藕花深处(9)

2025-10-08 评论


得意洋洋的西门骡还更乘胜追击,又再度地向西门烁下令。

“顺便充了他。”犯了更重的罪的人,就是他眼前这一个想要夺走他儿子的不速之客。

“哇……别盖在我脸上!”靳旋玑在西门烁的大印快盖上来时,边闪边不平地对西门骡嚷着:“你是想把我整个人都充公吗?”

“跟我抢儿子?”西门骡记恨地握紧了拳,“全部都没收充公!”就凭这个草包平民也想跟他抢儿子?先把他给充了让他不能抢再说。

“阿爹……”看不下去的西门炬,终于挺身而出主持晚来的公道。

正在享受胜利感的西门骡,姿态仍是高得很,“公堂之上叫我大人,”

“大人,这有悖常理也不符法,不能充,”西门炬慢条斯理地在他耳边说明。

“谁说不符法?”西门骡使劲地指着靳旋讥,“在华阴我就是法,给我充了他!”

站在后头已是头痛剧烈的西门烈,此刻只能无力地抚着额。

“家丑……”他就知道那头骡于一旦骡脾气犯起,所做出来的事就从没一件有经过大脑。

“大哥,你的那位客人……”也在府内任职幕僚的四子西门炎,站在他身边一手指着被西门烁追着跑盖印的靳旋玑。

西门烈摇摇头,“去把大门关上,在阿爹真的把靳旋玑充光了前,快去把他救下来,”

“好。”西门炎马上赶去救火。

西门烈淡淡地看着眼前闹烘烘、鸡飞狗跳乱成一团的大堂。

看来,他是别想冀望那个一点用处也没有的靳旋矾,能够仗着与他有血脉相联的这一点,来打动西门骡改变主意了,这下于他又该用什么法子来说服西门骤呢?为什么那老头的意志就是那么坚定,任谁来说都没用?

飘然似无的视线感,令西门烈的身于猛地一颤,恍然中,那道熟悉的视线又攫住了西门烈的知觉,打断了他此时不知该从何理起、想不出个好方法的思绪。

他飞快地回过身,幽暗的内堂里不见一丝人影,仍旧是没有半点视线的来踪,但在他的心头,就是有股毛毛的感觉。

而且,那感觉,似乎也离他愈来愈接近了。“那头骡子!”

恼怒冲天的不平步伐,再一次奋力地踱向西门烈房中无辜的地板上。

打从不光彩的被人护送架下公堂后,自西门骡的虎口险险逃生的靳旋玑,就在西门烈房里以左左右右、踱来踱去的步伐来表示自己满腹的不满,让坐在房内有好一会的西门氏子嗣们,个个都看得有些眼花。

莫怪那位大人会唤名为骡,他简宜就是货真价实的一头骡!

低首看着身上被充公大印盖得乱七八糟的衣裳,靳旋玑实在是很恨自己当初怎么没在西门烈警告他时,先去弄清西门骡是怎样的一个人,就这么呆呆地送上门来给人盖印,并且被充公充得两袖清风,还要靠西门烈的帮助才能全身而退。

安坐在椅上,怀里抱着一只猫儿的西门烈,边逗弄着离家阔别已久的爱猫,边出声打断那个想要把他房内地板踩穿的人。

“靳大侠,请你克制一点,”他冷睨一眼,“你方才骂的那头骡,是在场很多人的爹,”

“你那养父是怎么回事?他向来都是这样当官的吗?”靳旋玑干脆把所有的不满都往他的身上倒,“从没看过比他官威大、脾气骡的百姓父母官!”

西门烈反瞪着他,“自己没用就说一声,还好意思嫌别人骡?”临场表现唯唯诺诺,跟个狗熊似的,就只会在下了堂后来施马后威。

“我……”他的怒火瞬间被浇熄大半。

“你看看你。”西门烈更是不客气地拉过他,指尖直戳着他的额际数落,“全身上下能充的全被阿爹充光了。就只差没有在额头上也盖个充公大印而已,你可不可耻啊?”

靳旋玑哀怨地咬着唇,“人家是无权无势的小老百姓嘛……”他当然没办法像占尽优势的西门骡那么威风,他不但没有硬一点的靠山,更没有一个可以看的后台。

“大哥,好歹靳大侠来者是客,你就先让他发泄一下再来损他,”好心将靳旋玑解救下来的西门炎,安逸地坐在椅上边喝茶边要西门烈留点口德。

“没错。”西门炬也点着头,“遇上了阿爹那种人,他能够不被判刑安然的走出大堂就已经该庆幸了。”好险今天有他们兄弟在,不然这个靳旋玑可能就要被流放到边疆充军了。

“来,先喝喝茶压惊和消火。”西门烁善体人意地为靳旋玑斟了一碗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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