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红妆(42)

2025-10-08 评论


他不能在这里与左断开打,一打起来这个军营会被他毁掉大半,而胭脂也会被韦驹硬挂上窝藏钦命要犯的罪名,怎么办?

「你惨了,左断亲自来找你,我看你这回怎么赖?」胭脂完全不紧张也不替他想法子,凉凉地坐在他床上看他头痛。

乐毅想了老半天,脚步突然一转,直走去她的床前小桌上东翻西找。

「你在找什么?」胭脂跷着腿,淡淡地问。

找不到东西的乐毅回头朝她伸出手,「把妳的胭脂借我。」

「我没有。」

「妳是女人却没有那玩意?」女人不都有那玩意吗?怎么这个紧要关头他却遇上了一个不抹胭脂的女人?

「没有。」在军中从来不打扮的胭脂理所当然地摇头。

没有胭脂也没关系,乐毅立刻把主意打到别的事上头。

「等等,你干嘛把自己缠成这样?」胭脂一头雾水地看他把一件白色的衫子撕成一条条的,然后往自己头上缠,把头部缠得只剩下一双大眼和一张嘴,接着再继续往健全的四肢缠上所有的布条。

「等会儿左断若问起,妳就说我染上了天花……不,这个借口不好。」乐毅在她桌下的火盆里边找东西边交代,然后又觉得不妥,忙又改了个说词,「妳就说我昨晚不小心掉进了山沟,所以全身都是伤。」

「你认为这样能骗过他?」这种搬不上台面的骗人伎俩能够骗得过那个叫天下第一神补的左断?他当左断是三岁小孩啊?

乐毅在吞下一小块东西后告诉她,「可以,那个小子笨得很。」这世上最好骗、最容易整的人,莫过于那个叫左断的大目神捕了。

「乐毅,你的嗓子怎么突然这么破?」胭脂皱着眉听他的音调忽然变得沙哑难听。

「我刚吞了一小块煤炭。」乐毅走回自己的床,绕过她跳上床蒙头盖上厚厚的大被,开始躺在床上装起病患。

胭脂急忙拉他起来,「快吐出来,你会成了哑巴!」

「只有一小块不会有事的,等会儿我喝点水就好。我把一切都交给妳了,妳尽量代我在左断面前好好演。」乐毅从被窝里伸出一只手拉她在床边坐下,把等一下要粉墨登场的大事就拜托给她了。

「我干嘛要帮你?」胭脂爱理不理的。他的私事她何必插手?

「不然我就把妳与我光着身子共浴的事抖出去。」已经火烧眉毛的乐毅躲在被窝里,很下流地再向她威胁。

「乐毅!」

胭脂还没答应他,就听一阵狮吼般的叫声从帐外传来,吼声之大,连胭脂也要掩住双耳来避噪音。

左断一手提着大刀冲进将军帐内,两眼四下搜寻着乐毅的身影,然而他却看到一个俏生生的美人正坐在床上不满地瞪着他,而她身上所穿的衣里,正是官位高出他许多的将军服。

「你的礼教呢?」胭脂很不满地瞪着又一个不经通报就擅闯她帐里的男人。

「属下见过右将军。」左断忆起自己的失态,忙向她低头赔罪。

「你就是左捕头?」胭脂摆出将军的气度,抬手命他起身回话。

可是左断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另一个擅闯将军帐的人就迅速把左断的话盖过。

「右将军,乐毅呢?」韦驹一进帐里就先找乐毅的人影,在找不到后便大声地质问胭脂。

本来还不太想跟乐毅合作的胭脂,在看到韦驹的这种态度之后,马上拋开所有的成见,决定帮乐毅演出一场好戏,她非要看韦驹也出出丑不可。

她温婉地浅笑,指着身边高高鼓起的被窝,「咱们虎骑管的左将军乐毅在这儿。」

左断原本为了捉人而原本激动的心情,在胭脂朝他嫣然一笑之后,瞬间平了大半,沉醉在她的笑容里,都忘了他来此地的目的是什么。

「他怎么了?」胭脂的魅力对韦驹没作用,而且韦驹还对乐毅躲在被窝的举动疑心很重。

「昨儿个晚上左将军睡不着,夜半无事便去巡防,不小心失足落下山沟,目前正疗养中。」胭脂流畅地为乐毅自行编起谎言,还煞有分事地帮他把被子慎重地盖好。

「身手矫健的乐毅会失足?」韦驹谩笑地问,打心底不信她的话。

胭脂一手抚着脸庞感叹,「俗话说人有失手,马有失蹄嘛。」

「妳把我比喻成马?」闷在被窝里的乐毅听了可不满了,偷偷伸出一只手在她背后轻拉她的衣裳抗议。

胭脂对韦驹笑笑,然后转身作势在帮乐毅盖被子,同时对他警告,「闭上嘴,要不然你就自己来演。」她肯帮忙他就该感激了,他还敢有怨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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