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是属于苻莲樗的,而莲樗也属于它。
「你是妖,大家都怕你,不敢对你怎么样,有你挡在前面,我们逃走的希望是很大的。」苻莲樗巧笑嫣然,分不清是说笑抑或是真话?
水胤扬乍然觉得心头那份沉疴让苻莲樗的笑语如珠给带走,重重一点头,「嗯,我会带着妳走,我们一起逃吧!」
「好,我们逃吧!」苻莲樗将一切简单化,好似逃出文府这件事如同翻掌那般容易。
「要收拾细软吗?」它一脸跃跃欲试,两人共识达成就该立刻执行。
「这种情况也不能收拾细软呀!」苻莲樗苦笑。
本来他们到文府居住之时,没有预料到会久住,因此所带的换洗衣物不多。
「那我们要带什么走?」水胤扬四下张望,发觉房内没什么东西值得带走,若强要拿,也只有苻莲樗替它缝制的新衣袍对它而言是最有价值的。
「啥也不带。」苻莲樗站起身,一阵晕眩袭来,教她摇摇晃晃,水胤扬及时环住她的腰,扶住她。
「莲樗!」苻莲樗应该已经好了。水胤扬不由得怀疑起自己的力量是否没有完全发挥效用?也许他们该等苻莲樗状况好一些再走。
「我很好,不碍事。」坐太久,突然站起会有这样的后果。
「还是多待些时日,等妳好些再走吧!」
「不,待在这儿我反而好不了……」话尾隐去,她睁大眼,抬高两人交握不离的手至眼前,呆呆的看了好一会儿,才移开视线,凝盼着等她说话的水胤扬,「你不会痛?」
水胤扬的手没有出现被烫伤的痕迹。
「不会。」它摇摇头,绽开笑容,另一只手搂住她的肩,让她整个人被他的怀抱所围。
「水胤扬?」她有些不知所措。
一直以来,她同它未曾如此靠近过,现下她清楚地感受到他宽阔的胸膛与淡淡的男性气息,不由得心慌了起来。
「不会痛,我终于跟莲樗没有距离了!」水胤扬紧紧地抱着苻莲樗,狂喜的情绪展现在狂放的心跳上,一擂一动全都捶于苻莲樗的心,她的双颊燥热了起来,不知如何是好?
「真……真的不痛了?」苻莲樗扬睫,水漾的瞳眸凝视它专注的黑眸。
「嗯,不痛,原来莲樗好软好好抱,我以后要一直抱妳。」
苻莲樗红了双颊,放松自己偎着水胤扬,心里涨得满满,满到她好想哭。
「所以……莲樗……」
意识到水胤扬要说什么的苻莲樗在它开口之前堵住它要说的话。「事不宜迟,一入夜,我们立刻走。」
「可是──」它不希望苻莲樗受到任何伤害。
「没有可是。」这一点,苻莲樗绝不会让步。
久留只怕夜长梦多,她怕文府的人如此待他们不只因为水胤扬是妖,更因他们另有所图,才如此谨慎地将他们囚禁起来。妖怪与人类,两者对她和水胤扬而言没有分别,但对其他人来说,却犹如天壤之别。
她不是他们,不知他们心中所思、所想,可她不愿意水胤扬被捉,任人冠上任何名号百般利用,水胤扬是水胤扬,它就是它,不是人们随便加上任何名义就能左右它存在的意义。
即使赔上她的性命,她也要保护水胤扬,纵使她的力量微薄得不能再微薄。
未谙苻莲樗心中千回百转的水胤扬只能点头答允,末了守在窗前,候着夜晚的来临。黑夜漫漫,杳无人迹的郊道透着一股诡谲难辨的气息。
两道黑影迅速穿过无人郊道,爬上山坡,往树林里窜去。
没多久,一阵阵破坏宁静的脚步声兼叫喊声纷然而至,提着灯笼的他们两两一组,一人提灯笼,一人牵着官犬,布下天罗地网,发誓不捉回那两人绝不罢休。
「别让他们跑了!」带头的下令,紧跟在他们之后几乎捉到他们的衣袍,无奈他们总是能在最后一刻躲开他们的擒拿逃开。
「胤扬,我们分头跑开,机会大一些。」苻莲樗再怎样料事如神,也无法臆测到文府的人竟能请动官府之人来帮忙,光是为了躲那些官犬,她和水胤扬已筋疲力竭。
「不。」水胤扬再怎么不解人事也知此时两人一旦分开,日后再遇机会渺茫。
本来一切都很顺利的,一入夜,它踹开那不堪一击的门,带着苻莲樗经由与外头河水相通的池塘逃出文家──它玩过几次,是以知道经由水路逃走是最好的方法。
却怎么也想不到文府的追兵多到不可思议,他们一路跑,追兵锲而不舍的追,他们力气用竭,追兵仍毫不留情的袭上,让他们不得不强撑着沉重的身躯能逃多远是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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