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的妻子。”她不再拐弯抹角,直截了当地告诉他;并且用双手先捂住耳朵。
他之前的种种不安果然成真。
“妻——子?”他听了后从椅子上跳起,如受惊吓地大叫;
他这次的叫声比任何一次都来得大,门窗都隐隐震动。连城虽然早就有折准备地捂住双耳,还是不敌他的嗓音。
“织罗,我怕屋顶会翻,你能告诉我为什么要这么叫吗?”她在他叫过后,觉得两耳嗡嗡声不断地在耳内回响。
“因为我被吓到了。”活到这把年纪,他从曾未像此刻这么害怕过。
“你被什么吓到?”她掏掏耳朵,轻声地再问。
“你……”就是她,快吓死他的就是把他迷得半死、又想当他妻子的这个女人。“织罗,你昨晚在门口没睡好?”倚在织罗臂弯里的连城,总觉得今天他的胸膛硬得像块石头。
一晚没睡,清早就带她离开客栈的织罗,眼底下黑黑的。
“我根本就睡不着。”他抱着她边走边打呵欠。
“地板太硬了?”她就叫他不要睡门口的地板去睡那张躺椅,但他偏偏要去守门口防男人,活该!
“地板不硬,而是你那两个字太硬了。”地板硬不了他的身子,但当她说完那两个字后,他的心就像那间厢房的地板一样,成了一块沉重又举不起的大石,硬了一整晚。
两个字?她仔细回想昨晚与他的谈话,然后又跟他说一次。
“妻子?”可能就是两个字。
“每次听你一说,我的心就有如千斤重,而且后悔莫及。”他很沉痛地叹气,而且很想捶心肝。
“你的这里很硬?”她抚着他的左胸,感觉他还是不能接纳她,将她当成他的妻子。
“太重了。”怕死了女人,却又有女人自动来当他的妻子,他的心怎么能不重?
连城气得不想理他,她才有想跳下他胸膛的念头时,他却把双臂收紧,站在原地不动。
“织罗?”她望着他的脸庞,从未见过他如此认真冷肃的表情。
“我们有同伴,而且是不太友善的同伴。”许多杂乱的步子从远处而来,透过风,他听见兵刃的碰触声,他闭着眼依照脚步声计算人数,发现来者不少。
“在哪里?”她只听见这树林里叶子被风吹动的声音,可人影也没见着一个。
“来了。”他将她抱好抱紧,睁开眼转身朝另一个万向,直望着前方。
他的话才说完没多久,一群身着银锦军服的人即在那个方向出现,各个身上都带着兵器,训练有素地先截挡住他们任何能逃走的去路,每个人都把双眼固定在他们的身子。
“看样子我们很受欢迎。”织罗扯扯嘴角,估量着对方的人数和可能有的武功。
“我不喜欢他们的欢迎和加入。”连城被这种场面吓得心慌,害怕地往他的怀里缩。
眼见这群包围他们的男人们,渐渐地把视线改放在他怀里的连城身上,他将连城的小脸朝向他自己后,警告这群不识相的人。
“本大爷今儿个心情特糟,要命的就别挡路。”他心情已经低劣得不能再低,而这些人又看她?
“找到了,找到了!”这群男人没一个说话,但后头有一个气喘吁吁、脚程较慢的人在喊。
“找到什么了?”织罗一头雾水地看着那个穿红衣的男人,边喊边蹲在那群人前头喘气。
“他说的,可能是指我。”连城看了那个男人一眼,更紧偎进他的怀里。
“花魁女……在他手上……”还没喘过气的宝亲王府大总管谢平,手指着织罗对所有身后的人说。
“花魁女?”他的手上也只抱了个连城,哪来的什么花魁女?
“就是她,千万别让她跑了,把他们围起来!”休息够了的谢平,大呼小叫地命令那群侍卫。
“连城,他们说的花魁女是谁?”织罗不担心那群围住他们的人,只是很好奇他们在找哪个花魁女。
“我。”连城在他胸前低声的承认,她就是那些人说我的花魁女。
“你?他们是不是认错人了?你叫连城,怎么他们叫你花魁女?”他的脑子被困在这个奇怪的问题里。
“他们没有认错,只是我也不懂他们为什么老叫我花魁女。”就连她本身也不太清楚别人怎么会这么叫她,听习惯了,她也就随他们叫。
织罗想来想去还是想不通,而他是一个不喜欢把问题搁在脑子里太久的人,所以……
“喂!什么是花魁女?”他不客气地朝那名穿红衣的男人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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