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毅笑笑地挑高眉峰,「军营里还分男女这一套?」知道男女授授不亲她还来这个地方当将军?她没事何必跑来全是男人的军营里?
「我的营帐里要分。」她本来在这儿当她的女将军当得好好的,从没有什么男女之分的问题,谁教他没事住进来?
「这也是我的营帐。」她以为他愿意啊?他也是被赶来这里和她一块儿住的,当他去伙房收拾行李时,还有一大票伙头夫为他不幸的遭遇掬一把同情泪呢。
胭脂看这样吵下去大家都别想睡了,她疲累的脑子思索了半天,最后只找到了一条勉勉强强可用的道理。
「我当了三年的将军,而你才当了半天,照理这张床应当归我。先来后到的道理你讲不讲?」她笑意满面地望向这个比她晚进管的乐毅。说起来,他还得叫她一声前辈呢。
「不讲。倒是我的年岁较妳长、武功比妳高,妳该懂得敬老尊贤。」乐毅也很得意地对她笑着。他虽然没资历,但才能却是比她强多了。
又不跟她合作……胭脂气炸地拔出刀子架在他的脖子上朝他大吼,「等你满头花发时,我会考虑敬你一敬!」他到底要不要让她睡觉?她明天要带队出操,再不睡她明天会没精神。
乐毅赤手空拳地折断那柄军刀,不屑地扔至一边,在她怔愣之时,乘机先一步跳上两人争执很久的唯一床榻。
「谁先躺下就给谁睡!」他不再跟这女人争了,他要睡觉!
「小人!」看乐毅夺得先机地躺上去,胭脂又气又急地也跳上去,与他在床上抢起床位。
一张单人军床被两个人分享,能睡到的地方实在不多。先到的乐毅依恃胭脂推不动的身形抢到了床上的被褥,而后到的胭脂只好去抢唯一的枕头。虽然被褥和枕头都可以平分,但是床……就有点分不平了。
睡在里头的乐毅庞大的身子就占去了床身的三分之二,便挤到三分之一床身的胭脂紧靠着他,两人原本就因生气而上升的体温在靠在一起之后,温度更是直线上升,搞得他们两人都觉得燥热不已。
已经许久没与女人睡在同一张床上的乐毅,被胭脂轻轻软软的身子一贴近,顿时觉得口干舌燥,很想将她一掌推下床去,免得生出满脑子的遐思,但她的手却紧攀着他,害他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僵硬地保持姿势不能动弹。
胭脂俏生生的脸蛋也蓦然嫣红成人片,尤其与他衣裳底下硬绷绷的肌肉紧贴在一起,她才深刻体会到男女的差别。她尴尬地看着自己紧抱住他的双手,放手也不是、不放手也不是,因为能抢到的位置已经不多了,她要是妄自移动,恐怕会摔下床去,然后她今晚就要打地铺了。
乐毅清着低哑的嗓子,「右将军,妳的男女授受不亲呢?」是谁刚才不肯跟他睡一床的?现在环抱他抱得这么紧!
「本将军只睡床不睡地!」坚持要睡床的胭脂火速拋掉方才的理论,不管情况再怎么暧昧也还是要跟他抢。
「本将军也是!」乐毅也被她的固执惹毛了,八风吹不动地固守已抢到的好床位。
一只脚掉到床外的胭脂推着他,「睡进去一点,我会掉下去。」他怎么这么占位置?里头没有空间了吗?
「里头没位置了。」乐毅已经要被挤到壁上去了,可是这张床就是无法容纳两个人。
「你也想个法子啊,这样我们怎么睡?」胭脂摇摇他的手臂,叫他赶快解决他们目前都无法入睡的窘境。
「好,妳就睡在我身上来节省空间,不要再啰唆了。」乐毅猛吐一口闷气,一把将她拉贴至他的身上,牺牲地把身体当成床借她睡。
「不要脸……」羞红脸的胭脂在他身上坐起,举拳就往身下的乐毅开揍。
被人坐在身上还要挨揍的乐毅火极了,躺在床上有招拆招地与她打了起来。
经不起两人粗鲁的动作和剧烈震动,床榻在他们两人打得难分难解之时,轰的一声,塌了。
「好极了。」乐毅躺在一地床木碎片之中翻着白眼。
「谁都没得睡,这下你满意了吧?」虽然有乐毅当垫子,可是在掉下来时也摔得很疼的胭脂气呼呼地从他身上下来,蹲到已变成一堆碎木的床角生闷气。
「随遇而安。」乐毅翻身由地上跃起,拍去一身的木屑之后,拎着一套被褥,在较为干净的地上打起地铺。
「慢着,那套被褥是我的。」看他铺好地铺的胭脂发现自己又慢了一步。
乐毅回过头来看她,「这里也只有这么一套。」他不睡冰冰冷冷的地板,他要有垫褥和锦被的地铺,所以这一套,他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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