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只想整少提?”没有被列在黑名单上,步熙然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还有你。”司空烈指着他的鼻尖,“你和千岁结的仇可深了,千岁怎么会放过你?”
“不出所料。”步熙然不可置否地挑眉而笑。
司徒震又一老一实地较述步千岁的话,“你也不必急,千岁交代要我们先放你一马,待他回来金陵后,亲自找你慢慢讨回躲帐三年之仇。”
步熙然生气地抬高下巴,“劳烦你们转告千岁,我等他!”从在娘胎里就斗在一块,他会斗不过他那个孳生弟弟?
“那么,步少提这一事,我想不会反对也不会搅局吧?”准备执行计划的司马圣叹,推了推步熙然问。
步熙然竟露出了一脸何乐而不为的表情,“既然你们都已经准备把人送过来了,在下怎能不从番如流?”有了这三位郡王多管事,也许他能看到老实小弟变个性子也说不定。
司空烈弹了弹桌上的牌,气定神地开口,“既然如此,在千岁回来之前,咱们就把少提放进计划里打个八圈,就当是……”
其他三人应口同声地笑道:“就当是消磨消磨时间。”
***夏候纹焰拉着裙摆,缓缓地步下了由东郡王派来的轿子,方才下轿,几个眉目清秀的仆人,已站在蹲着两只石狮子大门前。
她轻轻抬首,望着这座她即将进人的紫冠府。
昨日她才回来,与她过世的娘亲有着远亲关系的东郡王找她。虽说她与东郡王在名份上是表兄妹,但自小她便不曾见过娘亲那没的亲人,而她的远房表哥来到府内也不与她爹打招呼,只是登府来向她爹要人。
夏候锦以为东郡王此举另有其深意,期望透过这个并非亲生的女儿来与一直高攀不上的东郡王府有所交往,若是能亲上加亲更好,但当夏候锦这么打算时,东郡王司空烈却说是人闻夏候纹焰德才兼备,仅是想接不表妹过府一叙,随后说明想将在夏候府内已无亲人的小表妹,接至老友的紫冠府内与他一块暂住些日子,并打算替她在紫冠府内安插个位子做些差事,硬是自夏候锦的手中,将打理夏候府府事务的夏候纹焰给要了去。
她的心底很清楚,往后她在别人屋里,得眼观四面耳听八方,偶尔听些顺水人情,多知晓些府里的人情事故,不要多说话,在府内处处留心,时时注意,才不会便自己往后的日子变得艰难,也不致使带她来的司空烈去了颜面。
自娘亲带着她改嫁给夏候锦之后,生长在尔虞我诈的夏候府,夏候纹焰自小谨守着一条道理,即从不主动探问府中之事,也不强出头。
她不明白司空烈要她来此的原因,她向司空烈问个仔细,而他只告诉她紫冠府的荪饯楼总帐房缺个能手,已把她安插在那个职位,叫她到府后就到兼蔑楼报到。
但紫冠府在金凌城是首富,听了令其他大户人家生畏崇敬,府中的人口就有百来名,若只是要为总帐房荪践楼找一位得力助手,会愁人吗?
“夏候姑娘这边请。”几个眉清目秀的小姐请她入府。一大府门,诺大的庭园展入人眼,杏花如雨随风沾满厂她的衣棠,有一刻,纹焰被这景象征楞得半晌唤不回心神,一双美丽的丹凤眼停在园子中的美景。
领她入府的人在纹焰欣赏时,站在身旁不急着催她挪动玉足,安静地让她欣赏眼前的美景,等到纹焰回神,带着她步下白石台阶,走过垂花门拐弯通往荪蔑楼的高手走廊。
直走过高手走廊,纹焰方才镀至荪蔑楼的楼前门,便被在苏蔑楼前排队的人潮吓楞住了脚步。
小招手对纹焰轻唤,并在人群中清出了路,怀着不解的纹焰迸入紫冠府里天天都人满为患的荪蔑楼。
冒着插队而遭人瞪的风险,频频对满屋子的人赔不是后,小招手走至忙得昏天暗地的步少提面前,对那个早就被训练得可以一心好儿用的步少提报告,“四爷,夏候姑娘来了。”
“奉茶,请夏候姑娘先坐,你上楼告知东郡王一声。”步少堤一手指着他身旁的柳木椅,一手指向身后的楼梯,两眼飞快她看着刚送上来的摺子,然后对呈上摺子的米仓管事勾勾手指,“这个数目不对,叫底下的人去芜衔楼再点一回,我记得我在年关时派放的米数目不止这些。”
“姑娘,先在这儿坐坐。”小招手对步少提这种忙碌的模样早就见怪不怪了,待一直楞在一旁的纹焰落座,然后上楼去请示。
纹焰点点头,坐在柳木椅上张大了两眼看向那个办事效率惊人的步少提,看他右手执笔在摺子上批着,左手在算盘上飞快地打个不停,两眼埋在桌上的摺子里阅赞;同时一心四用地对跟前的管事叮拧交代,她看他批摺子的速度似是马虎草率,说出口的话却又井井有序,有条不紊,不但能对一个接着一个的公务做决定,还能拨空整理另一批在桌上等待他的公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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