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柔的抚抹,唤起了他的欲望。他以为他的自制力可以胜过一切,所以他用他的自制来凸显她的迷失,藉此来重挫她,却没想到,自制只是将一切冲动抑後,在达到临界点时,反而将引起更深沈浓烈的情欲。
他对她的惩罚,同样地也在折磨著自己。黑曜反身握住她的手,使劲一带,将她拉进了水池。
殷水浣连低呼都来不及,就这么跌入池里,这样的水深是淹不死人的,但惊慌的她却喝了好几口水,好不容易攀上了黑曜的肩头,狂跳的心才平稳下来。镇定後才发觉,她居然跨伏在他的身上,双手绕过他的颈项紧环,他的欲望,张狂地宣告著。
为了方便服侍入浴而换上的薄衣,此时已完全打湿,随著玲珑的曲线熨贴起伏,勾勒出若隐若现的诱人胴体,尽管密合地与他的身躯贴紧著,她还是感受得到黑曜那饱含张力的目光,放肆地将她全身视透。
黑曜吻上她红滥的樱唇,寻著她的丁香与之交缠,单手覆上她的酥胸轻抚,俏立的蓓蕾顶著湿透的衣料,在他掌下转热,他的另一只手由裙摆探入,沿著她雪白的大腿往上渐移,托住她浑圆柔嫩的臀,经过一番逗弄後,再绕回前头的手中,多了一把利刀。
「就这一次,将一切放下。」黑曜附上她耳旁温哄低语,将利刀往後一扔,发出金属撞击的清脆响声。
并非挡下了攻击就算胜利,他的战败,来自於她的动手。他已受够连番的挫折,不想再被她的行刺惹得怒也不是、放任也不是,尤其是在他这么渴望她的时候。釜底抽薪,最好的方法就是让她无法下手。
殷水浣将脸埋在他的颈窝,沈浮於感官欲海中的她已无力再去思考,他的手,夺走了她残存的理智。
黑曜剥去她身上已然湿透的衣衫,顺著波动的水流放逐而去。他轻托著她的背拉出一段距离,抬起上身含住那耸立眼前的樱红蓓蕾,眸中转深的墨色含著深沈的欲望。
她嫣红了脸,隐含著渴望,随著他置放她腰间大手引导,往下一沈,缓缓将他包围。这种感觉,让两人都抽了口气。她羞赧不安地挺动了下,反而引来另一波灼烧,让她忍不住逸出一声呻吟,随即咬紧下唇,为了这淫荡的反应而羞红了脸。
她的生涩原是点燃他欲望的助力,如今,却成了另一种折磨。黑曜起身将她抵上池沿,托住她的雪臀不住律动,直至她终於无法抑制发出愉悦的娇喘声,才放任自己的感受,直达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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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恶,可恶,气死我了啦!」不悦的咒骂声,一连串地由清昊宫寝宫中传出。依声循去,只见一脸怨恨的小福子跪坐榻上,愤恨不平地捶击被褥,打得榻板砰砰作响。
可不是他小福子大胆,窜了皇上的龙榻,这完全是形势所逼,造成这样的局面非他所愿呐!小福子噘起了嘴,只差没泪盈眼眶了。初春的外头天气多好,他却只能困在这不过几尺见方的床上,哪也去不成。
叩印!傅来敲门声。「皇上请用膳。」
「皇上说他不想吃,撤走。」皇上根本不在,用什么膳啊!小福子扯开了喉咙喊,被迫做这种假传圣谕的事,使得他脸上的神情更加激愤。
今儿个是夌岚祭祖日,不用上早朝的,当然也没有那些烦人的奏章啦!
一早祀典过後,久未蒙召的他被皇上唤来了清昊宫。他多高兴啊,为了成全浣姑娘,他远离了皇上多久。如今一被皇上召唤,马上就欣喜若狂地跑来。
才一踏进寝宫,精明的他就立刻察觉气氛不对劲了。
皇上一身黑衣,虽然衣料还是精绣锦帛,但总比平常的服饰来得朴实许多,没有金线龙也没有炫彩凤的,而一旁的浣姑娘穿得一身粉蓝,衬得白嫩嫩的肌肤好看极了,果然比她穿起宫装的样子要清丽许多……宫装?怎么可能在宫内不穿宫装的?难道是浣姑娘想受女官罚不成?
正当小福子的表情由赞叹转为狐疑时,黑曜低稳的声音缓缓开口了。
「我要和水浣出宫去,你替我待在寝宫,有任何来人一律代我回绝。」
「皇上……您……您……要出宫?」小福子瞠目结舌。
他还没到皇上身边服侍时,曾闻当时还是太子的皇上经常微服出宫,他多向往啊,能像个小跟班追随後头,到宫外巡视巡视,铲除路见不平,消灭地方恶官,在紧要关头时,刷地亮出令牌大喊:「大胆狂徒,皇上在此还不乖乖跪下!」呵……多威风啊!
不过呢,皇上日理万机,身分亦非昔日可比,他这个期盼也就从未实现。如今,好不容易让他小福子盼到了,居然,居然,居然叫他留守宫中,眼睁睁地看著皇上和浣姑娘出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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