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推皇太后下水,我没……」殷水浣开口解释,她不是想为自己脱罪,而是不愿让他对她一直误解。黑曜手轻轻按上她的唇,阻下未完的话语。
「我不是不相信你;会将你关入水牢,是因为我愤怒,气你将自己的生命轻忽。却没想到,我在盛怒下所做出的裁决,反而更伤害了你。若不是母后和父皇暗中相劝,怕後果将让我懊悔一辈子。」黑曜执起她的手,放至唇畔轻印。他不懂如何表现感情,却将深沈的情感化为利刀反将她刺伤。
手指上酥麻的感觉让殷水浣赧红了脸,想要抽回,却被他紧紧握住不放。
「我是一名刺客……」忆起自己原本的身分,殷水浣不敢痴心妄想。
「我只是一名厘清心境的好逑君子。」黑曜打断她的自惭形秽。「身分代表什么?一个虚名罢了。何况你现在身为召音公主,有母后为你作保,谁还敢有异议?」看出她的疑虑,将系在她腰间的黑玉拿至她眼前晃动。
原来皇太后早为她铺好了一切!望著黑玉的温墨,殷水浣忍不住泛红了眼眶。
「怨我吗?」黑曜问,一向自信冷傲的他首次尝到惴惴不安的滋味。他终於体会到当初父皇对他的告诫是多么贴切重要。
「如你所说,是我之前的行为让你捉摸不定。我怎能怪任何人?」殷水浣垂眼低道,良久,灿起一抹清丽的笑,轻轻抚上他的大掌。「我又怎会怨你?」
黑曜紧紧地反握住她的柔荑,十指交缠,激动得不能自己,好半晌说不出话来。情感透过密合的掌心,随著温热的熨贴,交融了两人的心。
「为什么有人出嫁士轩国却无人知晓?而我又为什么会被送回清昊宫?」更离奇的是,竟然连小福子这名皇上的随身侍从也不知悉,还泪眼汪汪地送她上轿。看著黑曜含笑的俊容,殷水浣提出心中疑问。
「那名大臣是私下来找我谈的,存著点私心,想让女儿荣登富贵。」在两相情愿下,他就顺水推舟,下了道皇旨册封为公主去士轩和亲,叫小福子在礼部吩咐的嫁妆就是让她带去的。「刚好母后那时来找我,告诉我你的决定,为了惩罚他们的从中作梗,忍不住想耍弄他们一次。」一回想起母后的震惊面容,黑曜就忍不住泛起笑意。
全国上下只有他和那名大臣一家清楚原委,两队人马同时出发,只不过,他一直让小福子以为送亲队伍是由後宫门送出去的,殊不知正主儿已从皇宫大门浩浩荡荡出发了。而抬著殷水浣的那队假人马,从侧门又将轿子偷偷地抬到了清昊宫,将她送到了他的寝宫。
「从中作梗?刚刚你不是还说感谢太上皇和皇大后暗中相助吗?」殷水浣对他自相矛盾的话感到不解。
「你以为这一场误会是谁引起的?」黑曜将她揽入怀中,俯身在她耳旁低道。「他们原想帮忙,却没想到越帮越忙,後来的暗中相助完全是为了补救,两者衡量起来,他们的过错还大得多了。」这段日子的分隔已让他无法忍耐,手隔著衣衫在她身上温柔游移,她身上的梅香让他朝思暮想,化为诱引呼唤他隐匿克制的欲望。
他的气息、他的触碰都撩拨得她脸红心跳,连忙微微拉开距离,企图缓下体内狂燃升起的躁热。
「皇太后和太上皇呢?」好不容易按住他滑溜的手,却又防不住他四处掠夺的唇,在她脸庞、颈侧、耳畔不住洒落痕迹。
「相信吗?他们竟连袂赶赴士轩,打算先阻下送嫁队伍,再到士轩取消婚约。」黑曜低笑。尊贵如他们,竟然做出这种举动!他实在想见见,当他们看到轿内坐的竟是一张完全不认识的面孔时,会是怎样的表情了?就当是对他们的惩罚吧!
「取消婚约……唔……」殷水浣低呼,却被乘机突击的黑曜狠狠侵上了樱唇,带著狂炽的欲望,吻得让她透不过气来。
他的舌寻著她的,与之交缠,轻轻啖咬著她的唇瓣,与她耳鬓厮磨,他好想她,无法纡解的欲望几已将他折磨得快崩溃了。双手轻巧地解开她的腰带,不禁庆幸,为了作戏而随便找来一件简单的婚服,让他不用耗费太多心思就能随意除下。
「我们……名不正,言不顺……」意识到身上只余下一件艳红肚兜,殷水浣嫣红著脸。
「大婚日期另订,要准备的工作很多,得缝制礼服、邀宾客、筹宫宴……」黑曜数著,拉开肚兜系绳,每数一事就在她颈肩印上一吻,不住往下,最後将她的丰盈握於掌中,吻上她挺立的蓓蕾。「准备还要很久一段时间,而我体内的火焰已等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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