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人已经死了!”飙尘一听,皱起剑眉,惋惜不已。
不相信秦业大人会叛国,更不愿忠良身后遭谤,飙尘感到义愤填膺,发出不平之鸣,试着为秦大人挽回名节。“既是忠良,便不会媚外叛国,说不定忠良是遭奸人诬陷,怎么没人这样想?”言语之间,飙尘将军色厉神峻,表情可畏。
“这……”小二哥一听瞠目结舌。
随即,小二哥附上范将军的耳,将漫天飞扬的谣言再重现一遍。“范将军,您有所不知啊!那秦大人早在几年前就把他两个女儿藏了起来,这事他若不是早有预谋,怎舍得将自己的宝贝女儿往他处送?”
小二哥用他那微薄的判断能力,强加宣扬民间普遍的传言,只是这一回,小二哥说话的气势已不如先前那般。
“是吗?”冷哼一声,威严十足的范飙尘深觉不以为然。
小二见飙尘将军一脸的不信,便识相地将话锋一转,谈起那一日的后续事件:“那秦大人死后,他的夫人为了替两位千金的去向保密,也随着悬梁自尽。”
“奏夫人也死了?!”听闻秦夫人死讯,范飙尘脸上更昱落寞。”还有呢!秦家下人见主人相继身亡,为了守住小姐们的去处,也是服毒的服毒、上吊的上吊,还有人毒哑自己……总之,所有有关秦大人两位千金去向的线索全都毁了。而且,秦氏一家也因叛国的罪证硅凿,而遭到满门抄斩呢……”小二哥说到秦家最舌情况,神情有些激动,不可思议之情尽写脸上。
“全毁了……”年仅十七的范飙尘听闻至此,一役发自内力的怒气随气血窜流至指上,致使握着酒杯的手不觉加了劲道,轻易将之粉碎。
小二哥见状惊骇不已,口气随之又弱了些:“是啊!据说宫里还以重金悬赏追查两位千金的行踪。”
小二哥的话在范飙尘的耳边萦绕着,叨叨絮絮,像漫天飞舞的流言蜚语,堆叠在空气中,形成一股窒碍,阻塞了他的心。
他觉得好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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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大漠
秦业一家问斩的消息沸沸腾腾地流传着,甚至传到了关外大漠。
“探子回报……”年纪与晤歌相仿的回纥可汗幼子泞儿烈,随着探子自帐外上气不接下气奔跑而来。
“快说!”小晤言踩着小步伐,奔至驿马前,她伸出小手紧紧抓住传报的人,焦急与期待的心情写了满脸。
“……”小晤歌则是紧捧自己的心,瞅着一双大眼,静静地等待来人宣判结果。
“……满门抄斩——”话音落在“满门抄斩”四字之际,在场所有人全都愣住,时间仿佛被冻结。
“爹——娘——”小晤歌柳眉一缩,眼泪立即落下。小小年纪,在似懂非懂间尝着生离死别,竟有一股渗绝的伤恸。她挥泪痛哭,失声喊着无缘再见的爹与娘。
“嘘——不许哭!再哭,我们都要被庞世尊抓走了!”小晤言噙着泪伸出小手紧紧捂住姐姐晤歌的嘴,学着大人的口吻.既世故又机警地告诫着,稚嫩的嗓音里竟有着一股异于同龄孩子的沉着冷静。
之所以一口认定仇人是庞世尊,乃因前阵子曾收到爹爹寄来的书信。爹爹在信上提到他被庞世尊派出的杀手所伤,虽顺利躲过一劫,但恐怕无法再度侥幸避过,所以才写信告知她们事情的始末,并要她们小心自身安危。
小晤歌张着泪眼望向这个比自己年幼,却比自己坚强果断的妹妹,她强忍住悲痛,余下的是停不了的细声啜泣。
“姐姐……”小晤言看着姐姐悲伤的表情,也忍不住哽咽,遂跌坐在晤歌身旁,与姐姐一同啜泣起来。十年后长安皇城
“飙尘,朕决定派遣你前往敦煌接任节度使。”皇帝看向范飙尘,眼中全是信任的光芒。
十年了,当年那个叱咤风云的年轻武状元已长成挺拔伟岸的男人。
皇帝相当欣赏眼前这个英气勃勃的男子,他不但身怀高超的武艺,眉宇之间更透着一股正气。
“臣遵旨。”刚毅有型,俊美无俦的范飙尘长跪于地,双手恭敬地接过圣旨。
他知道自己此去铁定身负重责大任,否则皇帝不会谨慎地召他人宫接旨。
皇帝欣慰地笑了笑。大唐能有臣子如此,国家必能兴盛,“平身。回纥可汗和各边关节度使,朕已分别派人传送圣旨去了,等你到了那儿,自然有人帮你打点好一切。”,皇帝接着说:“陪朕用膳吧!”
“谢皇恩!臣遵旨。”范飙尘跟随皇帝前往用膳之处,只见雕栏玉砌的宫殿与金碧辉煌的建筑相互辉映.煞是令人迷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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