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一下,就算人没找到你还是要回来,不然你就把湘湘带去!」班观武听了急急改口,就怕这名心爱的徒弟会真的跑了。
任凌霄徐徐婉拒,「带湘湘去只会碍事,这事我一个人去就行。」
唐若茵可怜兮兮地望着他,「那我们怎么办?」他不在家的话,有谁来负责管束湘湘不再虐待他们?
「再忍一阵子吧。」有得必有失,只好再委屈他们了。
「孽徒!」深深惊觉大难当前,班氏夫妻翻脸不认人的将炮口一致对向他。
「明日我就下山,保重。」任凌霄不看也不理,朝他们颔了颔首之后就往房外走。
「凌霄,有事好商量……」留不住人的唐若茵在他身后苦苦地喊着。
「爱徒……」班观武也可怜兮兮地抖着嗓音悲喊,「别走啊!」
任凌霄一合上师父的房门后,随即转身看着另外两名也十分不愿让他独自下山的师弟。
「大师兄……」哪有人这样独善其身的?太奸诈了。
任凌霄不为所动地交代,「我不在的时候,湘湘就交给你们看着,出了岔子由你们来收。」
「不……不要啦!」纪映臣惶恐地摇着头,两手紧纠住他的衣裳不肯放人。
「大师兄,我们再重新商量一下你下山的事好不好?」樊司棋努力地拖住他的脚步,并且软言软语地在他的耳边请求着。
躲在走廊另一角落,已了解整件事情来龙去脉的湘湘,在三位拉拉扯扯的师兄们脚步渐行渐远后,缓缓地低下头拍抚着白狗胖胖的子孙。
「胖胖。」她笑吟吟地抚顺牠的长毛,「你认为我该出门开开眼界吗?」
「汪!」与湘湘先前饲养过的无数只爱犬同名同姓的胖胖,快乐地摇着长长的尾巴表示赞成。
她弯身抱起年幼的白狗,赞许地亲亲她的额际,「好极了,我就跟着他一块儿去。」
既然所有的人都不希望她留在这里找麻烦,那么她就如他们所愿,自己出去拐个新郎回来。「出来。」任凌霄两手环着胸,面无表情地瞪着马匹上用来装载贺礼的竹篓。
与师父、师娘商量过后的次日清晨,他才牵起马匹,就已发觉马鞍上的竹篓重量此昨日盛装礼品时沉重了许多,而且当马匹走起路来时,那只竹篓的晃动不但剧烈,还不时夹杂着某种沉闷的声音。
他本来是不想直接掀开竹篓叫躲在里头的湘湘出来,于是刻意走了段路,希望借着崎岖不平的山路让湘湘吃点苦头,也好让她打消想偷渡下山的念头,可是躲在竹篓里的湘湘性子却固执得很,无论路况再怎么不平稳也不愿放弃。
他没好气地敲敲竹篓,「别躲了,我知道妳在里头。」她能躲在里头,代表她已经把他准备送给大哥的贺礼扔出篓外了。
躲在里头的湘湘还是沉默不答,打算以这种方法瞒天过海。
「班湘湘,妳已经躲了很久了,再不出来就别怪我用拎的把妳拎出来。」只可惜一手带大她的任凌霄太过明白她所玩的把戏。
虽然吃足了竹篓里闷热又不透气的苦头,但湘湘还是咬着牙硬撑。
倏然间,外面强烈的阳光直射进竹篓里,将里头的偷渡犯映照得无处可躲藏。
「出来。」揭开竹篓盖的任凌霄冷着一张脸下令。
湘湘一手抚着摇晃间被竹篓撞疼的额际,怯怯地喊:「凌霄哥哥……」
任凌霄轻松的将湘湘抱出篓外,拨开她额际的一绺秀发,弯身仔细检规她微微红肿的额际。
「马上回闲云居。」发现只是个小擦伤后,任凌霄便不留情的赶她回去。
湘湘漾出甜笑,「我想跟你去。」不能再偷偷跟着他出门,那她就正大光明的跟他一起走。
「不准。」
「你已经扔下我三个月了,我若不跟着你,谁晓得你何时才会回来?」湘湘不死心地搂着他的手臂,完全不管他的脸有多臭多冷。
任凌霄甩着手臂想挣开她,「我只是要去参加我大哥的喜宴,喜宴一结束我就会回来。」
喜宴?是鸿门宴吧,他以为她还不知道他们全都串通好了想把她嫁出去。湘湘慧黠的眼眸闪了闪,坚决不受他的欺骗。
不过若是拆穿他的谎言,说不定他等会儿就直接把她拎回闲云居;如果想成功地完成她的计画,她还是先骗过他以求能跟着他去比较妥当,之后再来解决他想嫁了她的不良念头。
「我和你一道去观礼不好吗?」深知任凌霄只吃软不吃硬,湘湘抹抹脸蛋,收走了脸上的甜笑,瞬间换上一抹哭丧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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