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哪里走?!”杜仲言就知道,官兵挡不了水承潋的脚步,在这儿必定能候到他。
说话的当口,张天师再次放出罩子,这回水承潋早有准备,在罩子飞过来之前即引雷轰掉它。
连日来的雨,对水承潋有利无害,使他运雷更加自如,天时地利的状况之下,谁也不能阻止他带走白椿槿的决心。
他已被这些追兵烦死了,杀完一批又一批,永无止尽,当他都不必休息吃饭的吗?更重要的是,他被他们绊住,无法立刻前来带回白椿槿。
现下瞧瞧,他的衣裳有换跟没换一样,全染上那些臭人类的血,好不容易见着心爱的女人,想着该换下衣裳,才换好,这些苍蝇又不厌其烦的冒出来……
“我们走吧。”水承潋明白他们人多势力大,但也毋需展现他们雄厚的人力资源给他看,他一点兴趣也没有。
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除却琴儿,他谁也不要。
“等等。”白椿槿朝他绽放笑颜,掏出个瓷瓶往杜仲言身上丢去,杜仲言拂袖挥开,瓷瓶落地,应声破裂,冒出阵阵白烟。
众人一见,莫不掩住口鼻,深怕烟有毒。
“杜大夫,这是我送你的临别礼物。”白椿槿唇角笑花粲粲,声若夜莺,只见她手一翻,又冒出一罐瓷瓶,往地上掷去,冒出红烟。
白烟与红烟相融,一群人眼前一花,昏的昏、倒的倒,有几个及时掩住口鼻而逃过一劫,拨开烟雾看清状况后,白椿槿与水承潋已杳然无踪。
“杜公子,他们跑了!”
“放心,逃得了这里,跑不出外头的关卡。”杜仲言不是省油的灯,顾虑周全,只是白椿槿施放毒烟倒是他始料未及的事。
另一方——
“琴儿?”水承潋因白椿槿的狠心而轻唤,怎几日未见,她竟丕变?
“这烟不伤人的,至多昏厥,我怕他们追上来,才会出此下策。”那本是打算用来迷昏府内所有人,方便她逃走。
“我以为你肯杀人了。”水承潋笑得开怀,带着她跃过一个屋顶接一个屋顶。
“我肯杀的人只有杜仲言一个。”白椿槿几次杀不了杜仲言,不禁怀疑自己太过心软还是他太过好运?“可惜我杀不了他。”
“无妨,咱们回去,抛下这些是非,过我们的日子去。”水承潋满心只想着带她回去,隐居山林,世间的纷扰都与他们无关。
“嗯。”她一早在杜仲言的汤里下了无色无味的毒,不知他是否喝下?白椿槿仗着杜仲言给她的便利,即使有仆婢们监视,日子一久,她也练就一身躲避的功夫。
若不是心悬水承潋,这些日子,她只是一名所思所念都想杀死杜仲言的歹毒之人,无奈不论她如何做,杜仲言都有法子逃过。
或许,她上辈子欠了杜仲言。
“在那儿!他们在屋顶!”几声叫喊跟着骚动而来,紧接着利箭齐往他们这儿发来。
“承潋小心!”白椿槿惊叫,被他带着左闪右躲地避过箭雨。
大批的官兵挤满了街道,包围住他们。几乎整个九江府的官兵皆群聚于此。
“不碍事。”水承潋一见这么多人,头有些晕,人的臭味强烈到令他想吐,幸好有白椿槿在身边,她身上的药草味能稍稍抑制他的恶心感。
“蚣蟆,快快束手就擒,跟我等回京复命。”
“蚣蟆,你这祸国妖精、惑人妖怪,今日我们不将你正法,我们人类的颜面何存?!”
水承潋无言以对,对于他们的指控毫无所觉,更不明所以。
“白椿槿,你这与妖为伍的罪人,今天我们定要将你俩杀死,否则天下会有更大的祸事!”
“住口!”水承潋闻言,怒瞪出言污辱白椿槿的人,那人被他一瞪,吓昏过去。
众人一见他昏倒,误以为水承潋用目光就能杀人,恐惧之心四起,改变了气的流向,直冲向水承潋。水承潋明显受到气转化的影响,头更晕、也更想吐。
人类聚集之地,本就不适合他这类需要纯净之水的妖前来,为了白椿槿,他勉强自己进城,原以为不碍事,如今这么多人的恐惧之心以及臭味几乎让他喘不过气来。
“承潋,你脸色发白。”白椿槿替他把脉,发现他脉息有异,连忙要他坐下休息,不管底下有多少人,她眼中只有水承潋。
“咱们快些离开,这些人让我作呕。”水承潋抱起白椿槿,想隐身离开了事,岂料他的话语引来众怒,那股气冲上来,让水承潋倍受影响。
“承潋,不要勉强,你先走。”白椿槿只想保住他,留得青山在,他日再相逢。
耽美书斋推荐浏览: 默婵(沐辰)
水承潋
白椿槿
灵异神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