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闲情逸致在这里喝茶?!万一她揭发我们两个的事,皋鹏会杀了我们的。”
“他不敢动我们的,难道他想让所有的人都知道他不能人道的事吗?你想想,他丢得起这个脸吗?”沈仙儿沉吟一下:“那堡主那边呢?我们企图谋杀他的未婚妻,这罪名就足以判我们死罪了。”
“当时,你是从后面敲昏她,她并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是我们下的手,我们大可矢口否认。”
“有可能那么简单吗?那丫头年纪虽小,却是鬼灵精-'个,难保她不会使什么计谋;而且,堡主宠爱她,只要她说的话,堡主有七八成会信。”
她端起管子进帮她沏好的茶喝了一口,也由于太紧张,遂连喝了好几口。
管子进又帮她盛满:“或许吧!”她被他那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惹火了:“你到底有没有在想办法啊!别忘了这事你也有份。”
“我当然知道,将军夫人,所以,为了救我们两人一命,只有委屈一下夫人了。”
沈仙儿不解地瞪着他,蓦然之间,五脏六腑像翻搅的梅浪,气血汹涌地冲上心口,她惊诧、困惑、气愤,情绪瞬间变化。
她拿下按住唇的手,手心一滩殷红的鲜血,正在告知她死亡即将到来。
“你……你好狠……竟然……下毒杀……我……”她摇晃着四肢,努力寻找平衡点,她不甘心败在一个小人手上。
管子进撇撇唇,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等了十六年,就等这一天,岂可毁在你这淫妇手中。”
“你……也喝了……茶,为……什……”
“我是喝了茶。不过,有毒的不是茶,而是茶杯,它抹上了一层遇水即溶的毒,随着茶水进入你的腹中。你放心,很快就过去了。“
沈仙儿拖着身子往门口移:“救……命!来人……救命!”她的声音粗而短促,最后只能发出啊啊声,舌头失去了它的功能,连呼吸也困难重重。
“夫人!”她的贴身婢女妙儿出现了,像见到救星,沈仙儿使出仅存的力量扯着她的裙摆。
“事情办好了吗?”管子进询问着妙儿。
沈仙儿的眼睛瞪得更大,脸孔惊惧扭曲成一团,简直像极了地狱中的恶鬼,十指呈爪状伸向管子进,仿佛想拉他一起下地狱。
“你现在该知道了吧!你太高估自己的魅力了。”
“啊……”她依然发出恐怖的叫声,七孔冒出血丝。
妙儿脸吓白地躲到他身后:“她……会不会变成厉鬼来找我?”管子进拍拍她的肩:“不用怕,她伤不了我们的。妙儿,有时候我们的心肠要狠一点,不然,死的人就是自己。”
他蹲下来探测沈仙儿的脉息,她没有了呼吸,却死不瞑目:“别怨我太无情,只有让你死这条路可以让我洗脱罪嫌,我只不过是听命行事罢了。”
合上她的双眼,与妙儿一同将她抬回她的睡榻上,将装毒药的瓶子放在枕边。
“一切就照计划进行,要逼真点,别露出马脚,知道吗?”
“子进,那……你会娶我吗?我只剩下你一人了。”
她实在很怕他反悔,那她就再也无处可去了。
“我当然会娶你,你尽管放心,我手上据有皋鹏的把柄,迟早他都得听命于我。以斧关的兵力,再加上收买一些外来的佣兵杀手,总有一天,鹰堡会是我一个人的,而你将是我的堡主夫人。”
妙儿痴情地道:“只要能成为你的妻子,做不做堡主夫人都没关系。”
愚笨的女人!他冷笑在心里,以为她将初夜给了他,他就得一辈子守着这么一个貌不惊人、土里土气的女人吗?等到他得到一切,拥有财富权势,女人只不过是个点缀、偶尔的调剂,他想要的是全世界。
“我先回房清洗地上的血迹,免得被人发现,你好好地表演吧!”皋鹏正等着银鹰他们回来,却听闻沈仙儿服毒自尽的消息,连忙赶往她住的厢房。
他们新婚几天后便分房而睡,三年来,他甚少踏入她的寝室。
“究竟是怎么回事?”他怒喝着跪在榻前哭得涕泪纵横的妙儿。
“夫人她……她死了!奴婢才离开了……会儿,夫人就……服毒自尽了……”她抽抽噎噎地道出始末。
沈仙儿平躺在榻上,衣襟染满鲜血,冰冷毫无气息得令人一时间难以置信。
她居然会寻短见,真是出乎人意料之外。
皋鹏嗅嗅瓶口:“血里红?!她从哪里找来如此毒辣的毒药?快说,夫人为何自尽?”
“奴婢回来时,夫人尚未断气,夫人说……夫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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