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心的他,想向前再开口试着说服她;但眼前淡漠的她,却彷如避他如蛇蝎般的后退着,眼神中更带着誓死不屈的决然。
这情况,几乎让他痛不欲生,更几乎撕裂了他那一颗心。他不敢相信她竟然会这么狠心地拒绝了他,更不敢相信林得宽的死,竟然会带给她更加坚决拒绝他的心。
仰头大笑,他笑自己为了她机关算尽,到头来终究是一场空;更笑自己为了她,泯灭了自己的那一颗良心,而今得到的竟是如此的不堪。这让他如何自处?又让他情何以堪啊!
一颗碎了的心,如何再承受她那无情的对待。持续不断的笑声,充斥着整间室内;摇摆不定的身子,就这么转过身,他就这么大笑不止地离去了!
留下的只是那残留不绝于耳的笑声,以及郁真那几乎崩溃的心灵。
望着他的模样,她知道自己已经伤他极深。叹奈何?长叹了一口气之后,她神情哀凄地回转过头,看着自己相公的灵堂。
想起与相公最后相处的那一幕,她惘然了!这一生,她再也不能自私地去追求自已的幸福,只因心中所存对相公的那份亏欠。因为这一份亏欠,让她只能用这种残忍的手段,去伤害那个爱她极深的男子。
★※★※★※
纵然无情,也是应该啊!
辗转反侧,睡不安稳,这夜又是一个难以入眠的夜晚。
张着一双清亮的大眼,她仰睡在床,看着床帐的顶端,思绪烦乱,心不宁静,过往的林林总总正如走马灯似地闪过她的眼前。
唉!又是一声低沉的叹息从她的檀口中泄出。
望着身旁空荡荡的床位,她想起昔日与相公的恩爱情景,想着,想着,泪不禁地又流了下来,沾湿了枕头,更沾湿了她胸前的衣襟。
正当她克制不住自已的哀伤时,房门前竟响起了一阵阵轻微的敲门声。
这半夜时分,会是谁来敲她的房门呢?心中的疑惑让她坐起身子,迅速地抹干脸颊上的泪珠,才低哑着嗓音,小心地问着:「谁?是谁在外面?」
谁知?门上闪动的人影并不出声,但敲门的声音依然不见停止,还有着越敲越大声的迹象。
对这种情况,郁真担心会吵醒别人,到时无端惹来一些闲话,那她又该如何自处呢?
迫于无奈,她只好起身穿上鞋,走到门边,再次小心翼翼地开口询问:「谁?」
可是门上的人儿还是坚持地不与作答,只是用着无比的毅力继续敲着她的房门。
终于,咿呀一声,门打开了!抬头一看,出现在门外的竟然是白奉青,只见此时出现在门外的他一脸醉态,站着的身子还摇摆不定,而且从他的身上还带着一股难闻的酒臭。
「白公子,这么晚了,还不睡觉吗?」皱了皱鼻子,她客气地问着。
「我……要……找妳……说话!」他所说出口的话都已经是断断迹绩、语焉不详,足见此时的他确实是醉了!
「有话我们可以明天再说,还是请公子先行回房吧!」执意地守着门口,郁真硬起心肠,视他这般的醉态于无形,语气冷淡客气地试着驱离他。
「不要!」随着这霸道的字词,他跟着更以绝对霸道的态度,强硬地将她给推进了房里,双脚一跨,大方地挤进了她的房间,而房门则给他后退的身子顺手给关上。
对眼前他这种无礼的举止,郁真动了心火,她生气地玉手一指,指向房门,低声地喝斥着:「出去,你立刻给我出去!否则的话,我现在就叫人。」嘴巴上是这么的威胁着他,但实际上她敢不敢叫人还是一个问题呢?
只因为她知道,这一叫,不只是他的名声受损,连她守节的闰誉也会跟着荡然无存。
白奉青彷如了解她心中的己昱张,只见他明摆着一副颇希望她真能叫出口的模样,大力地鼓吹着:「叫啊!妳叫啊!希望妳这一叫能叫来更多的人,让更多的人看见我在这半夜的时刻,出现在妳的房内;更让人知道,我白奉青的一颗心,从初见如开始就狠狠地栽在妳的身上啊!」
白奉青那步步逼近的身子,以及咄咄逼人的态度,让郁真倍感威胁,她就这么无助地被逼退到桌子的角落。
试着稳住自己的身子,也稳住自己慌乱的那一颗心,她要求自己要绝对的冷静,开口哄着他说:「好,我不叫。你刚刚不是说想跟我谈谈吗?好,我们现在就坐下来好好地谈谈吧!」为了安抚他,她只能妥协了!
「可是我不是要进来跟妳谈话的,我……想……好想……爱妳,真的真的,好想爱妳喔!」话才刚说完,身子马上犹如一匹饿极的狼虎,扑向眼前有如一只可口绵羊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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