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喳。」
「请问卡洛小姐所为何来?」佑京顺着卡洛的目光停驻在自个几拇指上的玉扳指。
所为问来?他还想继续装蒜吗?卡洛旋即气红了脸,「你偷了我的东西还想装作什么事也没发生吗?」
偷!这说法可严重了,他贵为恭亲王府的大贝勒,要什么有什么,哪还需要偷别人的东西,更不屑为之!
端着热茶走近的羿阳闻言脸色一变,怒斥,「大胆,贝勒爷是何等尊贵的身份……」恼火之际他压根儿忘了此刻身在意大利,脱口而出就是汉语。
佑京不愠不火地递了个眼神过去,示意他将茶奉上。
安娜像鸭子听雷似的一头雾水,根本不知道方才羿阳叽哩呱啦地说些什么。
这一次卡洛听清楚了,那个随从似的男于说的是中文,她听得懂他说的每一个字,但是……什么贝勒爷?
佑京将折扇收起,顺手搁置在茶几上,优雅闲适地端起茶杯较啜一口,「还请卡洛小姐说明白,我究竟偷了你什么东西?」
他怎么敢以这种无辜的语气反问她?卡洛发现自己的心里荒谬地升起一丝不确定,彷佛是她误会冤枉了他一般,但是证据明明就在他的手指上,不是吗?「十几天前的半夜你潜入我家,从我身上偷走那个玉扳指。」
从她身上偷走那个玉扳指?胡扯!那个玉扳指原本就是贝勒爷的东西,怎么会变成她的?羿阳皱起眉,强忍着不出声。
十多天前?算算时间,约莫是他和羿阳来到此地的时候吧!「这个玉扳指……」佑京沉吟了半响,弯起笑眼,「我倒想问问卡洛小姐,你要怎么证明这个玉扳指为你所有?」
证明?卡洛没料到他竟然会反过来先开口质问她,微微愣了一下。「我……我很清楚那个玉扳指的每一条纹路,也有很多人可以证明那个玉扳指是属于我的,在被你偷走之前。」她还特意强调他偷窃的行为。
羿阳终于按捺不住,怒喝出声,「放肆,你再敢如此言语冒犯贝勒爷,小心你们的小命不保。」
佑京交叠起修长的双腿,漫不经心地沉吟,羿阳的听力不错,就是开口说这方面弱了点。
安娜骇了一跳,神情惊慌地捂着胸口,虽然听不懂那个男人在叫嚣些什么,却也可以明白地感受到他的敌意,「……小姐,他怎……么这么……凶啊!他……他该不会想……对我们……怎么样吧?」这个男人看起来一副穷凶恶极的模样,他会不会……会不会对她和小姐来个先奸后杀?呜……她不想那么早死啊!她还想谈恋爱、还想结婚生子、想做的事还有很多很多。
闻言,卡洛的脸色也变得有些苍白,一接获消息,她就仓率地决定要来一探究竟,这是不是太草率了?会不会害了自己和安娜?
她力持镇定,壮起胆子道:「你……你们最好别乱来,饭店里的侍者,还有很多人都看见我们走进这个房间,要是我们怎么了,你们也一定跑不掉的。」可是微微不稳的音调还是泄露了她的不安。
情势对她们很不利。安娜在等待着,准备一有机会就要拖着小姐往外冲。
「羿阳,别吓坏两位小姐。」佑京呵呵笑地轻斥声音始终都是和煦如春风,一如他的人般让人情不自禁地眷恋。
是巧合吗?还是她真的听得懂汉语?「你的配刀别叫人瞧见。」这一句他改以汉语说出。
他的配刀原本就隐藏在长袍底下,不会让人瞧见,他不明白贝勒爷为什么要点明了说,不过,贝勒爷会这么说自有他的道理,他照做就是了。「喳。」
配刀?话声一落,卡洛的身体陡地一震,脑中倏地一片空白,还来不及思索逃命的方法,就茫然地对上一双勾魂眼。
她果然听得懂汉语。瞧她充满防卫的眼神,就像是被踩着尾巴的猫儿竖起全身的毛,有趣得紧。佑京「刷」地一声展开折扇轻摇。
卡洛和安娜闻声都差点惊跳起来,全身僵硬得彷佛是石雕一般。
「清楚玉扳指上的每条纹路,只要有眼睛的人都可以这么说,至于人证……」佑京的话锋淡淡地一转,「羿阳,你说说,这玉扳指我戴在手上多少年了?」
羿阳恭谨地回话,「十二三年了。」心中却纳闷不已,这玉扳指明明是贝勒爷的,怎么会跑出个娘儿们前来索讨?
如果她说的是实话,那么这肯定是穿越时空所导致的另一个小问题,「瞧,我也有人可以证明这个玉扳指为我所有,十余年来不曾离身。」
「你们说谎!」若是照他们的说法,这十三年来她一直把玉扳指戴在胸前的事要怎么解释?他们怎么能够神色自若地一搭一唱,编出如此荒谬的慌言?她非要戳破他们的谎言不可。对了——「那个玉扳指上头有刻东西,如果你能指出刻在哪里,刻了什么,我就相信你们说的话。」玉扳指上刻字的地方并不明显,算得上是隐密了,她也是在买回来之后的第三年才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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