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大大的不同。」这个息兰可就背得很熟烂了。「他跟刺王不同之处,在于刺王总会精心设计一场战役,为求全面歼灭敌军而小心谨慎,而寰王打起仗来,则是又快又猛,有如野火烧过,所有的战术都是他临时在战场上想出来的。」
粉黛狐疑地绕高了黛眉,〔这样….。.能胜吗?」没做好万全准备就上战场,这男人行不行啊..
「他已经连连拿下数个小国了,再过不久,统领天朝雄狮大军的那个男人,在拿下波盘陀后,他就将挥军大举进攻咱们还未受到战火的伏罗国。」那个男人不只是行,他还很行。
「喔。」她淡淡应了应。
息兰期期艾艾地盯着她,「殿下,王上他……」
「休想把我劝上战场去。」她笑咪咪地先打回票,「你可以死了那条心了,本公主才不会去做这种折磨自己的事。」跟一个无法预知下一波战术的人打?她可没本钱去输。
「为什么你不肯去?」息兰垮着一张睑,〔这两年来你究竟是怎么了?你怎么会从一个骁勇善战的伏罗公主,变成主张和平的卫道人士?」打从她高挂起战袍后,她就不参加任何战事,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才会让她有这么大的改变?
粉黛冷冷低笑,她根本就不是什么主张和平的卫道人士,她只是不想到那种沙尘滚滚、牲畜马匹、杀戮征伐、汗水血污四处充斥的地方打滚,更洒卢回到那个她连作噩梦都会梦到的地方。
「首先,我不喜欢失败。」她伸出一只玉白的纤指,「既然那个叫寰王的那么厉害,我干啥要去自讨苦吃?你是想叫我去当伏罗国的千古罪人吗?」虽然这种强敌可不是天天能遇到的,但也不是能够闹着玩的,一个不当心,输了颜面事小,但若赔上了国家可就罪过大了,她不要去担那种罪。
「还没开战你怎么知道你一定会败?你也领兵打过大大小小的战役不下百来场了,全西戎的人都知道,只有你最有希望可以胜过天朝的大军!」
她充耳不闻地挥着小手,「不去,说不去就不去,你也不必捧了,因为就算你捧得天花乱坠我也不会去,去叫我父王另派高明。」
「别管颜面那种虚名了,一旦国破家亡,颜面还能值些什么?它能赔给你一个国家吗?」息兰急急将她拉起,试图灌输一点责任感给她。
「其实……」粉黛抿着唇,踌躇了半天才又低吐,「我不愿去还有一个真正的理由。」
「什么理由?」
「我讨厌去战场上跟一堆闻起来跟骆驼没两样的臭男人混在一块,那种骚味,嘤……光是想到我就浑身不顺畅。」她咋舌地摇着螓首,愈想愈不舒服地频搓着两臂,「在闻了那股臭味那么多年后,好不容易回到宫中呼吸到正常的空气两年,我可一点都不怀念那种臭味。」
息兰差点气结,「你、你……」骚味?她到底是把男人当成什么东西?
「况且战场上净是漫天刮脸的风沙,还有一山又一山数之不尽的刺碾碎石扎人脚底,我在宫里待得好好的,何苦去找罪受?」说到后来,她更是觉得满心的不平,「你想想,我是女人耶,那种会弄得一身脏兮兮的事,为什么国里的男人不去做偏要找上我?跟着军旅开战后,不要说那一身的脏污我要洗到何时才能洗干净,说不定连个净身的地方都找不到,我才不要把出口己弄得又臭又脏。」
在她的记忆里,男人向来就是一种令人费解的生物,无论是高的矮的胖的瘦的,只要是男人,他们身上就会有一种怪味,而那种味道,很臭,尤文一是在战场上成天与马匹动物处在一块的男人,那就更臭了,就算是她命所有人都要尽可能地保持身体的洁净,可还是臭。
这不是她的嗅觉有问题,也不是她太过挑剔—只是她从小就生长在脂粉艳艳的女人堆里,看惯了貌美干净合起来又香气袭人的女人后,叫她到那种各种怪味齐聚的地方,去和那群好象一辈子都没洗过澡净过身的男人相处,这叫她怎适应得过来?
况且那种颠沛的军旅生活,折磨人得很哪,就连想要保持十根指头都干净无垢的最基本这一点,都是件不可能做到的事,更别提那些汗臭、尘污、牲畜的腥膻……嗯,太不舒服了,光是想想她就觉得那跟噩梦没两样。
息兰颤颤地指着她的眉心,「说了老半天,就.…:就只为了你的洁癖这个主因?」
「是啊。」她十分认真地颔首。
「殿下…:!」洁癖重要还是国家重要?她怎老是分不清轻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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