎地耸肩,「请站,有什么后果也请自理。」她已经难得这么有人性地警告他了,不听活该。

取下夜磷刀后,乐毅在台上站了许久,就是在将全身的真气凝聚在未拔出鞘的刀上,当他认为已经可以动手时,却发现有个不知死活的人居然站在台边,他不怀好意地笑笑,一点也不介意制造出一件人为的意外事故。

他将手中的夜磷刀握紧,高举刀身,倾尽真气与内力将刀尖往地上一插,吸收了他所有力道的校武台,开始由乐毅的脚边下陷直延伸至校武台最远的另一端,转眼间台身似被吸进地底足足深陷了数尺之深;正当众人皆睁大眼时,由硬石所建造的厚厚台面猛然由地底下爆裂而起,碎裂的大小厚石块快速飞奔向天,宛如施放的白色烟花。

当所有石块再度落下时,乐毅仰着头,轻松地举着没出鞘的夜磷刀,一一将在他头上坠落的石块打碎或打飞,直到所有石块在尘土飞扬中全都落尽,颇有成就感的乐毅才慢慢把刀放回背后。

「右将军,校武台……」顾清风吶吶地指着前方。

「毁了。」胭脂木然地应着。

虽然已有心理准备,胭脂仍是和每个人一样被乐毅给吓着了。他只是将刀往地上插而已,纯花岗山石制厚达五尺的校武台便成了碎石或粉末。就这么一个动作,他就让韦靖元得向朝廷申请一笔款子重建昂贵的校武台。

乐毅深厚的内力她一看便知,而她同时也知道了一件事——乐毅绝对不是普通人,他一定是武林高手。

乐毅在漫天尘土消散之后,闲闲散散地散步回到被他吓愣的那群人面前,走至一半时,他停下脚步暗中窃笑被压在石块下不能动弹,只能伸出一只手求救的韦驹。

乐毅以手指轻松地挪开厚重的石块,对还有一半身子卡在石中的韦驹不好意思地陪着笑。

「哎呀,韦参军,你怎么会站在这儿啊?不想活就告诉我一声嘛,我有别的方法可以让你死得比较不痛苦的。」他陪完不是后,一手将韦驹从石块中拎起来,满脸的讶异和愧疚。

「你……咳……」被人拎在半空中的韦驹嘴里还塞着沙子,又呛又闷地猛咳着,而乐毅又很「善心」地帮他拍背想帮他吐出口中的沙,谁知被他这么一拍,韦驹差点被他的力道给拍扁,愈咳愈严重。

「韦参军,你还怀疑他一人灭不了快刀营吗?」胭脂在乐毅把韦驹拎回他们面前时,对全身上上下下都是伤的韦驹笑问。

「不……」韦驹痛得龇牙咧嘴的,生气地扳开后头乐毅的手,而乐毅也合作地放开他,看他掉至地上时又是一阵哀叫。

「元帅,这个小兵立了大功,我得上报朝廷。」顾清风觉得自己为朝廷挖到一名人才了,他非把乐毅目前屈居的职位给升上几级,才对得起这个缺乏能用之人的国家。

「就……就上奏吧。」韦靖元看见乐毅制造的破坏后早已哑口无言。

「元帅,我要让这个小兵破格由兵升为官。」胭脂见机不可失,效法顾清风把握时机地也帮乐毅邀功。让乐毅由兵成为官之后,他就再也不必离开军营去当马前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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